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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诸葛夫人

张冲离开流离肆后,次日一早便携一捕头奔赴江南办案。他如此殷勤倒非他办案积极,实在是王爷那边催促甚急,不得不如此。其实他也明白此行祸福难料,心里不知道有多抗拒。他只带一人倒也并不是他妄自托大,实在是江湖险恶,多带几人并无余用,反倒麻烦。

这一日,张冲与手下刘进来到江南地界。时国朝土木堡之变之后几十年,经过一番休养生息,国朝经济早已恢复,甚至比战前还要繁荣。张冲看在眼里,这一路上的繁华他早已叹为观止。兵连祸结影响的从来都是一时一地,哪怕最惨绝人寰的战争悲剧,也只一时一地的百姓承担,不会长久,顶多几十年就好了吧!张冲心想。

又走了几日,便到嘉兴,张冲俩人来到一家小客栈住下,他们数日奔波,早已累得要死。

“大人,咱们为什么不住进驿站或者府衙,反而来这破地方受这种鸟罪?”刘进小心问道。

“我们此行所办命案干涉极大,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虞,是万万不得张扬的。”张冲瞪了他一下,答道。

“可是驿站是官府行馆,咱们手上也有景王殿下令牌,难道还有人行刺不成?”刘进点点头,又问道。

“你不知道,寻常江湖人当然不会如此行事,可是这案子显然绝非一般江湖人所为。如果我们过分张扬,恐怕打草惊蛇。暴露行踪事小,危及性命事大。”张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虽也有令牌,但也只对官场中人有用,江湖人又有哪个认得?”

“大人高见,属下理会得。”听了张统领的一番话,刘进虽稍有不满,也只得住嘴。

刘进毕竟也在江湖中混过些时日,张冲所担忧的他如何不知?只是近年在官场悠闲惯了,身子骨早已习惯软塌锦茵,如今让他在这破地方将就几日,他实在是受不了。

两人各自回房睡下。约摸三更时分,屋子外似乎响起一阵打闹声,张冲惊得醒了,急忙起身叫起刘进。

“不要作声,出去看看。”张冲小声道。

“嗯。”刘进也已起身。

俩人执了兵刃,来到屋外。只见庭院之中有几人正在吵闹。

“你这婆娘欺人忒甚,早就跟你言明,我师傅突然而没,并没有留下什么秘籍。”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叫道。

“小子,我且问你,那老贼可有什么遗言?”一个五十上下年纪的麻脸妇人质问道。

“你这老贼,我凭什么告诉你?”年轻人显然不满她辱骂自己的师傅,大声叫道。

“师傅,不用跟他罗皂,先拿住了他再说。”那老妇人身旁一个丽质少女凶道。

那老妇人瞧瞧身旁少女,道:“也好,这小子诡计多端,你小心些儿!”

那少女听完,右手从腰间一抽,软绵绵的物事倏然而出,只见她轻轻一振,那缕吴棉般的东西竟变成了一把长剑。

这女子使的竟是一把紫薇软剑,张冲等看得呆了,须知江湖中女子用剑的虽然极多,但是用软剑的却几乎没有。因为软剑不易操纵,而女子气力有限,执软剑时又未必能做到化柔为刚,运用自如,所以往往得不偿失。这也是女子大多选用峨眉刺,软鞭的原因之一。

那女子瞪了那年轻男子,跟着挺剑而出,即刻就要动手。

“慢,你这姑娘好生没羞,不在家相夫教子,反出来弄剑耍横,成何体统?”那年轻人大声叫道。

说话间,那女子已将剑架在男子脖子上,原来那男子竟似不会武功。那女子冷笑道:“原来只会耍耍嘴皮子,堂堂男子汉竟也不如一个女子?你羞也不羞?”跟着扬手便要扇他一个大嘴巴子。

“非烟,小心……”那老妇猛然叫道。

只见一眨眼间,那女子剑已在男人手中,而自己正躺在男人怀里。

原来她在扬手的同时,那男人脖子一偏,已疾出右手夺取她的长剑,同时左手在她腰下轻轻一拂,她整个人便软了下来,男子正好将她抱在怀里,她已笑不出来了,她的脸色简直难看极了。

这男人竟是先示敌于弱,然后取巧夺剑,制敌于后。张冲心里想。

“呵,果然是那老贼的徒弟,无耻下流至极。”麻脸老妇张口骂道。

只见那老妇手一扬,忽然打出一排毒蒺藜来。那年轻人见状,只得向右躲避,同时将她徒弟推了过去,饶是如此,左臂上仍然中了一颗,顿时流出一股紫黑色的血来。

这时那名叫非烟的女子已可站定,怒火中烧,走过来抽了那男的一个巴掌。“啪——”的一声,那男的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

“曲非烟,满意了么?”那男人似并不觉得痛,只是柔声笑道。

原来那女子叫作“曲非烟”,张冲暗记在心里。

曲非烟吃了一惊,道:“原来你认得我?”

“飘飘吴棉,一曲非烟。紫薇软剑,罗刹勾魂。姑娘芳名如雷贯耳,在下有缘识荆,实在三生有幸……”那男子道。

没有女人不喜欢男人称赞自己。曲非烟听到这里脸上已现喜色。

“可是,未免太毒了些儿!”那人话锋一转,又冷冰冰道。

“你……”曲非烟闻言心里冷了半截,登时就要发作。

那老妇瞧了她一下,曲非烟便往后退了几步。老妇走近那男子,温声笑道:“浑小子,你可知我是谁?”

年轻人看着老妇人,又瞧瞧曲非烟,不禁笑出了声:“莫非老太太竟是这曲姑娘的亲生母亲?不……不,这绝无可能,那姑娘虽然凶恶,却也可算美人一个,而老太太你则……”说道这里他更是使劲摇了摇头。

那年轻人显然知道她是曲非烟的师傅,却故意说这番话来气她。可她并不着恼,反而笑道:“小子,你故意气我于你又有何好处?”

“你既已知她是曲非烟,又明知她叫我‘师傅’,自然早已猜出老身是谁。我且问你,那老贼诸葛方可是你授业恩师?”那老妇接着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望着眼前的麻脸老妇,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似乎对她刚才所说的话大为疑惑。

原来这年轻人就是诸葛方的徒弟,张冲来之前已查得明白,诸葛方有个年轻徒儿侍奉左右,叫做薛寒衣,看来这年轻人就是了。此番查察尚未费丝毫力气,竟有如此收获,实在是意外之喜。张冲喜不自胜,当下小心戒备,仔细倾听。

“你既是诸葛方的徒弟,既然见到师娘为什么不来拜见?”那老妇突然道。

“什么?”

她竟是师娘,可是这怎么可能?师傅早就说过师娘十八年前就已去世,此际这人却自称师娘,难道有什么狡狯伎俩?

年轻男子吃惊地望着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

“那老贼……他定然不会跟你说起我,但我十几年前确是你的师娘,老身今年四十九岁,源出江南卢氏,未出阁时闺名为思存……”那妇人说到这里,斜眼看了一下那少年,只见他身子一震,似是甚感惊恐。

其实何止少年一惊,张冲也自吃了一惊。原来江南卢氏乃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医药世家,据说二十年前还曾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医术奇才,便是那卢家的四小姐卢思存。真想不到那妇人居然就是卢思存,张冲在暗中仔细打量着她。

妇人看在眼里,接着道:“你师傅当年负我良多,我一气之下便离开了他,不久他开始倾注毕生心血书写一本医书,直到几年前书成他取名为《思存素经》。他大概也知自己罪孽深重,想送给我作为补偿。可我那时赌气,不肯谅他……”说到这里,妇人神色黯然,竟似快要落泪一般。

“唉……人老了,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记得那时我也年少,事事喜欢出头,不肯落于人后,嫁给他的那几年里只初时倒还称得上贤惠明理,越往后就越是跟他对着干,起初还只是医术上的见解不同,后来就开始互相攻讦,愈吵愈凶……也难怪他忽然负我……”那妇人言及此,竟真的落下泪来。

“原来前辈真是师娘,徒儿得罪了!”那薛寒衣拱手赔罪后,竟跪了下来。

“前几日,我忽然得了他的死讯,心下终究不舍往日情分,这才缠着你要那本经书。”卢思存接着道。

“师娘……”

“你是何时拜在他门下的?”

“十年前,弟子偶遇恩师游方,得师傅垂爱收录门墙。”薛寒衣严肃道。

“那你应该知道,你师傅确实有这么一本书吧!”

“不错,师傅虽从未对弟子讲过,但弟子暗中常看见师傅对着那本医书发呆。”薛寒衣想到此前卢思存说过的话,忽然之间明白了许多事。

“那你可知现在何处么?”

薛寒衣此时心里好生矛盾。眼前此人确为师母无疑,刚才她的一番话自己也的确感动。但是师傅尸骨未寒,她不思扶柩守灵,反而一味追求一本医书,那医书虽然重要,但是暂缓几日又有何妨?

难道那医书藏有什么秘密?

薛寒衣正自出神,忽然觉得手臂一麻,登时全身也失去了知觉。那毒蒺藜果然非同小可!

“来,先服了解药。”卢思存见状,趋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一个小纸包递给曲非烟,道:“丹药内服,粉末外敷。”曲非烟接了,依言照做。

薛寒衣只觉浑身麻痒,不一会儿伤口处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受用。想是毒已解了,这江南卢氏果然名不虚传。薛寒衣心道。

“弟子谢过师娘垂怜。”薛寒衣站起身来,拱手为礼。

“师娘,师傅已然不在,他老人家的身后事不知该如何安排?”薛寒衣想了一会儿,试探道。

卢思存看看他,眼神含笑,道:“我们从碰到你,直追到嘉兴。你似乎还没有回去?”

“弟子要前去通知亲友,故而淹留此处。不过师傅尸身一直停在江宁寺中。”

当时风俗,死者为大,宜入土为安。倘不能及时入土,一般由亲友出资交由义庄或寺院托管。义庄条件简陋,不能长久保持肉身不腐,所以有钱人家一般都将棺椁措置于香火鼎盛的寺庙。

“原来如此,此次若非误打误撞,估计连人都找不着。”张冲心里喜道。

“那经书自然是在江宁寺了?”卢思存忽然笑道。

薛寒衣点点头。

“呆子,我们早就去过江宁寺查探,别说经书,连你师傅的尸身都不见了!”曲非烟看着薛寒衣,眼神中充满不屑。

“什么?”

薛寒衣、张冲等俱各一惊。

诸葛方的尸体居然不见了?

诸葛方本人并无仇家,突然遇害已是匪夷所思,而今居然连尸体都不翼而飞。难道是凶手在毁尸灭迹?

“你说什么?”薛寒衣尖声叫道。

曲非烟望望卢思存,似在征询意见。只见她师傅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曲非烟这才开口道:“那天我和师傅接到诸葛前辈死讯,立刻便赶往江左,到得岐黄谷后,访得灵柩措置在江宁寺,等我们到的时候,寺中已无一人,灵柩也早已不见。”

薛寒衣大惊失色,呆呆望着曲非烟。

曲非烟接着道:次日,我们在路上逢着你,觉得甚为可疑,这才跟到此处。”

喔,如此说来,定是薛寒衣路上不慎走了风声。张冲心想。

可是如果连一寺之人都不见踪影,想必寺中和尚定知端的。可是这样赶尽杀绝又似乎太不近人情!张冲只觉得背上一股凉气陡然而生。

薛寒衣呆立半晌,并不言语。

“如此说来,那经书也已经不在了?”卢思存道。

薛寒衣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思忖多时,缓缓道:“师娘,依弟子所知,师傅平素并无仇家,此次突然遇害,凶手既非寻衅难道竟是为了那部经书?”

卢思存道:“我问你,你是否是带艺投师?”

薛寒衣道:“弟子不敢欺瞒,弟子一身武功本自家传。”

“那你不习剑法,不练武功。反而拜一个几乎不会武功的人为师是为了什么?”曲非烟眨眨眼,问道。

卢思存也不说话,只是笑笑。似乎表示同意曲非烟的问话。

“弟子……”薛寒衣道。

“那自然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武艺低微,而你资质又属平平,只好另辟蹊径假以成名罢了!”曲非烟抢白道。

几刻钟之前,曲非烟若如此咄咄逼人,薛寒衣就算不动手,也定会反唇相讥。

奇怪的是薛寒衣非但没有生气,竟然还笑了。苦笑。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承认自己动机不纯?

“你的动机想必定然不是学习医术治病救人那么单纯?”

“你定然是为了学习各种药石害人之法才肯埋名数年。”

“因为救人比害人难得多,所以一流的医术名家所习所学定然比江湖中以用毒成名的唐门高手、“辣手毒仙”秋灵素等更为渊博,更为精深。”

“而诸葛方更是超一流的医术名家,可‘活死人,肉白骨’。岂非是最好的拜师对象?”

这番话曲非烟只是在心里说道,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卢思存示意她不用再多说。

即便她不说,她也知道薛寒衣一定很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

“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江湖谋生本就凭真本事分高下。江湖险恶,你不害人自有他人害你,多学一些手段防身亦无不可。其实杀人害人又岂只用毒一种方法?无论掌法拳法,还是刀枪剑戟都是不祥之器物,皆能伤人害人。只要使用的人心中守定善恶之分,不杀伤人命也就是了。根本无须理会什么光明正大什么阴损恶毒!”卢思存凛然道。

薛寒衣舒了一口气,道:“师娘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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