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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跪的容易

一下早朝莫小西就急不可耐的出宫,为了饶开王爷,莫小西特意饶了些路走,哪里知道还是在临近城门口的时候撞见了王爷,一见到王爷,莫小西立马弯腰朝王爷行礼。虽然王爷身份显贵,但在内廷,莫小西不需要下跪行叩拜大礼。

“莫小西你给我跪下”

“王爷内廷之内微臣是无须向王爷行叩拜大礼的”

“噢是吗?那你可认得我身上这身衣饰?”

说完莫小西这才留意王爷身上所穿的衣饰,而王爷身上此刻所穿的正是祭祀时所穿的祭拜典服,这身衣物除了当朝天子与王后,所有人都要行叩拜大礼,见此服如见圣上。莫小西跪倒在地,对着王爷行了叩拜大礼,正欲起身。

“莫小西你好大的胆子,本王还未让你起来”

“是,王爷”

“以后每日早朝之后你就来这跪上两个时辰”

“微臣遵命”

才跪上一个时辰,莫小西就觉得整个膝盖发麻,而王爷则喝着茶悠闲的看着莫小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照当空,晒得莫小西两眼发黑,豆大的汗珠顺着莫小西的额头流下,莫小西觉得整条腿都没知觉了。

“莫小西你可知错”

“微臣眼拙,还望王爷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恕在下无理之失”

“很好,希望经此一役你能够牢记在心中”

“起驾回府”莫小西两眼泛红,与其说伤心更多的是屈辱。

莫小西一回府费云帆就察觉了哪里不对,那莫小西也不说话,一个人干坐着,瘪着张嘴。

“莫小西你怎么了?”

“我要辞官,老子不干了”

这白天出去还好好的,回来之后这么大的情绪,看样子也是没出什么好事。

“你才当了几日的官啊?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瞅着你现在的位置”

别人都说做官如何的千好万好,又是大把的票子,大把的妹子,可是我莫小西呢?

“我真的不是当官的料”

“这倒是实话”

“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吗?”

“不如你告诉我你今天发生了些什么?我帮你分析分析?”

“唉……算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你出去吧?”

不是她不想说,除非王爷收回成命,不然这每日两个时辰的罚跪是怎么都免不了的了,与其说出来被人笑话,宁可烂在肚子里。

每日下早朝莫小西都得去那青砖之地跪上两个时辰,一连几日下来,新伤添旧伤,莫小西的一双膝盖是不能看了,这日跪完,莫小西强撑着起来,也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正欲离开却恰巧遇上了牙内。

“夫人”

“牙内”

“夫人可还好,需要牙内命人送夫人回去吗?”

“不必了”

“夫人可否听牙内一言”

“你我还客气什么,我还没感谢你救了我”

“还请夫人不要在忤逆主上,这样主上会很不高兴的”主上何止会不高兴,简直会将那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他不但将我关入水牢,还招告天下说我是贱民,不配攀附皇恩,现在还让我每日跪在这受尽他人白眼”

“夫人还记得当日主上是如何说的,让我送夫人去君先生那里?”

“他说牙内带夫人下去”

“夫人可有细细思量过这句话”

“牙内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牙内不敢妄自揣度,还望夫人见谅”

他居然称我夫人,牙内也称我夫人,难得他当我是他妻?不对啊,如果是也应该叫娘子或者爱妃什么的,难不成是当我费夫人,可费云帆分明是我的应侍,称不上夫啊?难到是想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

“夫人可是想明白了?”

“嗯,我懂了”

“那就好,夫人好生照顾自己,牙内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一回府中莫小西就命雪鸢给她煮几个鸡蛋,剥好了鸡蛋就一个人轻轻的揉着。

看着莫小西要了那么多鸡蛋,难免有些担心,费云帆见雪鸢离开就跟着进了房。却看见莫小西那满是伤的腿,费云帆莫名的揪心,接过莫小西手中的鸡蛋,就开始帮他揉。

“啊,你轻点”

“疼吗”

“你这不是废话”

费云帆不自觉的心中叹气,她怎能次次把自己伤成这样子?

“你说你别人做官你也做官,别人做得何等的风光,你呢?就见你做得满身是伤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拜那冷面王爷所赐”

“你明知他是王爷,何苦跟他硬碰硬,偶尔服个软,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我就是忍不住,见不得他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所以说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费云帆细细的帮她擦着,试图将腿上的淤伤揉开。莫小西静静的瞧着费云帆手里的动作,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关心。

“如果我辞官从此不问江湖事事,云帆你肯随我从此浪迹天涯吗?”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费云帆止不住皱了皱眉,然后十万分肯定的回答她。

“不愿意,是你得罪了他又不是我,我放着现在逍遥的日子不过,每日跟你东奔西跑的我脑子有病啊”

“费云帆我养了你这么久,我发现你压根就养不亲啊”

“莫小西你居然拐着弯的骂我是白眼狼”

“白眼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是狼那也是条狼狗”

费云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说他是狼狗,实在是太可气了,一生气抓着腿的手也跟着力气大了。

“你放开我的脚,你信不信我一脚蹬死你”

费云帆挑眉一笑,照着莫小西的腿用力一掐,疼得莫小西哇哇乱叫,这才觉得心里那口气顺了过来。

“是不是觉得膝盖突然一下没那么疼了,这叫疼痛转移法,你得谢谢我”

“你给老子滚,你掐的还不是我的腿,谁告诉你我就膝盖痛,你你你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

看见莫小西整张脸都气歪了,费云帆跟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成,你好好休息,想必你明儿个还要再跪,我先替你把要上的药该煮的蛋给你备着,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

“赶紧老子滚”莫小西拿着个枕头就朝费云帆扔了过去,费云帆接了个满怀,抱着个枕头赶紧的走了。

次日五更天,天才刚刚破晓,莫小西已经换上了朝服,她新官上任不久,原本她新赐了府邸,但她升迁太快,新赐的宅子还来不及整修,这段时间只能留在了留香园。

那上早朝的轿夫已在屋外久后。

“起轿”

“慢着”还好赶上了,费云帆急不可耐的挤进了轿撵。

“云帆我要赶着上早朝没空跟你扯闲谈”

“等一下莫小西,这个你拿着”

莫小西瞪着手里的那团东西,也不知道费云帆搞什么鬼。

“这四四方方的是什么鬼?”

“莫小西我发现你来这里这么久真心是住傻了,跪的容易你没见过,你总看过还珠格格吧,以你的性格你怎么可能老实巴交跪上那么多日”

“你……”

“别你你你了,赶紧戴上还赶着上朝呢”

这戴上了跪的容易,这感觉是舒服多了,别说这费云帆有时候脑子还是蛮好使的,跪了这么多日,就属今日最舒服,莫小西又忍不住调了调跪姿。

“这几日你可想清楚了”

莫小西抬眼看了看那说话的人,日头大着一时背光看得不是很清楚。

“什么想清楚了?”

“看样子对你的处罚还不够”

这时莫小西才缓过神来,立刻捣蒜似的一个劲点头。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微臣被这日照晒得一时有些失神,还望王爷见谅”

“很好,你起来吧”

“不用了”

“不用了?”

莫小西真是活该倒霉,如果她知道今天他就会赦免她,她死也不会戴那跪的容易,只是此时若站起来被这冷面王爷发现了,怕是新罪旧罪一起罚。

“微臣惶恐,微臣深觉对王爷大不敬,所以打算再跪一会”

此话一出口,莫小西自己都心虚,这青天白日里该不会打下一道天雷,当即劈死她吧。

“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你起来吧,我不会再追究了”

“王爷此话当真,会饶恕我此番下跪的大不敬”

“嗯”

“那微臣就起来了”莫小西提着衣摆站了起来,这官服如若不事先撩起来,很容易踩到衣摆跌倒。莫小西尽量放缓速度,希望王爷不要发现她的异常,她能就这般蒙混过去。

“慢着,莫小西你腿上绑着的是什么东西”

“王爷刚刚您说过了,赎微臣下跪的大不敬,王爷微臣府里还有其他事,微臣先行告退了”那莫小西一说完,撩起衣摆,以冲刺百米的速度仓惶逃走了。只留下一脸发悚的王爷。

“莫小西”王爷咬牙切齿,她胆敢敷衍他,看样子对她的处罚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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