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自豪的说:“哥哥,你不知道吧,果果可聪明了,果果可是能看懂地图的好不好。”
燕凌风有些生气的说:“真的?”
闻言,果果撇着嘴,闪闪躲躲的说道:“其实是妈妈、逼着我记住的,为了这个,妈妈还饿了我好几天。”
燕凌风凝视着果果,许久才说:“没事,果果快吃饭吧,哥哥就是问问而已。”顿了顿,燕凌风看着桌面了已经被一扫而空的饭菜,有些不可思义的问道:“果果,吃饱了吗?”
“还没。”果果弱弱的说道。
燕凌风正在扶琴的手,忍不住抽了抽,连续几个破音之后,他才定住了心神。
许久之后。
燕凌风那细白如葱的指尖轻拂案上古琴,弦音绕指如高山流水般与窗外传来的吵杂声,完美的揉合在一起。
果果很快把店小二送来的饭菜再次吃完,躺在坐椅上,用小手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脸享受的模样,完全不理会一旁店小二惊骇的表情。
也是在这一刻,燕凌风那细白如葱的指尖才离开了琴弦,然后顺手操起桌案旁放着的青色葫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站在窗户边上。
燕凌风披散着的长发和衣袂一起在风中起伏,猎猎作响。
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灌了一口浊酒,丝毫不在意酒水洒落在自己的白衣长袍上。燕凌风用那漆黑如墨的双眸,扫视着楼下忙禄的行人与商贩,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声。
“咳咳……”
也许是芦中酒水灌得猛了一些,燕凌风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果果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有些滑稽的撑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摇摇晃晃的向燕凌风走来,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果果,你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吧!”
一边和果果说话,燕凌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四下打量,从他走出燕宅的那一刻起,他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
果果在燕凌风身旁站定后,伸出一只小手,拉住了燕凌风的衣角,然后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任由微风拂来,吹动了发丝。
一切,又如同电影般在脑中回放。
飞天鼠。
那个没有说名字的玄衫少妇。
永安琴楼。
果果。
还有那一纸婚约。
这发生的一切,和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他提供着便利,并释放着一种叫作善意的信号,组合起来,就像一场梦。
沉思了好久。
燕凌风只感觉脑袋里一阵晕眩。
那心头的不安,越加凝重,空气如有实质般压抑在胸口,越加难以喘息。
暗暗的叹息一声。
穿越所造成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想要快速理清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显得格外困难,想要抽丝剥茧般弄清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有些不切实际了。
“风儿,照顾好你小师妹,不要报仇,你要好好活下去……”信里的内容,简单得就像一份遗嘱。
永安燕家,天音谷,梅花山庄。
摇摇头,想要驱散脑中迟来的想法,越想驱散,越是在脑中滋生漫延,想要把脑袋撑爆一般:“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必定疯魔……”
可。
可又能如何。
燕凌风狠狠的灌下一口酒水,脑子才清醒一些,鬓角渗出细汗让他感到一阵后怕。还没等燕凌风作出感慨,果果一脸么么哒的扯着燕凌风的衣袖,满眼希冀的说:“哥哥,带我去逛街。”
燕凌风悄悄的瞅了眼呆萌呆萌的果果,回答道:“行,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