她从此再不阻止,再不出声,只是将眼睛紧紧地闭上,用牙齿将嘴唇紧紧咬住。
被孙文晋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她伸手想要去将窗前的台灯关闭,手却被孙文晋捉回来。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轻轻在她耳边说:"对不起,要是实在疼,你就抓着我的手。"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唐瑜还是痛的,却渐渐感觉不那么明显,只是喘不过气来,好像胸口被什么压着,那种压抑的疯狂让她想要尖叫,想要发狂,然而她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止不住地轻颤着。
好在,当这种压抑达到顶峰的时候有孙文晋紧紧地搂着她。
完事之后,他没有立刻出来,伏在她身上,紧紧地搂着她。一会儿亲一下她的额头,翻身下床,浴室里响起水声。唐瑜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孙文晋又进来了,身上围着浴巾,他掀开被子,轻轻抱起唐瑜。原来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水温调得正好,唐瑜回过神来,孙文晋却已经体贴地自外面把门带上了。
唐瑜开始洗澡,洗得很仔细,身上、胸口都有吻痕,大腿还有血,幸好水很温暖,她慢慢地洗着。
房间里没有准备衣服,她扯过浴袍穿上,她的衣服此刻应该散落在房间的地板上,赤着脚走出去找衣服。孙文晋指着椅子上,说:"这套衣服刚买的,你……"
唐瑜搭眼一瞄,见那带血的床单已经换过了,椅子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衣服,连内衣都有。看得出来是新的,商标已经被拆了,而她那几件被撕裂的衣服也被孙文晋仔细地捡起来放在沙发上。她笑笑说:"不用了,我穿自己的就行。"拿起那叠衣服朝浴室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孙文晋看着她,有点局促,"你今天还回去?"
"对。"
"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孙先生,林开的事,还劳您费心。"她找到自己的手机,背对着他。
"好,但是,我送你回去。"
唐瑜没有再拒绝,两个人沉默地走下楼去。虽然很晚,但大堂里还是有很多人,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这一对,好像跟昨天也没什么不一样--有谁注意到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又有谁能猜得到这肮脏的交易?
上了孙文晋的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已经很晚了,街边的路灯孤零零地亮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除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四周安静得出奇。
过分的安静让孙文晋心里有点烦,他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或许是为了打破这种让他心乱的安静,他抬手开了音响。
车厢里徐徐回荡起旋律,居然是童安格的《一世情缘》。童安格那略带忧郁的声音响起,"我的梦有一把锁,我的心是一条河,等待有人开启,有人穿越……"孙文晋此时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浑身上下地找烟,烟还没找着,听见这歌声显然是吓了一跳。他又手忙脚乱地去关音响,谁知唐瑜却轻声道:"哎,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