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律师进来之后，偌大的客厅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微妙。
“您是说刘太太怀孕了是吗？”
“是的。”高队盯着他的眼神，吐出简短的两个字，那眼神犀利，就这样盯着他。
“诶……”他重重地叹口气，律师明显败下阵来，将眼神挪往别处。很快，又转向刘海涛，继而问道：“不知道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我们也希望太太能早日入土为安。”
“刘总不知道是否认识刘苏阳？”高队并没有理他，他决定试探试探他们。
“刘苏阳？”肖扬捕捉到刘海涛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高队说的是许总的助理吧，有点印象。”刘海涛思考之后皱起眉头望向律师，似是回忆了片刻这才说道。
“是的。”
“不知他和我太太的遇难有什么关系？难道凶手是他？”说着，便直起身子，言语之中也有了不少激动之意。
“那倒不是，我们只是调查出刘太太和刘苏阳很早前就认识……而且……”肖扬突然发现高队也挺会演戏，见他一脸犹豫，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开口或者该怎么说。瞧他那诚恳的样子，肖扬轻咳一声，捂住嘴巴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高队直说无妨。”得到律师的示意后，刘海涛说道。
“据我们调查，他们之前就认识，在刘太太还没有成名前两人在老家还有过婚约……”说话的过程，高队不停地揉捏着鼻子，肖扬知道他在胡扯。何冰和刘苏阳之前确确实实认识，从一个小城镇出来，也有过一段关系不明的阶段，至于进展到哪一步了，他们并不清楚。但有婚约一说，纯属是瞎掰。
“什么？”显然，刘海涛本人收到了不小的刺激，他捂着胸口占了起来，这模样倒不像是之前的惺惺作态。
“是这样的，我们一直在调查刘太太是不是有什么仇家，既然刘总没印象的话，我们便去了她的老家，他们那儿的人都说这两人订过婚……”白冰的老家他们确实偷偷去调查过，不过当时她还不叫这个现在名字，李艳，挺俗气的名字。模样和现在也有不少区别，估计这些年花在整形上的钱不少。当地的人对她的明星身份也是半信半疑地猜测之中，仅限于偶尔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他们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更不会跳出来说何冰就是李艳。
“我和她是在许总的饭局上认识的，聊得很愉快，就这样一步一步发展了，然后结婚，我从来没有调查过他的过去。刘苏阳我记得一直是许国光的左右手……”说到这个地方，刘海涛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小火苗：“是刘苏阳对小冰怀恨在心，所以便起了杀心？”
“刘总！警方会给我们一个交待的！”律师及时开口，阻止了刘海涛继续往下说，刘海涛扭头看了律师一眼，想斥责几句，还是作罢了。
“是的，我不该胡乱猜测，相信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高队，拜托了！”他说得诚恳，肖扬也明白，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回去的路上，高队问肖扬：“我还是不死心，你怎么知道刘苏阳和白冰关系不一般？”当赵俊说白冰怀有身孕时，他还真没怀疑孩子不是刘海涛的。谁知这家伙默默吐槽了一句：“反正都是姓刘的……”也幸亏他耳力够好，追问之下，他才支支吾吾地说出来刘苏阳这三个字。
“……”肖扬望着车窗外，脑海里拼命想法子，心里却在想，可千万别说漏嘴了，供出幕后的“黑手”，一个莫则言就得让高队诧异半天，更别说薛逸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