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城,南天客栈。
夜晚,一遮脸的黑衣女子与一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文饮和共幽。
“老板,住宿。”文饮对着柜台的老板说到。
“你们一间房,还是?”老板问到。
听了这话,文饮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间。”共幽突然说到。她说完便从不知道何时在她手中纱布袋中掏出银子,老板笑着接下。
“我们要住最顶层,可行?”共幽淡淡的说到。
“行!”老板一个机灵。这让老板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何,他听了这话感觉像是圣旨,不可违背。
老板带着两人到了房间,又问了问还需要什么,两人说不用,老板就退下了。
屋子就一间,布置还算可以,床为上下铺,其他该有的东西也都有。
“为什么要一间呢?你没银子了吗?”文饮对共幽问到,他习惯一个人。
“怎么?你还不愿意?你可以滚了!”共幽阴冷的说到。
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文饮之好出去。
共幽一看他竟然真的要走,气到:“你出去去哪里?”
文饮停下无辜到:“不是你让我出去么?”
共幽无奈,不在理他,躺在了下铺就睡了,其实她很想洗澡或者是说脱衣就寝,但有这么一个傻子,还真是不方便,还不能分开住。共幽谨慎的性子总怕神国发现,毕竟现在已经战乱,自己必须一切小心。
文饮见她一言不合沾床就睡,便也上了上铺盖上被子,睡觉。
是夜,文饮还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文饮第一次感觉世道的变化,本来在边村自已与爷爷,白茹月好好的,到现在却只有自己了,或者说多了一个人。
翻来覆去,夜不能寐,文饮决定不睡了,其实文饮在山里跟狼儿们总这么干,想着文饮突然有些想念狼儿们了,心中决定找时间回去看看它们。
文饮小心翼翼的起床,怕扰乱了共幽这“老虎”终于下了床,听声音共幽睡的正香,文饮伸过头去想要看看她睡觉的模样,突然感觉一种窒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感快缩回了头,文饮吓出一身冷汗,这女子绝对是个可怕的人,处处是神秘,不过她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问她,不然反招来了她的反感,自己又需要她的帮助。
文饮到了窗户边,向街道望去,清冷的月光洒向这伤城。
南天客栈顶楼为四楼,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很高,但文饮纵身一跃,借着巧力直接跳下。
文饮走在清冷的街上,人们已经睡了,文饮踏着月光,行走于城中,速度飞快,突然他停了下来,见一座高楼还是灯火通明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好奇的奔去。
“公子,慢走,记得常来哦!”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对着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妖娆的说到。
“啊呵呵,会的,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怕是我那内人又要质疑我了。”那少年回到。
“哎呀,公子,她算什么呀,你说休了她,她就得乖乖的滚蛋了,还敢质疑您呢?”妖娆女子不相信的说到。
“哈哈,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啊阿栩。”少年笑到。
妖娆女子见他也不向自己说什么,自己也不敢多问了,这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得罪了可不好过!
又是一阵寒暄,两人告别。
少年一人慢悠悠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他猛然一回头,见无人跟踪,放下心来脚步加速而去。
而文饮就在一处屋檐趴着,静静的看着。
“呵呵,真是巧了,好久没有吃肉了,你算是倒霉了,姚南!”文饮嘿嘿怪笑。
这少年正是,姚村的姚南,不知道他怎么没死,不过没关系,死在自己手中也行。
姚南走到了一座大院,敲敲们,门内传来声音:“伤?”
姚南立马回到:“神!”们便打开。
“怎么样?得到消息没,嘉宾等人可走了?”说话这人一脸富态,活像个弥勒佛,但姚南见了他却跟老鼠见了猫,急忙施礼,回到:“我在青楼已经问清楚了,九幽卫已经离开伤城去了野良山了。”
一听这话,那人差点没蹦起来,这几天九幽卫对伤城全面施压,寻早冥国陛下的下落,其实九幽卫却不知道伤城表面上是冥国的,其实大小官员早已经被神国买通,而这位胖子就是伤城城主兰蔻,不过已经是与神国串通了。
在冥国人眼中九幽卫就是冥国的灵魂之队,这次队长嘉宾竟然亲自前来,可把兰蔻吓的不轻,一听他们走了胖子可算放下心来。
“南儿啊,你小小年纪不但学过体术,还有着一颗聪明的头脑,前途不可限量昂啊,等我再见洪将军,必然向他对你美言几句。”兰蔻摇头晃脑的说到。
“谢谢老爹!”姚南又是急忙施礼。
“别老爹老爹的叫了,我把女儿交给你,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眼光绝对不在伤城,以后你出人头地了,别忘了兰屿就行了,你家人全死在了神国铁蹄之下,但你不要去恨神国,因为无用,如果不是女儿听说了神国去了边村那里,我也不可能及时赶到救你于水火啊。”兰蔻顿了顿又说:“我就不奢求什么了,对我女儿好点。”
“放心吧老…呃城主,我会的,我与兰屿在体校所结识,现在已经相识数年,不用您老人家的话,我也会忘了她。”姚南说到。
兰蔻笑了笑,不再多说,两人走近了屋内锁上了门,兰蔻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而姚南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姚南回到屋子,兰屿已经睡了,姚南心中也是感慨,短短几天家人,村子的人竟然都死了,如果不是兰屿或许自己也死了吧,不知道那仙子有没有事!至于文,他可能早就忘了。
白茹月对姚南的冲击力太大,见了一眼怎么都忘不了,姚南甩了甩头,又看了看熟睡的兰屿,觉得对不起她,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还想着别人!姚南心中数落自己,姚南脱离衣服,躺在兰屿身边,在她额头一吻,便闭眼。
不知道为何,姚南睡不着,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虽然她身份贫贱,但自己总不能不要她了,姚南决定,明天去北城看看她,她一定伤透了心吧!想必兰屿也不会生气,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姚南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不如现在去看看妻子,并下定决心一定这次一定要好好哄哄她。
姚南穿起衣服,又照照镜子,吹灭了蜡烛,他动作轻巧,总怕扰乱了兰屿,姚南走向门前,却看见黑暗的墙脚有跟个黑条吊落在地,姚南奇怪,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便走过去,抓住了黑条。手感不错!姚南心中想着,拽了拽,确拽不动,无奈,黑乎乎的姚南什么也看不见,可能什么东西卡住了?他这般想着点燃了蜡烛,走到墙角,借着灯光他看见一个很像人的黑色背影,黑条从顶部一直延伸到地下,吓了他一跳,兰屿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个,姚南不知道是什么,走到跟前想要看看“假人”的正面……姚南将蜡烛向前一递,黑影忽然转头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视野,吓的姚南一声嚎叫,一屁股坐在地上,蜡烛也灭了,屋内又是黑漆漆的。
“怎么回事,姚南,你叫什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兰屿迷糊的醒来,发现黑漆漆的,姚南在哪都不知道!
“谁在那!谁!”姚南尖叫的说着,也不理兰屿的疑问。
兰屿被姚南吓一跳,在黑暗中摸索着一件衣服胡乱的穿上。
兰屿慌到:“姚南,到底怎么了?你发什么疯?谁在哪里?!”
姚南还是不理她,坐在地上看着无边的黑暗,“嗒嗒嗒”的脚步声慢慢逼近,无论姚南还是兰屿都感到了害怕。
终于,脚步停了,蜡烛被黑暗中那人点亮,屋子恢复了明亮。
姚南一看,此人一身修身黑衣,上面的羽毛放佛鳞片一样交错着,苍白俊美的脸,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头系黑带,从其身后挂落在地,随着这人慢慢的走来,黑条飘动。
姚南感觉一股杀意直逼而来,大气都不敢喘,而兰屿准备尖叫,谁知那人一闪便到了兰屿面前,捂住她的嘴慢条斯理的说到:“你要胆敢发出一声,嘿嘿,我撕烂你的嘴!”兰屿听了吓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娇生惯养的她何时这么怕过?
那人又是回头对姚南说:“南儿?你可记得我?”
姚南还在发愣,听了声音有点熟悉过了片刻他终于想起,颤抖到:“你是村里外来户的那个人!你还没死?!不对!你死了,你是鬼,我们并无大仇,为何来找我!”
“哦?姚公子还记得在下,难得,在此强调一下,我不是鬼,不过你马上就是了,呃呵呵。”文饮幽幽的说着,一手打晕了兰屿,免得让自己分心。
“你别动她!”见文饮打晕了兰屿,姚南也是愤怒的站起身说到,如果自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着干什么?更何况自己学过体术,他只是一个毛小子,自己为何怕他!姚南这样想着,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
文饮嘴角上扬,忽然,他宛如一道黑箭直向姚南射去,由于文饮速度太快,姚南闪躲不及便被文饮猛烈的一击击飞,姚南迅速起身,还没来得及站好又是一拳袭来,姚南本能的举手格挡,“碰”的一声,姚南被打的站立不稳,向后倒去,不过姚南毕竟是练过,忙双手支撑地面,来了个倒翻。
又是刚站稳,文饮像是鬼魅一般已经在他身后,姚南背后像张了眼睛,转身一记鞭腿,而文饮已经绕到了姚南的身侧,姚南又是一肘子,文饮在次闪躲。
远远看去,姚南身边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圆圈,在他周围转动,这已经不是战斗了,只不过是文饮在戏虐,文饮享受看着猎物无望挣扎的快感。
终于,姚南累了,不在还击,文饮也停了站定在他面前。
姚南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下,而文饮就站在他前面,姚南抬头看着文饮说到:“我们并没有大仇,求你放过我们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自己前途无量,如果死在这里可就可笑了,还有,自己的妻子……
“嘿嘿,小仇也是仇,不了解,我睡不着啊!”文饮说到。
姚南见他这么说,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过了片刻,文饮开口:“我来,只是饿了。”
姚南一听,心中踏实了许多,只要他有需要就一切好说,却不知道恐怖的事情正在酝酿……
姚南说到:“好,好,我为你准备饭菜,再给你些金子,还请你离去吧。”
“你这屋子隔音效果怎么样?”文饮忽然问起这个。
“没问题!而且我的房屋与我老爹离得远,你随便吃,不会被发现。”姚南急忙回到。
文饮听了并不说话,他优雅的蹲下身行,在灯光的照耀下文饮脸庞显得妖异,他贴向了姚南的耳朵,看上去两人动作十分暧昧。
文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姚南的侧耳,奇怪的感觉吓的姚南打了个激灵。
“你害怕吗?”文饮柔声说到。
“不。。不。。不害怕。”姚南颤抖到。
“可能会很痛。”
文饮话音刚落,姚南感觉耳朵一阵疼痛袭来,他差点没晕过去,正要叫唤,被文饮捂住了他的嘴。
鲜血,顺着姚南的侧脸直流,瞬间地上一滩血绘成,姚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文饮,而文饮嘴上满是鲜血,嘴中还在“嘎吱,嘎吱”的细嚼着自己的耳朵。
姚南被文饮捂着嘴,“呜呜呜”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