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果然穆晟带着三千亲兵已经到了江城外西面的山林之中,而白兰和秦绍云则是偷偷的混进了江城府衙,同样的银剑和武二奶奶也混了进来。
看到秦清漪卧病在床,武二奶奶和白兰银剑都是一惊然后担心不已。
“不必担心,不过是小伤。”秦清漪笑着安慰道。
“娘娘,还是让奴婢给您把把脉吧。”白兰上前一步道。
秦清漪点头,将手伸了出来给她,她早已自己给自己诊过脉了,虽说医者不能自医,但是大概的情况她还是能够自我诊断的,虽说那南诏之毒却是厉害,所以才导致她昏迷了整整两日又伤了元气,但是终归算不得重伤,只要再修养个一两日也就无事了。
白兰细细的诊了脉,然后神色终是轻松了些,“还好,娘娘的体质异于常人,能够将此剧毒压制,若是常人只怕是中毒之日便是断命之时,不过此次娘娘还是伤了元气,最好段时间内不要操劳,不要动用内力。”
“哪里有这么严重,白露这几日给本妃用的药都是极对症的,再过一两日也就无碍了。”
“娘娘,”白兰有些不认同。
“本妃心中有数,你且放心。”秦清漪淡淡道,然后便不再说这事而是看向同样在屋里候着的长松,“昨夜夜探南诏军营如何?”
“回娘娘的话,南诏军营军纪严明,治军严谨,实在是不能等闲视之,且昨夜奴才等探到这南诏主帅只是重伤,但是并未伤及命脉,如今已经大有起色了。”
秦清漪眉头高挑,似惊似忧,“雪枪,那一日你在本妃身边,你可看清楚了本妃那一箭是射中了那主帅何处?”
雪枪也是早就一脸的骇然,如今听到秦清漪这般问便立即答道:“奴婢当日看到明明是娘娘那一箭刚好命中了那主帅的心口,怎会是未伤及命脉呢?”
秦清漪闻言知道不是自己失了手脸色也就平静了许多,“许是她命脉与常人不同偏了几分,又或者是穿戴了什么保命的宝贝所以卸了本妃的劲头,所以只是受伤却不曾伤及命脉,这些都是微末小事,不必挂怀。只是既然这南诏主帅只是受伤那么,反()攻一事尽早不尽晚。”她抬头看了眼白兰,“你将之前本妃让你备好的药粉准备好,今夜便让青山流水以及阿云护送你去南诏军营,本妃会安排亲兵在外接应,切记水源食物一样不得漏了。”
“如此娘娘的伤岂不是?”
“无妨,等退了南诏兵马,有的是时间让本妃养伤,但这兵情军机却是一刻都耽搁不得。”
白兰见秦清漪主意已定便知道自己再多说多少都是无用的,也就不再多言,而是走到一旁写下一个方子然后递给秦清漪,“奴婢知道娘娘定然有更好的方子,只是娘娘自幼身子底子就弱,虽说这些年打磨保养的极好,但是那些个虎狼之药终归是少用些好,奴婢这方子虽是温和了些,但是从今日开始便转用这个,一日三贴,到了明儿个晚上总归也是能使用内力了,反正娘娘此次也不必亲自下战场了不是。”
秦清漪也知道白兰的执拗性子,且白兰开的药方药性虽比她的要弱些,但是基本上不会影响她明日的事情,她便也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