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只能听见有人来回走动,虚弱的羽纱十分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状态,即使拼死一搏,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昏沉的他在对方忙碌之中昏睡,“小姐,他昏过去了。”
“不管,继续。”
按下蓝色的按钮,监视器中不再是红外线呈现出的热成像,而是清晰的画面,将羽纱的面孔展现在曹阳的面前。
刺眼的阳光让紧闭眼皮跳动,可即使是这样也没让他清醒。
“羽纱,羽纱。”
整个空间中同样虚弱不仅仅只有羽纱,即使是昏沉他也听到了呼唤,梦中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错觉,只是太真实让他一时间也不能确定。
“羽纱,羽纱......”
不对,这种感觉不是虚构,他就在他的身边,醒来看看。
艰难挣扎,终于从眼部露出部分看到外面世界的改变。
从黑暗到光明的跨界,一时间也难以适应,不过傅介就在他的眼前,也不需费心寻找。
“醒了。”
听着傅介同样有气无力,不由还是仔细看了看他的状态,晃了晃头,将大脑弄的更清醒一点。
整个人同他一样被全身束缚,只不过地上的血迹却只有傅介独有,手臂上的静脉被切断,血液流的很缓慢,像是有人故意控制流速,而与伤口相触有一根透明的胶管,慢慢滴落出黄色的乳液,羽纱很快就知道那是让血液不凝固,从毒蛇尖牙提取出。
“你怎么?”
没错,当时是和傅介在一起,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人也会将他一起抓来,看来是女人说的没有假,她的确有她的办法。
整个封闭空间中还有一个人静默在一旁躺着,犹豫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看的出是一个男孩。傅介
“他就是之前那个学弟,”傅介对于男孩之所以还能记得,不过是对这个男孩的性取向有所怀疑,“抓我们的就是他姐姐。”
这些他都知道,但羽纱想要他安静,每多说一句,他体内血液的流动越发加快。
傅介并不知道事情所以然,却明白他的命已经不被自己所掌握,感受血液的流失,身体温度逐渐降低,在加上被捆绑的部位已经没有了知觉,身体上一切的反应都是死亡气息。
“看来差不多是要死在这里了。”
他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走向成功的巅峰,就这样死了,确实不甘心。
只是他的心里独白并没有说出,但摆在脸上的不情愿,揭露了很多。
“我也算是为兄弟两肋插刀。”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至少能够知道是自己是怎么死的。”
说出句完整话已经演变成折磨,只是比起之后的折磨,他有预感,定时自己难以预料。
“之前有想问,现在却不想问。”
或许是兄弟之间的默契,觉得他有自己难言之隐,不想说也没必要问,反正说了也改变不了事实,何必浪费力气。
听到这话,羽纱觉得对不起他,如今也在尽可能的想办法,却发现自己即使在光线下依旧没有任何精神。
“小姐,这光会不会给少爷造成伤害?”
“不会,”听着被放大的声音,曹阳不懂的有很多,“光线中除了减少与阳光相近的成分之外,空气中还增加抑制剂,让他即使能够吸收与接触减少到最低,这些对于人体却并无伤害。”
“可是,这毕竟是有些残忍。”
“我知道,”但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昏沉中的天使对自己产生罪恶感,即使这种罪恶感源自自己,“只要阿水能醒来,其他的,都有我来承担。”
时间一点点过去,地上聚集的血液越来越多,傅介脸色苍白,意识也越发薄弱。
“记得第一次见你很是不顺眼。”
“是吗?”
“当时所有女生都围着你,我俊朗面孔完全没有杀伤力。”
羽纱不会说他记忆中第一次会是看见他在食堂里惊人的饭量,后来没有想到会成了朋友。
“后来也只是想想,再后来一起为系一起打篮球,成了朋友,兄弟,”自己的话语像是勾起两人的回忆,“其实我并知道就那么容易,至少见到你没有首先想到朋友两字。”
“那现在呢?”
“呵,不知道,你一直在我眼前,没感觉。”
“那就把眼闭上再睁开。”
“我怕闭上就睁不开。”
“闭上吧,想想一切都是梦。”
“对啊,万一一切都是梦,”顺从羽纱的话,将最后一点意识都抛掷脑外,陷入昏迷中。
看着傅介沉睡,至少在他还没有死去之前,他确定自己应该做点东西,即使是垂死挣扎。
“展现的时候,到了。”
精神上虚弱无力,但力量却一直保存在体内,翅膀因为意念出现,震惊监视器外的人,只是那人并不包括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