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了?还亲爱的……楚楼央抬起一双笑眼,从他大哥身后走出来,指头指了指莫逆,竖起一个拇指哥,转而是一连串花样层出的手势。
比了好久,才展开一个更大的笑容,白白的牙齿在橙黄的光下亮得反光。
楚楼娇眉目一冷,盯了楚楼央良久,才提起手里的东西往莫逆的方向扔过去:“接着。”
接着?
我挑眉,我为什么要接你的暗器?我还要做个明君带领黎明百姓走向富强呢!
身子一让,灵敏如猫。
与那圆滚滚的东西相错的刹那,我好像看见了一张人脸。
太子?
娇王爷的话印证了我的不确定:“这是此次宫变的魁首,楚天宿的人头。你先收下当做头聘,其余的明日回京本王就给莫小姐送过来。”
认为头聘的意思就是以头为聘……这位王爷的文学素养可见一斑。
而且,我哪有那么好娶?别说是前太子的头了,就算是当今圣上的脑袋瓜,送给我做聘礼我都不能马上同意下嫁。
我将地上的脑袋踢回去:“这颗头太便宜了,我不能收。”
“头是颗便宜的头,但是,若不是本王带人摘下这颗脑袋,恐怕现在被人踢来踢去的就是你莫逆的脑袋了。”
好长的气息,可以毫无平仄一气呵成地将这么长的话说完。
难道此人用鳃呼吸?
想着,我的目光往他的腮帮子上溜。
“王爷就会捡好听的说,也不想想,如果今日王爷没有带人摘下这颗脑袋,恐怕这皇营处处都要有脑袋骨碌着,有的是比我的脑袋好踢的头,比如皇上,比如国相……您大可和太妃娘娘来一个蹴鞠选秀,好好挑一挑谁的头最圆,最适合草地,最不咯脚。哪里还顾得上我这颗方方正正的脑袋?”
我知道,我有时有一点过于伶牙俐齿,会激怒一些小心眼又没我伶牙俐齿的人。
所以,当楚楼娇闭嘴不再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要气氛凝重到巅峰,我就跑。
可不想,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刻竟让一人噗嗤一笑的声音打断了。
我侧目,央王爷眉目弯弯,眼睛锃亮地掩嘴笑着。
哇哦!原来哑巴也可以笑得这么好听。
我盯着他,他盯着我,手指像兴奋的蝴蝶,一顿翻飞。
我看不懂,但是从楚楼娇的冷哼声可以初步判断说的是我的好话。
一个嫌弃的眼神丢过来:“莫小姐,你能保住小命至少有本王一半的功劳,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顿了顿,表情第一次有了些许的变化,“就像你与我弟弟是圣上赐婚一般,绝对不会因为你胡言乱语就可以改变的。”
赐婚?这个不奇怪……但是……我看了看楚楼央,有些不平衡。
我倒不是嫌弃他是个哑巴,但是……他毕竟是个哑巴,怎么配得上一身才华的我呢?
我斜了他一眼,他倒是挺兴奋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卑,浑身似是被一种叫做二傻子的光辉笼罩。
挑眉,问他:“你有妾么?”
兴奋地摇头。
“通房呢?”
兴奋地摇头。
“侍奉丫鬟……”
“你什么意思?”楚楼娇打断这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话,“我弟弟有没有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白了一眼楚楼娇,“什么都没有,那就是什么都不会,等我过门了,辛苦调教的人还不是我?”
不知羞臊的丫头!楚楼娇捏了捏拳头,差不点抡过去:“你……”
“我怎么了?摸底你懂不懂,我要教,就得先摸清你弟弟的基础,才能制定出行之有效的计划……”我啧啧嘴,“看你弟弟现在的样子,没个一年半载的……”
劲风随着我的话行至面门,却定在了半空。
再看,竟有三道力量锁住他的拳头。
一只我的,一只小太监的,还有一只小哑巴的。
拆解开是这样的,我的手刚要挡楚楼娇的拳,却横插了一只小哑巴想趁机抓我手占便宜的手,可这一流氓之举却又落入了小太监的眼里,出于对我的爱慕,他将手垫在了我和小哑巴之间。
这就叫做美人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