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清漪几乎是整夜都在挑灯夜读,蜀王见状便帮着在一旁端茶递水,可见对秦清漪能否查找出什么事情来十分的在意。
到天色已经蒙蒙亮,太阳也开始突破浓雾露出红云,秦清漪终是抻了抻已经僵硬的腰和脖子,脸上也挂上了轻松的笑意。
在一旁软榻上睡着的蜀王显然也并未熟睡,秦清漪这边不过是这般点子动静他便醒了,然后看向秦清漪问道:“夫人已有所得?”
“算是吧,今儿个臣妾要换个药方看看效果。”
蜀王松了口气,虽说秦清漪并未说的特别肯定,但是秦清漪的医术从知道她已经完全接了平西王的旧毒时,蜀王便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了。
“如此,便劳烦夫人了。”
秦清漪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对外唤了句,“雪枪。”
早已经候在外面的雪枪立即端着托盘领着白露白芷白芪连翘走了进来,准备伺候秦清漪和蜀王洗漱。
“雪枪留着伺候就行,白露你们四人现在按着本妃新出的这张方子去抓药然后熬成一大锅,待会让兵士们抬到城里给那些还未患病的人都一人喝上一碗。”
“是。”白露上前接过药方,但只是揽了一眼便是一脸的诧异,这药方与城里的大夫之前开的方子并无太大差异,只是换了几味药,但是药效却是一致的,如今既已经证实之前大夫开的药方是无效的,现在王妃娘娘又让他们开这药方作何?
秦清漪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异色,不过并没有要帮着解释的意思。
白露不过是微微的怔了怔,然后便立即带头退了出去。
秦清漪洗漱完毕后便带着雪枪在路边捡了几根草拿着自己新开好的药方一块去了东城。
等见到正在忙碌的何老大夫后秦清漪立即上前将手中的药方和那几棵新鲜的野草递上,“何老大夫,之后便按本妃的这个药方用药吧,若无起色再叫人通知本妃。”
何老大夫闻言脸色立即是一沉,虽是已经认可秦清漪的医术,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能够几天之内就找出比他们这满城的大夫所开的药方还要对症的方子。
“何老大夫不必先反驳本妃,不如先看看本妃给您的方子,以及这几株野草,看看是否眼熟,若是觉着信不过本妃的医术,也可和其他大夫一同商议商议看看本妃的新方子是否对症,又是否将这些相克的药性刚好避了去。”
秦清漪的话堵了何老大夫即将出口的话,他只能先看秦清漪递给他的方子,不过一眼他脸上便扬起一丝嘲讽,不过是换了几味药效想通的药便当做是新药方,也实在是……。
秦清漪示意雪枪将手中的野草递上前去,至少也要递到这何老大夫眼前去。
何老大夫瞅了瞅就差没凑到他眼睛上的野草,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浓,这满江城都长着的野草竟然也采了来,莫不是真的是金枝玉叶不曾见过野草,这点子见识还……。
秦清漪并不多话,她相信这何老大夫既然被称为这江城杏林的翘楚,自然也该是有些本事的。
何老大夫正准备出口相驳,然后脸色便立即凝住,他一把抢过还在雪枪手中的野草,细细打量,仔细嗅着,然后脸色大变,然后在将手中的药方展开,一味一味的对着秦清漪改换的草药,然后脸色青白然后又转为赤红,过了好一会,他对着秦清漪深深的鞠了一躬,“王妃娘娘医术高明,药理亨通,老朽甘拜下风。”
秦清漪忙扶起何老大夫,“何老大夫太过谦虚了,本妃也不过是运气好,正好看到了这野草然后才想到原来的药方中有几味药需要调换,实际上也是何老大夫与其他大夫这药方出的好,不然本妃也没有这般幸运能发现这相克之处,如今还得劳烦何老大夫与其他大夫尽快给这城里的病人使用新药方。”
何老大夫恭恭敬敬的对着秦清漪行了个礼然后起身道:“王妃娘娘放心,老朽绝不负所托。”
秦清漪笑了笑,然后说了句劳烦了便与雪枪离开了东城,如今解毒的药方已经确定,也该是时候去寻找毒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