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骄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寒枭,沉声道:“你的苍虚仙剑被人盗走,你与霍沧海三战论输赢,还有几成胜算?”寒枭眼神黯淡,有些语无伦次,道:“霍沧海的武功修为,与尊者相差无几,在下如何,如何比拟。此时,也许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即便是在下殊死一战,而苍虚仙剑离身,也气势全无。”
慕容天骄眯起眼睛,道:“如此说来,你已经不中用了。看来,本尊者只得自己收拾残局了。”楚子湘淡淡地瞧着寒枭,道:“小兄弟本是精明人,却为何被人所乘盗走了宝剑?”寒枭道:“昨夜在下一经入睡,便如同昏死一般。细细想来,应是误食了迷药。”慕容天骄问道:“临睡之前,你吃过什么?”
寒枭欲言又止,寝宫外的北纬天和薛梅心不由得心神大乱,陡然想起了那些点心,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会,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
慕容天骄瞧破了寒枭的心思,嘿了一声,冷笑道:“莫非你有意在本尊者面前隐瞒什么,是么?本尊者又岂是你所能隐瞒得了的?”一挥衣袖,虚指着门外,对杜好陵道:“此时一定与北维天和薛梅心有关,你且去严加查问,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杜好陵嘻嘻一笑,道:“尊者,北维天和薛梅心二人对神宫始终忠心耿耿,若是在此件事情上有什么差池,也是无心之失,何必再做惩戒?况且,霍沧海即将要与寒枭三战论输赢,于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因此事惩戒北维天二人,恐怕亲者痛而仇者快。”楚子湘颔首道:“尊者,杜兄所言极是。”
慕容天骄脸色依旧冷峻,眼神越发阴沉,徐徐道:“寒枭失剑,必然是霍沧海在神宫里的同谋所为。北维天二人也难保不是霍沧海的内应,若不彻查,岂不是为他们所乘其奸。此时节,神宫正处于危急存亡之秋,绝不能姑息养奸,务必宁枉毋纵。”杜好陵见慕容天骄不纳己谏,刚愎自用,不敢再就此斡旋,脸色沉沉地出了寝宫,去查问北维天二人。
慕容天骄挥挥手,对楚子湘道:“你且回去吧,待本尊者传寒枭几招绝技,希望能够应付得了霍沧海。”说罢,起身向寝宫里间走去,寒枭垂着头随了进去。楚子湘目光深邃如同难以探测的深渊,瞧着他们的背影,缓缓地回身走了。
慕容天骄领着寒枭在寝宫里九曲回廊般地行走了多时,便来到了一面铁壁前,只见这面铁壁型呈九宫,其上铁钩银划一般有四行诗句,寒枭仔细一看,那四行诗句在每一句都空着一个字。慕容天骄回身瞧着寒枭,问道:“这面铁壁乃是机关门户,想必你瞧得出如何打开了。”
寒枭道:“这铁壁上镌刻着四行诗句,每一句有都空着一个字,想来将每一个空字补全,便是打开门户的法子。”慕容天骄颔首道:“不错。不过有一个字有误,就会触发机关,铁壁里便将射出万点梨花钉。”
寒枭凝视着铁壁上的诗句,却是“风云入梦---龙纵,铁马冰河剑---风。痴傲---生长歌老,世---风流却英雄。”心中灵光乍现,将手臂抬起,骈指如剑,按到铁壁上,在四行诗句的空处,分别写下了天上人间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