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官道旁,几只乌鸦很是应景的歇息在路边的灌木上,有些凄凉哀婉的鸣叫着。
一阵微风拂过山岗,浓浓的血腥就随风扩散开来,充斥在燕凌风的鼻腔里,惹来一阵莫名的心悸,燕凌风那迟缓的思维,让他想起了荒寺中的一幕幕。
刹那间,燕凌风只觉胃里一阵翻滚。
扑哧……
口中的酒水混杂着从胃里翻滚出来的酸水,一起喷了出来,然后,忍不住的弯下腰,痛苦的干恶着。
“风紧,扯乎。”
强盗头目,眼见小弟快要被金铃儿屠杀殆尽,心里着急,连忙又对众小弟大喝一声:“撤退,遇到强人了。”
他话音还未说完,原本已经被金铃儿惊呆了的小喽喽们,瞬间还过神来,撒丫子就往来路奔去,可谓是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眼见对手全部逃离,金铃儿噬血的舔了舔嘴角,皱了皱琼鼻,表示还没有活动好筋骨。
燕凌风撑一棵树旁,一边干恶,一边用眼睛斜视着金铃儿,看见她那一脸戏谑的样子。
燕凌风只觉全身一阵冰寒。
金铃儿从怀中掏一块手巾,站在死人堆里,小心奕奕的擦拭着她那小小刀片,那杀气森寒的刀片上,本就没有粘上血迹,被她这样一擦,显得更加寒光闪烁。
燕凌风强忍着恶吐,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凉飕飕的,整个人犹如掉进了冰窑中,难受之极。
“真丢人。”
金铃儿走了过来,一脸嫌弃的瞅着他,捂着鼻子说道。
燕凌风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金铃儿一眼,冷淡的说道:“走吧!”
说完,燕凌风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真不知道,你的容貌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但行事作风问题就像个狐狸精。”
燕凌风瞅了眼金铃儿,见她面色如常,并没有生气,就又说道:“你的作风有问题,得改?”
金铃儿撇了撇嘴,又掠了一下鬓发,气乎乎的说道:“你都不要我,我还改什么?”
燕凌风瞬间气结。
任凭路旁的乌鸦乱叫,让人心情压抑,燕凌风都闭着嘴,一言不发的带头赶路,直到黄昏十分,两人闷闷不语的来到了襄阳。
襄阳城的街道,是青石板铺成笔直路面,经过一天疲劳的工作后,冀求获得松懈或刺激的人们,拥塞在这条笔直的街道上,为襄阳增添了些许繁荣与热闹。
金铃儿依依跟在燕凌风身畔,秋波闪动,笑面盈盈的四下打量着,突地开口说道:“走,我带你吃花酒去。”
她这一说话,燕凌风竟似觉得其中又含蕴着一些秘密。
燕凌风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接口说道:“带我吃花酒?你又在搞什么幺娥子。”
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男子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都一脸羡慕的瞅着他。
一个英俊轩昂少年,一个美绝天人、犹似大家闺秀的女子,并肩走在这繁荣的街道上,然后女子邀请男子去青楼喝花酒,如果这都还不引人注意,除非这些个男人都是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