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看了眼尴尬不已的穆云,然后对着脾气明显已经点燃,气势越发凌厉的秦淸漪安抚一笑,“漪儿不必这般生气,四哥生为岑哥儿的父亲,最是希望岑哥儿日后能成才,不过是因着岑哥儿这孩子身子一向不好,府医皆说他的身子还受不得那洗髓易筋之苦,是以四哥才想着等到他三岁筋骨已有所成之时再来为他淬炼筋骨。”
“四哥哥便因为那府医说岑哥儿受不得洗髓易筋之苦便将此事延后了?”
秦淸漪神色莫测的看着穆云,穆云颔首,秦淸漪脸色立即一变,满满都是凌厉之色。
“笑话,岑哥儿一介男儿,若是还怕了那洗髓易筋之苦,日后还有何成,两位哥哥也是受过那苦楚的,虽说确实是痛了些,但是那洗髓易筋之后的好处还用清漪说不成,清漪不过一介女儿身,不也是在三岁之时便已经受了那洗髓易筋之苦吗?莫不是四哥哥还当不得清漪那完全不识武艺的母亲。”
一直沉默的平西王在听到秦淸漪提到她母亲的时候眸色一沉,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漪儿说的有理,是我们想岔了,这洗髓易筋与武艺修成一事上的重要性,且只需看本王与镇北侯二人便知了。阿云,你尽快安排武师为岑哥儿洗髓易筋吧。”
“可是父亲,府医说岑哥儿怕是受不住那洗髓易筋那般烈性药物,若是稍有不慎,轻则一身文弱再练不得武,重则可能会从此瘫痪。”
云少夫人闻言身体一颤,然后求助般的望向穆云,而穆云则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平西王。
“什么庸医,竟敢如此危言耸听,岑哥儿身子虽弱,但是只要把握好药性药量那出差错的机会便会小许多,且岑哥儿身为平西王府嫡长孙,日后可是需要成为这西疆的守护神,若是不得一身好武艺如何守得住西疆大门。”
“可便是如此也不能那岑哥儿的一生来冒险。”云少夫人一时激动便忘了穆云刚刚的嘱咐。
秦淸漪轻轻一撇,然后脸上带着一丝冷笑道:“为了怕那一丝风险便让岑哥儿这平西王府的嫡长孙变为一资质寻常之辈,长与后宅妇人之手,从此成为京中纨绔之一吗?若是如此倒还不如让他冒一次险,便是真残了,那也是为了成为一合格的西疆大将而残的,日后他人说起来也能被赞一声真英雄,且有清漪在此,那什么劳什子庸医的话不听也罢,我亲自出手,用秦家祖传的洗髓易筋的法子,难不成还能有甚意外不成。”
云少夫人被秦淸漪那一撇便觉得浑身僵硬发冷,而后听到秦淸漪说即便是知道要瘫痪也还是要让岑哥儿去洗髓易筋更是觉得浑身发冷,所以当听到秦淸漪说她亲自给岑哥儿洗髓易筋之时云少夫人本能的开始拒绝,“可是……,”只可惜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秦淸漪那凌厉冰冷的眼神以及穆云的拉扯给阻了。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舍不得,但是我是决不允许岑哥儿被你们养成废物的,所以从今日起岑哥儿便随我住到清风苑,从明儿个起我便为他洗髓易筋,这几日,若无我的同意不论何人都不许踏入清风苑一步,不然我会做什么,我想你们比我清楚。”
云少夫人和晟六少奶奶都觉得身体一冷,看着秦淸漪的眼神都是直愣愣的。
秦淸漪扫视了屋内的人一圈然后对着平西王福了福身便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