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自己爱的女人还不够,居然还杀了父母,你觉得我会放下身段来求你?”
羽纱眼神越发的深沉,他自认为伪装的天衣无缝,即使寄人篱下也会装成受害者,就像之前骗深海。
傅介看向他的眼光变得不自然,他自然是不信,可是那两人视线交流的那么真实也不得不让重新审视。
“既然调查地很清楚,应该知道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奴隶!”笑着看着自以为是的女人,“知道奴隶代表着什么吗?要不要我给你解释!哈哈。”
“奴隶?最天使的奴仆?”
丢下手中的利器,上前抓住衣领,“不会的,不会的,”若是奴仆,那么她不但不能让其涣散,更可能是得罪了一位最天使,“你骗我,我知道若是奴仆的话,胸口一定会有纹身,”将衣服拉了下来,预料中没有看见,“哈哈,我就说。”
“在将衣服拉低一点,”看着疯狂的女人,羽纱居然眼神中会有不忍心。
定格一般,缓一会手中的动作才在缓慢的进行,一点一点,死死盯着肌肤,直到整个胸口出现在眼前,符文才露出尖角,“呵,”此时的她没有勇气继续往下,手却紧紧握住衣服不肯放开。
曹阳的失魂落魄被羽纱净收眼底,本来若是求他,他可能会救,可事情已经做了,早已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或者他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台阶。
看向满身插满医用塑胶管的弟弟,一次一次被现实打击的她此时此刻可以用“绝望”来形容。
“不行,”那是弟弟是世上的唯一,若是他都不在,那她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他是她的全部。
“我不管你是不是奴隶,最后问一次,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突然翻转的女人将羽纱吓了一跳,而处于背后傅介同样感受到女人的怒火。
“不救!”
不管女人高人一等的态度,还是他身体本就难以负担,更何况救那个男孩的病,在经过强硬疏导后,本就难以在承受同样的治疗,即使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力量的碰击是不可能避免的。
拿起刚刚失神丢掉的匕首,在羽纱的眼前拿起,毫不犹豫刺进他的肩膀,看到血流的很慢,曹阳猛地拔出,鲜血直飚一脸。
“羽纱,疯婆子,住手。”
拿起空的左手,摸了摸流血地方,又看向毫不在意羽纱,气愤的她为他嘴抹上了血色的红。
“犯贱。”
又将刀口转向傅介,“我没疯,清楚的很!”
为了不遮挡住羽纱的视线,曹阳将真个身体都放在傅介的后面,而刀口对准了心脏。
“先是刺一点。”
“额。”
皮肉之同痛虽然不严重,但同样也痛啊!傅介知道绝对不止这一点,之前的紧张感将每根神经都紧绷。
“还没有太多的血啊!那么再刺一点。”
“哈啊。”
“哈哈。”
刺耳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但却没有任何人有欢喜,包括曹阳。
此时她表情早已扭曲,整个人离疯子不远了,笑嘻嘻盯死羽纱,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到妥协,却失望。
停住笑声,又将刀深入一点。
羽纱依旧忍住,他同样在等,即使看着傅介默默承受,还好早已学会了冷漠。
不甘心的曹阳一点又一点深入,直到她自己的停下,她知道,再次深入,那么真的会刺中心脏,她从未想要真的要一个人的命,只是,只是看着羽纱讽刺的样子,加大了她的决心。
在刺下的那刻,门却打开了,熟悉人出现将曹阳心中的雾霾一扫而光,将匕首把出。
“你怎么来了?”
知道她不想见到羽纱,所以之前就没有让她出面,事情也变得曲折。
程曦环视整个空间,巨大的翅膀吸引她的注意力,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走上前去。
而本来还在痛楚之中的傅介,正为自己脱离魔爪感到轻松,却在见到程曦的那刻,又陷入了爱情海。
白皙的肤色,粉嫩的脸庞,黑发丝绸般的光泽包裹了娃娃脸的她,动作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却散发出光芒,或许是因为光和角度的原因,看向她更是觉得天使降临,即使没有翅膀,一切也都是完美的。
可惜天使却走向了此时低头的羽纱,傅介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过,即使刚刚面临威胁他无所畏惧的样子早已不知所踪。
“羽纱?”
轻轻呼唤爱人的名字,程曦满带爱意,即使那人曾经将自己带入地狱的门口,她却同样选择爱。
“我以为你死了,”遮掩不住的泪水滴落,让在场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咆哮道:“我以为你死了,”抬起头,“知道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