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还在雪枪身边守着,随时观测雪枪的脉搏情况的秦淸漪听到在门口候着的绿樱通报说秦怀毅已经到了。
本来在正房接待客人视为不和礼节,更何况还是男客,即便使兄妹也是不可的,但是现在雪枪身边离不了人,而唯一懂医术的白兰又还在熬药,且秦淸漪也想让秦怀毅秦严见一见雪枪的样子,当时若不是她去了林内,分散了一半以上的兵力,只怕已不能动用内力的她早就交代在那城外了。
秦怀毅皱着眉头走进了右稍间,本来他对于这不合礼节的事情是不愿意做的,但是秦淸漪招他招的这般着急,他在来之间又见过了从义勇堂回来的武二奶奶,知道了遇袭一事,虽然武二奶奶说秦淸漪和秦梓莹都并未受伤,但他依旧不放心,所以便也就没有再多做坚持了,只是进到这右稍间看到那床上躺着的几乎是毫无人色面如金纸的雪枪时便是他也难掩脸色的惊异焦急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你二嫂嫂不是说你们并未受伤吗?”秦怀毅急急的问道。
秦淸漪面沉如水,周身的气势却是十分的冷冽。
“我与银剑确实是并无损伤,那是因为当时被我派出去打猎的雪枪吸引了刺客的大部分中坚力量,”秦淸漪眼中闪过痛色,“雪枪如今生死未定,她身上的毒我从未见过。”
秦怀毅惊诧的看着秦淸漪,“你也解不了?”
秦淸漪摇了摇头,“我并不知对症解药,只能用九转还魂解毒丹来试试是否能解了她身上的毒性,便是不能全解也望能抵消些许毒性,刚好此次五哥哥过来带了一支冰山雪莲要孝敬给韦老太太,冰山雪莲号称能解世间万毒,我已经让银剑去韦家和五哥哥去要这冰山雪莲了。”
秦怀毅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今日行刺之人是为何人?雪枪如此功夫竟能伤她至此?”
“南诏。”秦淸漪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应该,南诏死士武功都不错,若是南诏死士围攻,你们怎能如此轻易取胜?听你二嫂嫂说你们遇到了二十多个黑衣人,既然你说雪枪引走了大半刺客,那她那边至少也得有二三十个,若是南诏死士,别说是二三十个,便是三五个雪枪只怕就不好脱身,又怎会像如今还能提着口气回到府里。”
“不是南诏死士难不成不能是其他南诏人,雪枪身上的毒我虽不曾见过,但是与那毒相似的毒我却见过,正是来自于南诏。”
秦怀毅闻言眉头紧锁,似是在思索是南诏何人所为。
“不论是南诏何人所为,若是雪枪无事还好,若是雪枪出了何事,我定要南诏为此付出代价。”
秦怀毅闻言脸色大变,“难道是她?”
“哥哥知道是何人?”秦淸漪立即问道。
秦怀毅眼中微微闪烁,“没有,我只是猜测约莫是上次在江城时败于你手的哪个南诏将领不服所以才使出这般下作的招数。”
秦淸漪颔首,“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不论他是谁,既然他敢这般挑衅我,我总得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不然他便当我是软柿子可以任他拿捏了。”
秦怀毅一惊,不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劝解之语,他这个妹妹下定决心的事,这世上能劝解的人不过一两人,而他并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