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里找到了噬心绝的下落?”穆晟脸上的惊异之色挡都挡不住。
秦淸漪颔首。
穆云扫了一眼正在白兰怀里睡得天地不知的自家儿子,又想到今日一整日秦淸漪都是和自家儿子在一起,脸色大变,“难不成他们是将那劳什子噬心绝放在了岑哥儿身上?”
平西王和穆晟闻言也是脸色大变,毕竟穆梓岑乃是平西王府的嫡长孙且也是如今唯一的孙辈,他如今不到三岁,若是中了那让人闻之色变的剧毒,那后果简直不能想象。
秦淸漪满脸肃然,轻轻颔首,“清漪确实是在岑哥儿身边找到了噬心绝,好在他们只是将这毒药放在了岑哥儿身上挂的香包中,并未直接向岑哥儿下毒。”
“父王便是天天的闻了岑哥儿身上的香包中的毒香才毒发的?”穆晟问道。
“正是,岑哥儿作为府里唯一的孙辈,想必舅父每日不论多忙都是要见一见的吧?”
平西王颔首,脸上已经变回了一贯的温润儒雅,“这下毒之人心思倒是缜密。”
“这毒对岑哥儿可有影响?”
秦淸漪看了眼神色中满是担心的穆云,眼中的狠厉之色愈重:“这噬心绝若是放在一成人身上,便是放上个一年半载也不过是会导致那人暴躁失眠罢了,可是若是放在岑哥儿这般稚儿身边,时间久了却是会影响心智,使他性情变得暴虐,而心智则是将会折损并存留于毒发之时。”
“那如今岑哥儿?”
秦淸漪对着穆云安抚的笑了笑,“无妨,好在这毒素随在他身边的时间尚短,且那下毒之人想来也怕他过早产生异状被你们知晓,是以除了能到舅父身边之时,其他时间都是将这缀了毒的香包摘除的,是以岑哥儿受那毒素影响不深,待会我将他带到我的院子里给他施针驱毒,而后便让白兰给他解毒,有个十天半月的便能将体内的毒素完全的清理干净,也不会对他身体造成损害。”
穆晟眉头微皱,“漪儿,听你说来那下毒之人是能近岑哥儿身边照顾的,难不成……?”
“四哥哥,岑哥儿的奶娘是京城人士吧?”
“原来他们的伏线竟已经埋得这么久了。”
“想必前些年我不论是在京城还是北疆每隔两年便会来西疆小住,而舅父的旧毒又从不曾透露出半分复发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我们并无解毒之法,那么舅父身上的毒素自然只能是被压制了。虽然我会医术一事并无多少人知晓,但是秦家的岐黄厅于杏林之中还是有几分名气的,而慧空师太出身秦家嫡系一事亦非秘密,故此我便是那为舅父医治旧毒之人一事便不难猜出。之前之所以一直不敢动手想必是他们并不能猜测到我的医术到底如何,而舅父身上的旧毒又还剩多少,如今会动手估计是看我去年秋坠马失忆了,而去年三表哥伤寒病重我虽去看了却并未有什么效果,是以他们便趁我随王爷就藩蜀地舅父你们回了西疆便开始了这以毒引毒的毒计。这样便是日后舅父中毒身亡也不过是推脱到了旧毒复发一事之上,而岑哥儿身上的毒更好说,想必他们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等到舅父你病发之日定然是会让岑哥儿在边上看着的,钟情散这二毒毒发之后的惨状有多恐怖自不用多说,岑哥儿若是从旁看到怎能不大受惊吓,而他这般年级大受惊吓之后变成痴儿的也多有案例,如此舅父旧毒复发和岑哥儿变成痴儿一事便算得上是天衣无缝,谁又回怀疑这中间是有人动过手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