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是位六十岁多的老头,出生在十里镇,从未离开过这个小镇,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
火之国与水之国主间的战争开始之前,他就在这里经营小酒吧了,提心吊胆地在这个聚金地度过数十年之后,赚的钱早就已经足够他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只是费洛似乎更喜欢将财产花在赌桌上,而且总是输多赢少,这样兜里的金币始终还是不多。火之国与水之国就跟水与火一样,水火两不相容,所以常年征战。意天的父亲就是火之国的战士,结果战死沙场,意天的妈妈收到噩耗,顿时接受不了,觉得活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对小意天说了:‘天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就上吊死了!那年意天才5岁,意天过上了流浪的生活!
流浪过程中意天感受到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社会的残酷。他一个人流浪过很多地方。
意天很坚强,靠着树皮草皮,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勉强还能活。但是当他流浪到冬临郡的一个小城市的地方的时候意天遇到一对与他差不多大的两兄弟也是流浪者,因为意天比较孤僻,所以没与他们同行。
到了晚上,意天无意间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那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躺在地上,而另一个正在咬他身上的肉!!!意天吓得躲到草堆里。意天第一次感到好无助。。。。
他为了生存不得已在东临郡的各个地方流浪,只到他流浪到费洛的客栈。正好费洛看到了他,店里又只有他一个人。费洛就收留了他。在十里铺意天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感觉,虽然老板有时候有点扣,但对意天非常好。
他们都认为费洛傻!只有意天知道费洛其实不是傻只是太爱这个地方,只是想找个理由继续留在这里。钱没赚足就是个很好的理由。
这不又来了!
意天刚刚把酒抱出来!
费洛停下手中的算盘,转向将酒搬到步兵桌上回来后的意天,一张臭脸仿佛刚刚丢掉了全副身家那么阴沉。
意天打了个寒噤,讷讷的道:“老板,这个,嗯,今天的蔬菜好像稍微涨了点价。”
费洛板着脸道:“你确定?”
意天硬着头皮:“是的,可能是哪支支援前线的小队伍坐骑闯进镇外的菜地,将里面的蔬菜地啃了不少,导致……”
意天话音未落,费洛的烟枪就又落到了他头上:“导致你个头!”
“哎哟哟!”意天摸着头,痛得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他不明白这次的谎话又出了什么问题。那支虚拟出来,死无对证的小队伍尽管不能让费洛相信,但至少不会露出破绽才对。
再说了,他给了卖菜的老黄一个金币,让他替自己圆谎。这个付出的金币已经被他吞掉的远远要多了。意天并非真的贪图那七个铜板,只是从来未能在一毛不拔的费洛手中骗到一个铜板,他深感失败,因此不惜代价要赢一回。只可惜,这个天衣无缝,确切点说是意天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吝啬的老头暴跳如雷:“你这个臭小子,用你那聪明得能随时溜进天香楼偷看的脑袋瓜子想想,就算每斤蔬菜价钱只提价一盎斯,我们今天采购四百二十九公斤,至少也得多花八个铜板六盎斯。别说老黄优惠了我们九盎斯,那家伙是个不折不够的铁公鸡,你以为他会突然间脑子发霉了吗?”
意天闻言傻了眼,他千算万算,也没有老板算的准。论骗术他已经很不错了,只是算术实在太臭。老黄算得倒是和费洛一样的精准,四位数以内的蔬菜重量,他给出应付款的时间从不会超过三秒钟,想来这家伙看出了破绽,却故意不提醒。
因为他知道赌场中豪爽无比的费洛在生意场上同样是个吝啬鬼,如果将价钱提高一盎斯的话,那么以后费洛说不定就不做自己的生意了.如果能让他看出是伙计的诡计,那么情况自然另当别论。
两只老狐狸!
一念到此意天恨得牙痒痒的,讪讪地将怀中的七铜板三十二盎斯取出来。
费洛一把夺过来:“作为欺骗老板的惩罚,这个月将从你的工钱中扣取五个银币,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老板!”意天在利索回答的同时,心中却陆续点击了费洛的母系亲戚无数遍,只可惜他知道这个狡猾吝啬的老头与自己一样是个孤儿。
费洛的训导还没结束:“还有,以后应该怎么样?”他希望从自己伙计口中听到诸如“忠诚”“老实”之类的词眼。
然而意天干咳了两下:“我想我该去学学算术,然后下次才能更好地编织理由。”
“小兔崽子!”费洛气急败坏地又举起烟枪,只是意天真如兔子般远远跳开:“老板,我去送客了。”
那两位步兵终于不支,他们各自架起两位同伴,摇摇晃晃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