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不得有头有尾啊,既然你偏要装病,我就让你真病,看看你到时候还笑的出来吗?
下定了决心,说做就做,左手一把抓住金宏天的胳膊,右手把脉,嘴里还振振有词。
“金老太爷这是风寒留下旧疾啊,不过就不知道严不严重。”
玉言卿似在沉思,单手托着下巴。
金宏天赶紧接口,“严重,当然严重!几十年的老病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还特的强调了两遍。
“这样啊!我有一个祖传的‘秘术’,一针下去,保证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旧疾统统滚出去,还您一个健康身体,安安稳稳过晚年,怎么,要不要试试。”
呃,听起来有点像打广告,算了,不管了,点到为止。
玉言卿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点什么,金宏天眼神在闪躲,不敢直视。
玉言卿嗤笑,金宏天与金泽想必嫩了不是一丝半点,这样的人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国师的秘术太过珍贵了,金某实在是受不起啊,更何况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难免会泄漏,若让有心人学去了就不好了。”
金宏天咽了咽口水,毕竟他没病,若一针下去真有病就麻烦了,金宏天在心里祈祷玉言卿不要在想着给他用秘术了,他虽年老了,可真心爱护他这一条老命。
他心里这些小九九被玉言卿看得一清二楚,哎,情绪都写在脸上了,想不知道都难,这说起来也够怪的,这么笨的一个人怎么能生出金泽那样的奸诈小人。
莫非是,基因突变?
玉言卿神经大条,想到一出就一出,不过,正事要紧。
玉言卿淡淡一笑,笑意没有达到眼底,挑了挑眉,略有几分挑衅之意,不想治,我偏要你治,由不得你,玉言卿的恶趣味又升级了。
“我是家族的独子,一脉单传,这秘术拿在我手中不治病的话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用,若在座的真有心能学会,那也是天意,我不会责怪的,所以,就不劳金老太爷操心了。”
玉言卿这是铁了心的要给金宏天治病,金宏天不知所措,只好用眼神向金泽求助,金泽显然也没料到玉言卿会医术这一件事。
不过,多年的经验让他开口就能应付得当。
“我爹这种积攒多年的老病只能用中药慢慢调理,金某从不相信这种一下子就能治好病的方法,金某不敢用我爹的身体来做这场交易。”
脸上浮现出忧心忡忡的神色,眼眸中还带着关切,说得玉言卿就好像是穷凶极恶的坏人。
瞧瞧,多厉害呀,百善孝为先,难怪了,混到今天这等身份地位,还真有两把刷子。
听到这话,玉言卿笑了,是一种冷笑。
“丞相可真厉害,巧舌如簧,我这病是给金老太爷看得,想不想治应由他决定。”
“我爹自然不治!”
金泽说得那是一个肯定。
玉言卿看向金宏天,默默地又加了几句话。
“我这秘术,有病之人,药到病除,没病之人,延年益寿。”
最后四个字,刻意加重,果然不出所料,金宏天上钩了,他的眼神在放光。
延年益寿。
这四个字重重的打在了金宏天心里,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平日里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他如今已年过古稀,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能不抓住。
贪婪,欲望,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