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西一路驱车,回到留香院,费云帆跟着下了车,一路上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莫小西。在这数月间,他不知道吃了多少那人牙子的亏,期间百般虐待,居然放了他的仇人,他实在是气不过,总觉得杀了那人牙子方才解恨。莫小西知道,要讲究生存之道,就得亲小人而疏君子,况且人牙子对她还有用,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还大有用处。
既然坐实了他是他的应侍,也只能跟着他住在东院。费云帆实在气不过,莫名做了他人的妾。虽然是权宜之计,但想来当初在校他的学习成绩,那可是一年学霸,哪个老师不喜欢他,前途那是大大的好。如今沦落自此,着实心里堵得慌。虽然他及其不愿意承认,但碍于现下的局势,也只好默不作声了。
回留香园已有大半晌,莫小西知道费云帆心中气恼,但是从回府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相识多年,从高中就是同学,后来考起同一所大学,按常理不应该是这般沉默寡言,着实让她只能深深叹一口气。趁吃饭之际,莫小西先开了口
“无论你有多生气,既然来了,就想开点”
费云帆还是不说话,倒是白了莫小西一眼,满眼都是你明明在说屁话。
“要不然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好让下人为你备好”
得到的依旧是费云帆的一片沉默,莫小西只好作罢。
晚饭过后,眼看着日落西头,要换做是现代这个时辰,除了上上网打打游戏,还能看看电视什么的,可是在这个年代什么都没有,除了大眼瞪小眼,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很快眼瞅着月上柳梢头该歇息了。莫小西一进房就看见费云帆在更衣,这要在现代换件衣服而已,实在是没什么,但是身处这个保守的年代,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多少有些许感染,莫小西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倒是费云帆显得落落大方,无所谓。换了衣服,费云帆就打算睡了。看着费云帆打算上床睡觉,莫小西感到不妙。
“你干什么?”
听到莫小西问自己,难得费云帆开了金口。
“睡觉”
“那是我的床,如果你睡了,那我睡哪里?”
显然费云帆选择了两耳不闻,径直躺上了床。然后莫小西就这么直勾勾看着看着,直瞪着床上那个死人。过了良响,费云帆又说道。
“如果你想一起睡也无所谓,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应侍”说着侧起身半躺在床上,戏谑的看着莫小西。
“不用了,你睡床上,我睡榻好了”莫小西内心有千万只超尼玛奔来,两眼翻白,想死的心都有了,未免费云帆逾越雷池,坚持一定要睡榻上。
次日,清晨醒来,莫小西想起昨儿个夜里的事,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环视周身上下,看有没有因为睡觉而走漏春光,确保无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早膳过后,莫小西和费云帆攀谈起来,跟他讲了最近其他同学的近况,然后向费云帆建议是否去最近同学的绸缎庄叙叙旧,却硬生生被费云帆打断了。
“不去”
“为什么?去见见不好吗?”
然后费云帆瞪了一眼莫小西,心中暗恼:你是猪吗?这么蠢的问题,还需要回答吗?去见什么?见他们一个个活得风光,就我一人落魄?还做了你的应侍?你是让我去看笑话的吗?
莫小西看了脸黑了一圈的费云帆,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