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严五奶奶一同拜访韦老太太时,秦淸漪顺便也就把秦家看上了刘司马家的姑娘一事透露了出来,并请韦老太太帮忙探探话,而后秦淸漪便拉着严五奶奶和武二奶奶天天的往城郊跑,将蜀王的那些个庄子别院都跑了个遍,再讨论了许久才决定将城南的一栋三进的小别院改作蜀地的义勇堂。
一是在城内方便严五奶奶和武二奶奶照顾,二是靠近城门,与城外的庄子靠近,要练骑射也极方便,三是城南僻静,而且这别院排布简单,届时只需将正后二门守好便可。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半月之后,这期间红梅也算是过了新婚期,所以已经进了府在正院做管事媳妇,而她的夫婿秦富则被秦淸漪派出去巡查各地的庄子铺子去了。
秦淸漪在这极度的繁忙中也没有忘记轻骑军的练兵,每隔两日便会过去一日。
到了六月中旬,蜀地进入了最热的时候,热浪翻滚,已到了正午时分,大街上即便算不上是空无一人却也是星星点点。
又一个炎热的下午,秦淸漪坐在放着冰块消暑的屋子里依旧是燥热不堪,拿着把蒲扇呼啦呼啦的扇着。
“心静自然凉,夫人心思太燥了。”
蜀王气定神闲的拿着本书,颇有几分清凉无汗之感。
“臣妾一贯好动,可不像爷这般心境平和。”冷血无情,当然,后一句某人是没有胆子说出来的。
蜀王轻瞥着秦淸漪。
秦淸漪略有几分做坏事被抓包之感,耸了耸肩,“好吧,臣妾一片热血心肠,爷冷心冷情,脸上都能掉冰渣子,所以臣妾自然是比爷更怕热一些。”
“冷心冷情?冰渣子?”
秦淸漪一蹦三尺高,迅速逃离蜀王身边,然后满脸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臣妾也是实话实说嘛,爷您一贯是个没表情的,觉着您脸上能掉冰渣子的可不是臣妾,臣妾也是听别人说的,真的!”
蜀王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盯着秦淸漪。
“好吧,臣妾是去年在京中听几位表哥说的。”秦淸漪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念,将不在蜀地的几位兄长出卖。
“……。”
“不过爷您这冰渣子脸还没冰块好用,您看在这大热天的,臣妾都离您这么近了,可是一丝凉意都感觉不到,还是冰块好啊,清清凉凉,舒舒爽爽。”秦淸漪说着还故意跑到冰盆那边作势要抱那盆里的冰块。
“切莫贪凉!”
蜀王冰冷的声音响起,然后秦淸漪便感觉到有一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脖后,因知道是蜀王她便没有防备,却不曾想,迎接她的却是被拎了起来。
“放我下来。”秦淸漪急得连称呼都用错了。
“你不是说本王是冰渣子吗?岂不比那冰盆子抱着舒服?”
“不要,你身上热得跟个火盆一样,抱着你岂不是要热死,我才不要。”
秦淸漪边说边不断挣扎,可惜力道不如人,一直没有得手,而且她是被人从背后提起的,所以那些个功夫也用不上,她一急便直接从腰上摸出几根银针。
“怎的,夫人这是又要谋杀亲夫?”
蜀王那清清凉凉的话语一下子就让秦淸漪清醒过来,然后便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蜀王一把转过秦淸漪的身子,然后揽着她走回软塌,“暑气虽盛,切莫贪凉,省得日后吃苦头。”
秦淸漪面色一红,然后怏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