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都灵院,风和日丽的一天下午,灵魂介导班专业大教室,我们灵魂介导班的全体同学在自己的本班上着自习。
教室的最后一排,我正看着灵魂科学理论相关书籍,魄明悠闲地摆弄着他新买的笔记本电脑,陈是非则看着一本科幻小说。其他的同学,有的在用耳机子听着摇滚音乐,有的在玩手机游戏,还有的在相互下棋……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班级里的那五名女生。如烟在玩“愤怒的小鸟”,如微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如冰则趴在桌上睡大觉,如夕在学习织毛衣。最有意思的是如苗,不知她从哪弄来一只可爱的小白鼠,只见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小白鼠的尾巴,便开始不停地顺时针晃动着小白鼠,弄得小白鼠“吱吱吱”叫个不停。
“魂伟。”陈是非小声地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转过脸看了看陈是非,“有事吗?”
陈是非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对我说道:“哥们!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要当课代表了。”
“奥。”我想了想说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这样吧!我要是真当上了课代表,我请客吃饭,不过呢,你掏钱!”
“没问题!”陈是非爽快地说道,“哥们!我想求你点儿事。”
“啥事?”
“魂伟,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写份材料。”
“什么材料?”
“检讨书。”
我一听陈是非竟然让我帮他写检讨书,当时我就不乐意了,“不行不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恕难从命!”
嘿!陈是非不太痛快,说道:“魂伟!你当课代表这事可是我推荐的?”
“你可拉倒吧!”我没好气地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就曾经说过,我当课代表这事,是杨老师推荐的。”
“你记性可真好啊!”陈是非苦笑了一下。
我旁边的魄明说道:“陈是非!你就别难为魂伟了!魂伟是不会给你写检讨书的。想找人写,找乖宝宝去!”
陈是非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乖宝宝!过来!”
“啥事?班长!”乖宝宝走了过来。
“你帮我写份检讨书,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好的!”乖宝宝刚说完,他旁边的如苗发话了,“乖宝宝!不许给我表哥写检讨书!你现在是我的小弟,以后,别人如果要指使你,必须征得我的同意!”
“这~”乖宝宝想了想,说道:“班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大哥不让我帮你写检讨书。”
陈是非一听,心里这个不乐意!如苗妹妹才来不到一天,就成了乖宝宝的“大哥大”了。真是岂有此理!
“找谁写去呢?”陈是非想了想,便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向着杨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
灵魂科学专业教学楼,N层,B房,有一间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教研室,这便是杨夫孺的办公室。
杨夫孺的办公室虽然从外面瞅,不太引人注目,但是,走进办公室,那是相当的豪华,相当的气派,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牛逼”。
办公室的建筑面积足足200平方米,里面除了与工作有关的办公设施以外,还配备许多其他的生活设施,如淋浴间,卧房,书房,甚至是练歌房。
原来这间豪华的办公室其实并不是杨老师的专用办公室,而是当年祖局长的御用办公室。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灵魂科学专业教学楼的前身,最早是魂都灵院的行政管理大楼,这间办公室便是当年祖校长,也就是现在祖局长的办公室。
后来,魂都市人民政府下发了文件,重新下了严格的规定,以中央机关为例,部级正职每人不超过54平方米,部级副职不超过42平方米,正司(局)级不超过24平方米,副司(局)级不超过18平方米,处级不超过12平方米,处级以下不超过9平方米。
祖如来一看,学校管理者大部分的办公室的规模大小都严重“超标”,可是,现改也来不及了,因为上级部门马上就要下来检查。怎么办呢?于是,祖如来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原来的行政管理大楼和灵魂科学专业教学楼来个大对调,互换角色。因为原来的灵魂科学专业教学楼的教师办公室全都合乎面积规定。
由于这间办公室规模严重“超标”,因此,学院的其他老师都拒绝使用如此豪华的办公室,原因是怕引火烧身,给自己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结果谁也不敢用。后来,领导一看,这么豪华的办公室如果拆了重新装修,未免太可惜了,于是就给了杨夫孺。而杨老师呢,一天到晚该吃吃,该喝喝,无所谓,他才不会想这些头疼脑热,鸡毛蒜皮的小事,于是他欣然接受,来者不拒。
陈是非走进了杨老师的办公室,只见杨夫孺正看着灵魂科学理论相关的书籍。
“爸爸!您忙呢?”陈是非嬉皮笑脸地打招呼。
“恩!”杨夫孺抬起头,说道,“我的儿,你不在教室上自习,跑我这里来做甚?”
“老牛犊子?找你办点事!”陈是非突然没好气地说道。
杨夫孺一听,陈是非说话怎么突然变了味,于是说道:“什么事?”
“高校长让我写检讨书,你帮我写了吧?”陈是非说道。
“什么?”杨夫孺一听便生气地说道,“是非!检讨书哪有让别人代写的?你自己写!”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爸!你要是不写,你就从此不是我爸!”陈是非威胁地说道。
杨夫孺一听,也急眼了:“这孩子!凭啥我帮你写呀?”
陈是非说道:“你可说了,只要我当你的学生,你啥条件都答应我,这可你说的!”
“这~”杨老师不容置否,无话可说。
“好吧!是非呀?只此一回,下不为例!”杨夫孺无可奈何地说道。
陈是非一看,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用教训的口气说道:“爸爸!当年你不干人事!这呢,就算你欠我的!明白不?”
“你胡说八道什么?”杨夫孺一听陈是非说这话便又不乐意了,“我怎么不干人事?”
陈是非调侃地说道:“你说你,当年和我妈‘在一起’,你一‘激动’就把我给弄了出来,结果,弄出来的还是个‘死胎’!你说你是不是欠我的?”
“这~”杨夫孺此时此刻又没词了。
陈是非于是站了起来,背着手,装作悲伤的样子,便又开始“淫”上了:
“一闭黄蒿门,不闻白日事。生气散成风,枯骸化为地。负我十年恩,欠尔千行泪。洒之北原上,不待秋风至。”
(出自,孟郊,《悼幼子》)
杨老师一听,心里难免又一阵阵自责,一阵阵愧疚。
“爸爸?您怎么了?”
“没什么。”杨夫孺用手帕擦了擦眼圈周围。
“给我点钱!我最近手头有点紧。”陈是非坏笑起来。
于是,杨夫孺便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一百元钞票,递给了陈是非。
“你打发叫花子呢?”陈是非生气了。
杨夫孺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一百元钞票递给了陈是非。
陈是非这个不耐烦,便二话不说,抢过了杨夫孺的钱包,把里面的钱都倒了出来,大约一千多元人民币。
“你给我留点!我还吃饭呢!”杨老师急忙又拿回了钱包。
陈是非于是拿出了一张50元的钞票还给了杨夫孺。
杨夫孺问道:“孩子,陈冠雄平时不给你零花钱吗?”
陈是非连忙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说道:“我爸爸陈冠雄就是个穷法官,一个月也就五六千块钱。他每个月就给我两千元生活费。”
杨夫孺一听,说道:“两千元还少呀?”
“太少了!”陈是非苦笑地说道,“买衣服都不够。”
陈是非想了想,说道:“对了!我亲爸可亲口对我说了,既然你是我前世的父亲,那以后你每个月就必须给我2000元生活费!”
“什么?”杨夫孺没好气地说道,“你爸真那么说?”
“真的!”陈是非于是拿出了手机刚要给陈冠雄打电话,杨夫孺连忙制止了陈是非。
“我信了。唉!”杨夫孺哀声叹气地说道,“陈冠雄就是一匹永远喂不饱的饿狼!简直是那个‘恶狼传说’,趁火打劫!”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陈是非转身朝着办公室的门走去,随口说道,“爸!我走了!”
于是,陈是非便走出了杨老师的办公室,高高兴兴,得意洋洋地朝自己的班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