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锦宁和珍珠才转出一座假山,就看见一个落单的人,只见那人穿着和锦宁身上这件衣服打湿之前七八分像的一套锦袍,只是个子比锦宁略显高些,头戴白玉冠,手拿一只玉笛,正独自一人负手站在荷塘边,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珍珠,目标出现了!你先去找他问路,引开他的注意力,我在后面用麻醉针把他弄晕,然后我们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换衣服!”锦宁观察着附近的情况,跟珍珠悄声的安排道。
锦宁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不怕被人抓住,一来因为对自己自制的麻醉针是非常有信心,二来就是自己其他功夫没有,这个轻功可是一流,她是下了大功夫学的,就是想着以后自己闯了祸好逃跑用的。她如果施展轻功近身在目标对象身旁,除了绝顶高手,一般很难被发现。
“是,公主”珍珠答应了一声,就朝那边男子缓步走了过去。
站在男子身后右边五步左右,珍珠站定,对着男子施了一礼,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可否请问一下邢国别院应该怎么走?”
男子优雅的转过头来,眼里带着一抹被打扰的不爽看着珍珠。
珍珠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这这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啊,一时都忘记了说话。男子显然经常接收别人这种惊羡的目光,淡淡说道:“你是邢国的?不男不女!”然后回过头看着荷塘接着说道:“顺着湖边一直往前,穿过两个回廊然后.......”话还没说完人就软了下去,软软地坐在地上,吃惊的看着珍珠。
“哈哈,搞定,把他拖到那个假山背后!”锦宁拍拍手从侧边钻了出来。然后看着地上的白衣男子,有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也没晕?!先不管了,拖过去再说。”锦宁一边吃惊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麻醉针今天第二次出了岔,一边跟珍珠一起手忙脚乱的把这个男人拖到了假山后面。
“那个啥,这位兄台,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掉进湖里浑身湿透了,但是又要走好远的路回家,你也不忍心看着我这个可怜的人穿着湿衣服走这么远的路吧!所以兄台你就做做好人,把衣服借给我穿穿,你看我们的衣服多像,这就是缘分啊!想来我们这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物品味都是差不多的。我保证只是借你的衣服穿穿,肯定不伤害你!”锦宁看着这人没有完全闭上的眼睛,判断他神志应该是清楚的,所以还是先说点好听的。自顾自的说完,锦宁就上下其手脱起了这个倒霉催帅哥的衣服。
秦非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不让自己睡过去,虽然麻醉剂的药效很强,但是他的毅力也是非人的,他看清这个脱他衣服人的脸,一丝疑虑划过心里“这不是那天大闹河伯娶亲的上仙么?”他假寐着眼睛,任凭锦宁在他身上弄来弄去,还算这人有点节操底线,给他剩了里边的单衣单裤。努力的抬眼看着,结果让他吃惊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一副美丽雪白的女子胴体在眼前一晃而过,婀娜窈窕,纤瘦丰韵的都恰到好处,如果不是他现在浑身无力,脑袋浑浊,秦非肯定会当场喷出鼻血来!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锦宁已经已经披上他的衣服,也是高级的锦袍制作繁复,里里外外好几层,锦宁穿了他三层衣服,还可以给其留下一身内衣。
锦宁也是想着这人迷迷糊糊眯着眼睛,怕是早就晕过去了,毕竟他的麻醉针可是能麻倒一头大象的,再加上自己也赶时间。也就没有太多忌讳,只是稍稍站偏了点,在秦非身边换起了衣服。一阵麻溜的收拾完之后,锦宁对着秦非摊在地上的身体鞠了一躬,拉着珍珠匆匆赶回自家别院了。在路上碰到宫人时还好心的提醒他们在假山背后有个昏迷的人,让他们快去看看。
锦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趟出去,不仅闯了白乐毅的浴室,还脱了秦非的衣服,悲催了的,还被秦非迷迷糊糊看了身子,最惨的是自家后院也起火了。。。。。。要是知道这趟出门这么悲惨壮烈,她死也不会出去看什么帅哥了!
这会锦宁童鞋还很开心的吹着小调,带着珍珠从后院翻墙回到自己院子。一进到院子,锦宁就感觉到了一阵熟悉而含有怒气的气息飘来。“糟了,被皇兄发现了!”锦宁苦着脸对珍珠小声说道。“公主,你看!”珍珠伸手指着院子大堂门口,锦宁顺着望过去,只见已经清醒过来的长远被丞飞命人绑在长凳上,另外一人正在举着木棍打着长远的屁股,显然已经打了一阵了,长远的后背屁股都已经隐隐透出血迹。
“住手,皇兄,你这是做什么?!”锦宁冲到长远身边,抬手握住了马上又要打下来的板子,转头吃惊的对着丞飞喊道。虽然皇兄平时也会惩罚她,但从来没有一次真正动过手的。
“你以为本太子跟你开玩笑?!你还知道回来!!!”丞飞冷冷的看了锦宁一眼,示意先停止杖刑,然后看也没看锦宁一眼,径直转身走进了大堂,在正前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锦宁诺诺的跟在后面,一进大堂,嘭的一声就跪倒在地上,一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表情“皇兄,我错了,您惩罚我就行,别拿下人出气啊,他们都是被我闹的,您也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半饷一直没有声音,锦宁抬头小心地看了看。
看着丞飞一直不说话,锦宁再接再厉“皇兄,我只是出去逛了逛这个行宫,看了看热闹,什么麻烦可都没惹,而且我换的男装,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锦宁跪着膝行到了丞飞面前,准备抱他的大腿,在撒撒娇蒙混过去,哪知丞飞站起身来,没让锦宁碰到他,换了个旁边的位置坐下,还是一直没有说话。锦宁知道,这次丞飞真生气了,低着头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故意带着哭腔的说“皇兄,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在这别院我哪也不去了,除了你让我去的地方,其他时间我都待在屋子里看书写字。”经过今天那两场风波,锦宁也是不敢再在外面乱逛了,现在外面怕是翻天了,才不要出去被人抓呢。
“从此以后,但凡你再犯错,我就惩罚你的下人!”丞飞这是拿住了锦宁的软肋了。“回房去抄写女诫十遍,抄不完不准吃饭。珍珠罚打扫别院茅房直至我们离开。”丞飞严厉的对着锦宁说完,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走出了大堂,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皇兄~~,可不可以少抄几遍,我怕我通宵都抄不完啊!!”锦宁悲惨地在丞飞身后喊了一句。
“二十遍!”丞飞低沉的声音传来。
“啊!”锦宁趴在了地上,大声的悲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