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近躲在暗处偷看的人们更是有不少吓得浑身发颤手脚冰凉,虽然府里一直就有杖刑这一刑罚,但是想来他们之前实在是太过轻视这军杖和普通杖刑的差异了,原本都没有将二十军杖看在眼里的人此时都满是畏惧,如果说之前府里的杖刑二十杖只是让她们这样的普通仆妇的躺个几天,那么这军杖的二十杖足以要掉她们的半条命。
而在这一片的鬼哭狼嚎中秦嬷嬷和秦家陪嫁过来的那两个仆妇一直都是咬牙忍着,即便是受不住了也不过低声哼两声,与其他大声呼喊的府中旧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半晌,两个管事嬷嬷的二十军杖也已经行刑完毕,红梅神色不变的道:“娘娘念你们是初犯,今儿个给你们使的乃是木杖,且给你们五日休养时间,他日若再有人明知故犯便是铁杖了,这五日内便由娘娘的亲兵在二门处值守,若有擅闯者就地杖毙。”
等到红梅回到正院回话,秦淸漪看着她身后小脸煞白的绿萍绿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身边伺候的绿竹道:“你去把钱嬷嬷找来,本妃有事吩咐她。”
须臾钱嬷嬷便到了门口待命。
“钱嬷嬷,本妃记得你与二门处的秦嬷嬷曾经同是亦笙姑姑身边的随侍丫鬟,后来配人后又都回了京都,你二人关系应当十分亲近对吧?”
“回娘娘的话,奴婢与秦二家的确实是情同姐妹。”
“既是如此便请嬷嬷去给秦嬷嬷送些咱们岐黄厅的伤药吧,这两日也得多劳烦嬷嬷去给她上药,她身边的婆子都是受了伤的,只怕都不方便。”
钱嬷嬷眼中有些湿润,今儿个娘娘铁腕处理了二门之事她已经有所耳闻了。
“奴婢替秦二家的谢娘娘恩典。”
“她今日也不过是代人受过,不过本妃要想在这府里立威也只能如此了。”秦淸漪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还有一事得麻烦嬷嬷,待嬷嬷回来后给绿萍绿樱熬完安神汤吧,她俩今儿个受的惊吓不轻。”
绿萍绿樱闻言脸上一红,心里又是一片感动,忙蹲下身子行礼道:“奴婢谢娘娘恩典。”
等到钱嬷嬷告退之后,画心姑姑轻叹了声:“娘娘如今实在是太过仁慈了些。”
秦淸漪闻言跟着轻叹了声:“本妃如今确实是缩手缩脚起来了。”
绿竹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朗声道:“若是从前,娘娘哪里会这般的拐弯抹角,定是直接将那擅闯的人和私纵的人一同绑了来,然后再召集府里的人一同过来观刑,看他们日后还有谁敢阳奉阴违,如今这般实在是不够爽快。”
秦淸漪轻笑,“怎么,连你这笨丫头都嫌弃本妃了?”
绿竹翻了个白眼,“奴婢才不是笨丫头呢。”
屋里的气氛瞬时便轻快了。
“你不是笨丫头,你是傻丫头。”雪枪在一旁嘚瑟道。
“我是傻丫头那你就是莽丫头。”绿竹不服气的回呛。
看着两个已经快要打起来的丫头,秦淸漪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银剑和墨菊使了眼色,一同离了堂屋进了右稍间。
“娘娘,今儿个我们可要盯紧那几处?”墨菊问道。
秦淸漪摇了摇头,“不必,他们热闹他们的,只要没有犯到咱们头上便不必管他们,你们只管照常般看着即可,倒是前院那边多留些心眼,再有那些敢与内院勾结的立斩不赦!”
墨菊和银剑神色一正,齐声应道:“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