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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九幽之下,雷霆之上

蓬莱山是象山城北凤跃山的古称,屹如象形。炼丹山是蓬莱山西麓胜境,誉为仙壤。因有徐福炼丹典故,才被后人命名为“炼丹山”的。蓑衣岩则是一处岩崖巉石,位于炼丹山西腹的蓬莱溪上源石屋山东南侧下的幽壑之中,其形状既像“蓑衣挂谷”又如“奔牛突崖”。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筑彭姆岭盘山公路,路基越经丹山坑谷,石屋山下,水牯岩就暴露在公路北侧的高坎上了。有人贪图取石料方便,就将这座公路边悬空立着的水牯岩炸了,并且没有留下岩基的痕迹。难怪八十年代,后人寻觅蓑衣岩的所在时,结果是不见踪影空手而返。

我们一行人昔日水牯岩的遗址,景况已非昔日。站在岩址上俯视东南山下,蓬莱观和丹井的方位历历在目。然而所谓的石刻早已毁坏贻尽了。

正当大家失望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蓑衣岩底下的山涧中,有几块与蓑衣岩岩体一致的巨石,于是我说道:“林萱,你看那底下的石头。”听我一说,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山涧下,天炎道长自告奋勇缘涧而下,大家也纷纷想办法爬下山涧,来到那几块巨石旁,那巨石平坦的一面果然有几道细长的刻痕,形似甲骨文,大家立马将那符号抄写下来,最后在那些巨石上一共找到八个字符。那些字符奇古深奥,竟然不是世上所有已知的文字,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曾经研究过古文字,像5500年前的两河流域苏美尔人创造的楔型文字;5000多年前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人创造的圣书字;3300年前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字。这些古老的文字随着历史的演变,其中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和古埃及的圣书字都已在历史风尘中湮灭。一些拉美、英法、两河流域的古文字我也曾有所涉猎,但眼前的古怪字符似乎有点眼熟,却又一个也不认识。其他人看来也如我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国际鸟类研究专家、古文字研究专家风浅笑,于是说道:“我有办法。”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将巨石上的文字拍了下来,然后将图片发给宋继堂教授,叫他辨认一下,如果分辨不了,就请教一下风浅笑。没过多久,宋继堂就回了短信过来,据他和风浅笑分析,上面的八个字应该是“九幽之下,雷霆之上。”

我把宋教授的分析跟大家说了以后,林萱马上说道:“九幽之下,雷霆之上。难道说的就是神庙的位置?”

天炎道长答道:“有可能,但九幽之下,雷霆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伸手搔搔头,说道:“神庙?象山市哪有什么神庙啊?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象山市还有什么神庙?”

林萱突然说道:“这恐怕还是要从徐福真人到象山隐迹的历史中去探寻,雷霆之上?象山可有地方跟雷霆有关的吗?”

度痴禅师想起来说道:“雷霆之上,难道是跟雷公山有关,当地民间恰巧有关于雷公菩萨的传说,但大家一直是当作无稽之谈。”

林萱说道:“九幽之下,雷霆之上,恐怕就雷公山有关,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去雷公山。”

说起雷公山,象山人知道的并不多,因为如今的雷公山叫大雷山,位于蓬莱山西南,墙头、茅洋两镇乡间,屹于西沪港畔,主峰大雷山海拔590米,其南有小雷山,海拔544米。大雷山奇峰突起,气势雄伟,素以景色壮丽而闻名。民国《象山县志》称“其山山含岈奇崛,如屏阁,如葆盖,如鹍之博,如虬之擭,怪石危岩不可名状,其精神直瞰邑城,山有西石壁潭,山之后有丽水岩,山之前有灵龟岩,山之巅有井七如连珠。山上有大雷寺、大雷庙。当地百姓说以前曾有秦始皇庙,但早就已经毁坏,不见踪迹。但如果有秦始皇庙,莫非就是天炎道长所说的始皇神庙吗?那始皇神庙又蕴含了怎样的秘密呢?

大雷山,古道纵横,林木茂盛。

我们一行人来到大雷山后,却怎么也找不到秦始皇庙遗址,当地的人也大多一问三不知,难道秦始皇庙仅仅只是一个传说吗?我们找到了大雷寺、大雷庙,却没想到大雷寺、大雷庙早已荒废,成了附近茶农栖息地。就在我们失望之际,林修捷找来了一位山中放羊的老人,我们一问,那老人点点头,表示知道秦始皇庙的所在之地。老人把我们带到一个水库前,指着水库说:“诺,秦始皇庙就在水库底下。”

老人告诉我们,在大雷山与小雷山之间的山谷里,原先是一个方圆5平方公里的平地,早年有一座古庙非常雄伟,是“七堂伽蓝”结构,即以南北为中轴线,自南向北依次为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和藏经楼。东西配殿则为伽蓝殿、祖师殿、观音殿、药师殿等。寺院的东侧为僧人生活区,包括僧房、香积厨、斋堂、茶堂、职事堂等。西侧主要是云会堂,以接待四海云游僧人居住。殿堂的屋顶,较多地采用庑殿、歇山、重檐、悬山、硬山、卷棚等样式。无论正视、侧视、俯视,屋顶的立面平面都是曲线。曲线优美的屋顶,尤其翼状起翘的“飞椽”,轻巧活泼的动人形象,给当地老人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可后来六十年代破四旧除四害,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秦始皇庙难逃噩运,被夷为平地,70年代初,墙头大雷山区域的七个村联合围筑了九幽水库。

“九幽水库?老伯,你说这水库叫九幽水库?”林萱一听连忙问道。老人回答道:“是啊,因为原来秦始皇庙的山门上有‘九幽莲花’四字,所以水库就被取名为‘九幽水库’了。”

九幽之下,雷霆之上。蓑衣岩上的神秘古文字还真的推算到千年之后,秦始皇庙会变成九幽水库。

大家顿时都脸露微笑,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送走老人后,大家都非常激动。只是秦始皇庙就是始皇神庙吗?神庙被毁了,遗址又在水库底下,我们该怎么办呢?

九幽水库又叫方家岙水库,因为水库下游就是方家岙村,怪不得我们一时没有想到还叫九幽水库怎么一回事。

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阳光犹如一张大网,笼住了这片小小的、翠绿浓郁的树林,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散向林中那片清澈的湖水。湖水一波一波的漾开去,让人很怀疑水底是否真的有秦始皇庙?

大家决定潜到水库底下去一探究竟,林修捷马上拿出手机联系了五副潜水专用设备,叫人送到了九幽水库的大坝上,这种空气自携式开放回路单管咬嘴型潜水装具是轻潜装具,由咬嘴呼吸器、口鼻半面罩、空气气瓶、减压阀、湿式潜水服、脚蹼、压铅组成,一向是海军特战队使用的专业潜水设备。我不禁为林修捷的人脉感到佩服,连这种军用设备都能联系到,确实让人不能小看。

林萱是第一个跳入水库的人,然后天炎道长、度痴禅师、林修捷,最后是我。大家一个接一个,在水中潜行,大概潜行了数十米左右,在潜水灯幽暗的光线下,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残破的废墟,就像是一座宫殿,尽管不是很大,但那些经过精雕细凿的玉石栏杆,那雕满精美图案的墙壁,那些断壁残垣,都好像在告诉众人,这个不是一般的宫殿。就连地板都是用光滑的大理石铺就,平整而且大小一致,排布错落有致!想不到如此偏僻的大雷山一座默默无名的水库地下竟然有如此精美的一座地下宫殿,尽管是废墟,依然让我们全都看傻了眼!

可以看得出来,这座原先的宫殿依山而建,大家游到废墟的正前方,度痴禅师仔细辨认了一番断壁残垣上的痕迹,对大家点了点头,确认这里就是秦始皇庙的遗址。于是大家鱼贯而入,游进了山门,进入秦始皇庙残破的大雄宝殿。

“这个地方杀气好重。”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而我从踏足秦始皇庙的那一秒开始,就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是泡浸在冰冷的水池中一般。魔中魔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真的封印在这里?

大殿里的神像早已经不再,对于原来这里供奉的到底是哪路神仙不得而知,也许供奉的就是秦始皇吧?远在咸阳的秦始皇居然会在这个当时还是蛮荒之地的东海之滨建造一个神庙,确实有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大家在秦始皇庙的遗址上查来查去,都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原本就毁于****的秦始皇庙,在山水的侵袭下,更是没有留下任何秘密的痕迹。

这时,天炎道长在一个厢房里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石桌,大家一起过去搬动时,厢房的墙壁居然慢慢裂开了一道一米见方的暗门,黑乎乎的就像是怪兽的血盆大口,大家做着手势交流了一下,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下天炎道长领头钻了进去,由度痴禅师断后,大家保持着高度警惕,进入了暗门。暗门里果然别有洞天,大家在巷道中游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发觉自己露出了水面,黑暗中居然有空气和风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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