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被阳光照射下,葱绿的山林里,一条由二三十人组成的车队,慢悠悠的行走在林间大路上。只见六七部马车上装载满,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货物。在车队的最前头,是一个身穿黑色麻衣的中年人,此人脚步沉稳,留有一头黑色中,又掺杂了许些白丝的长发。相貌平凡,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额头之上的一道伤疤。其后车队两旁,十几个身穿衣服各异的彪形大汉,手握着腰间的武器护卫着。细看他们并不像以往其他车队护卫,一脸严肃,煞气果伐的样子,反而是有说有笑,一脸轻松的样子。在最前方的马车之上,插在一面白色的旗子,只见旗子上写着一个“云”字。原来此行人便是青州镇云家的护送车队,刚好在隔壁镇上运送药材回来,带头的中年人便也是云家的二当家—云阳。护卫们都知道,只有和云阳一起做任务时,才能有如此轻松自由,没太多的限制。原因很简单,凡是云家的族人都知道云阳是一位耿厚老实,从来不摆二当家架子的人。
当走到林间一处山崖边上,云阳突然右手半举,做了个手势大声道:“停”。后面的护卫当听到“停”子时,不由的将腰间的武器,拔出一半,一脸警惕的注视着四周。不过,带头的云阳便向着前方不远处踏步走去。当注视着四周的护卫们回头看向前方,方看见不远处的崖边上躺着一位青衣人,在其胸脯位置还盖有一张红色的丝绸。于是,有几个便快步的跟了上去。此时的云阳已来到青衣伤者的身前,慢慢的蹲下来,将伤者凌乱遮掩的头发拨开,定睛一看,便发现这伤者是一位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然后将手中动作加快,左手两根手指轻轻按在少年脖子,发现还有动脉,右手便呈掌形运起真元,按在少年的胸口之上,将一股柔和的元气灌输到少年的五筋六脉,并控制一部分真元护住少年的心脏。“来人,快,把回心丹拿来。”云阳沉稳说道。此时刚好几个护卫也已来到云阳旁边,当听到云阳的吩咐,快速的在身上拿出杯子大的瓶子,并打开倒出一粒红色圆状的丹药递给到云阳的手中。当云阳接过丹药同时,已有一个护卫蹲了下来,轻轻的用手将少年的嘴巴打开,云阳也小心翼翼的将丹药放在少年的嘴里。
当丹药入口几个呼吸间,少年“嗯…”的一声,原本紧邹的眉头,也略作放松了点。不过,很快的又昏迷了过去。“二当家,你看,他的手…”刚才蹲下来帮忙的护卫,不经意把盖在少年胸脯的红色丝绸拨开时,惊讶的说道。云阳听见偏头一看,才发现少年的左手手臂断了,但在手臂断裂的伤口上,没有鲜血流出来,只是一片黝黑的。见此,云阳很快的以一个公主抱的方式,将少年小心的抱起,对着后面得车队说道:“加快步伐,快速前进。”说完便先行一步快步走去。后面车队的护卫也是在护住车里药物的同时,也是紧跟其后。原来这位受伤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刚经历家族大战,而被黑衣身影强者,使用空间移境绞杀的云人。
青州镇云家,一处宽大的房间里,云人躺在一张白色的床榻之上,身上盖着一张淡薄的蓝色被子。床边坐着一位中年人,此人便是云阳,在其旁边还站着一位十六左右的少女。此时的云人满头大汗,还紧闭着双眼邹着眉头,头部左右微微摆动,口中不断昏沉的呢囔着:“不要…不…不是我不是我…爹…娘亲…”当说到爹和娘亲时,两眼的眼角不禁的流出一道眼泪。当云阳和少女看到云人此时的模样,心里都不禁的为其难过和心疼。特别是前者云阳,当听到云人说到爹娘时,整个人不由一愣,心里忍不住一痛,很想对云人说句:别怕,爹在这里。同时,眼底也闪过一种无法消除的内疚和后悔。而少女此时双眼也有些湿润,不禁的对云阳说道:“二叔,你看,他才这么小,便遭遇如此之大的重伤,且还断了一只手臂,我怕他醒了会承受不住,对他或者其他人来说,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位叫云阳二叔的少女,便是云阳的三弟云才的女儿—云可可。当云阳听到少女的话也回神过来,苦笑的说道:“唉,希望他能稳住心境,坚强过去。我们谁都帮不了他,只有看他自己。”少女听了也是点了点头,云阳也是偏头看向房间一处在沉思着,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就在这时,又听见云人迷迷糊糊的说着:“不要…我的手。。。”就在下一刻,突然大声完整的叫道:“不要,胖子,快放手…”当云人说完便整个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头上的汗水变得更大更多,不断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因为在梦说最后一句话时,也是在昨晚他和云胖子说的的最后一句话,当时云人说完也是感觉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了。所以现在清醒过来,首先入眼看到的是两个陌生的人。一位身穿黑色麻衣的中年,满脸温和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一个便是身穿淡红色衣服,留有细长的头发且扎着两条辫子的少女,站着一旁,不过眼睛有点湿润的。“你醒了,伤口还痛吗?肚子饿吗?”云阳此时看着云人,温和慈爱的说道。云人听了,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打量着四周。“喂,你在看什么呢?这里是我们云家,这位是我二叔,叫云阳,是他在加贝山林里救你的,还有我叫云可可。”少女见云人没理会云阳的细心问候,有点不满假装生气的说道。云人听到少女的话,当听到云家的云字时,眉头轻邹了一下,跟着回神过来,又看了看云阳歉意的开口说道:“前辈,对不起,刚才…”“呵呵…没什么,不碍事,别听可儿乱说,没她说得那么严重。呵呵…云阳看着云阳温和的插话道。而云可可在旁听到便向云阳扮了个鬼脸,故作娇气道:“二叔,你开始偏心了。”云人和云阳看见云可可娇气的样子,都是不由自主的笑了两声。看着自己二叔和少年取笑自己,云可可跺了跺脚,对云人正色的问道:“别笑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手怎么断…”好像感觉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了,云可可便低着头没有问下去。云阳听到也是一下子变得沉默,没有再笑。而云人听了,低头也沉默了一下,便慢慢的抬起头,对着云阳和云可可平静的说道:“我和你们一样姓云,叫云人,我的手被一个女人砍断的。”当云阳和云可可听到时,心里不由一紧,看向云人一阵心疼,此时虽然听到云人语气说的平静,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里现在是十分痛苦的。所以,这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的少年,房里的气氛又静了下来。
就这样过了片刻,云阳突然温和的开口对云人说道:“云人,你现在还有伤在身,要好好休养,短时间里不宜到处走动,我和可可就不打搅你先,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饭菜等下做好,就给你送来。”云人听到看向云阳, “嗯” 点头应了一声。云阳见此,微笑一下便和云可可慢步离开了。此刻房间里就剩下云人一人,云人半睡半背靠在枕头上,右手摸摸自己断去一半的左臂,轻叹了一口气。偏头便看见一条红色丝绸,整齐的放在枕头一边,于是右手慢慢将其抓来,拿到眼前看了一看。自言自语的说着:“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有和我娘亲一样的紫色眼瞳?难道你和我娘亲有什么关系吗?还有胖子,你在哪里啊?怎么样了?你那半边脸是怎么回事啊?”说完,便将红色丝绸收入自己的胸脯衣服内,静静的看着床榻上方,慢慢的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就在云人被救的那一刻,同时在大陆的另一边。
一座宽大的宫殿里,此时周围的门窗紧闭,且每道门窗都布满了金色的符文,一层时有时无的金色光芒,包围着整座宫殿里里**。殿内四周铺满了红色的地毯,而中间则是一座足有十米宽长成圆形的小池。只见小池里装满了一半是乳白色,一半是黝黑色的液体,但奇怪的是,乳白色的液体表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而黝黑液体的表面却也是散发着白色的雾气,看起来感觉好像是太极里的图案一样。在小池正上方盘腿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闭着双眼。而在美妇对面也盘腿坐着,四位年龄略显得大一点的老妇人。而在小池中间,也盘腿坐着一位只露出上半身,十六七岁的少女。不过此时少女身上并没有任何穿衣物,只有松散的黑色细发,顺着脖子披在两肩,搭配那一张瓜子脸型,柳眉凤眼,和又带有点娇气野蛮的气质,会给人于一种得到又爱,但是又怕的感觉。说白了,长大以后就是一个典型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