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川听完花戎的这句话,人也不走,像个电线杆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容爵则像个没事儿的大爷一样,把大长腿往车外一放,一个俯身就出来了,出来时还不忘犯个贱说:“谢谢哥哥。”
“这是我哥哥。”宁雨川冷冰冰地说。
“我知道,”容爵的一副笑颜很是俏丽,“所以也是我哥哥。”
这会子总算轮到花戎吐血了——老半天,自己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结果就先被这个当挡箭牌,后被那个当挡箭牌,最后自己还身受重伤——容爵,你这话不就说的是宁雨川是你老婆么?
花戎笑笑,但还是不置一词——上次在谈到容爵的事情时,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个“容我想想”就被宁雨川连踢带踹地赶出了花府——那个时候,“容”字可是花家的禁词。
现在到好,他容爵直接大摇大摆地住到自己家了!
“雨川,咱们走吧!”容爵说话时,眼睛自始至终都只看着宁雨川,给花戎连个白眼都没有。花戎也知道自己的善心给自己摆了一道:容爵这一副男主人的架子摆的,比自己都到位,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才是花二少,恐怕连花戎自己都要以为容爵才是面前这栋盖得像城堡一样的别墅的主人了!
花戎还没到大门,容爵先到了门口,和管家亲切地交谈了一会之后,才引进了宁雨川和花戎。宁雨川这个时候也一脸疑惑:这容爵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今天这么能装?
来到正厅,容爵则脱了西装,解下领带,对着花戎客气地说:“大哥,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我和雨川说两句话!”
花戎正在气头上呢,听到这话,那还不得炸啊!
果然,花戎像是一只炸了毛的暹罗猫,鼻子里“哼”了一声之后说:“我在睡觉之前会让雨川给我按摩按摩,恐怕爵儿得等一会了!”
“没关系,”容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打开电视说,“我慢慢等。”
花戎冷笑,先上了楼,早就不想和容爵独处一室的宁雨川也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等花戎关了门以后,宁雨川和花戎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
“哥哥,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宁雨川摸了摸都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不禁打了个寒战。
“谁知道呢!”花戎也弄得莫名其妙。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花戎也能想到一二了——容爵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功人士,但是在他花戎眼里,就是个想在大人的世界里得一杯羹的小娃娃!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呢!但是,至于是和谁在闹脾气,那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气不过花戎不参加典礼,那不是没可能;如果是气宁雨川处处和他作对,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是……气的是宁雨川在一直帮他花戎说话的话……
花戎越想越觉得头大,渐渐地,他发现,女人的事情简直比自己的商战还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