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早已装饰了黑漆漆的天空,满天闪烁的繁星让京城的夜晚更加的美丽。
周子煜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可却停住了脚步,不行,我不能从正门进去,表妹现在一定在前门堵我,我要是进去了估计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果断不走寻常路,决定轻功飞进去。来到后门院墙处,邪魅的一笑,纵身一跃趴在墙头观察了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总算放心的跳了下去。“呼,没人最好。”不过以前晚上府里巡逻的人也是不少,现在也太安静了吧。
“哎,这右眼怎么老跳呀。”周子煜捂着右眼很是不悦,不过突然想起老话说道:左眼跳吉右眼跳凶,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好,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屋内没有灯光,不过这是自己家,周子煜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好怕的。”推开房门,是那么寂静,发现没啥问题,周子煜整个人就放松了往床上就是一趟,“还是床上舒服呀。”
“噢?很舒服吗?”周子煜刚准备抱着被子睡觉就听见耳旁传来这个声音,瞬间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拔起床头挂的佩剑指着自己的床,“是谁?”
床上的人完全是不屑的坐了起来,翘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我说表哥呀,你敢拉开我和邵谦哥哥,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一听这话,周子煜也算是怂了,敢情床上的是表妹呀,可真是吓死他了,收起佩剑点起蜡烛,“我说表妹呀,能不能别这样吓我呀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朱悦涵不乐意了,一股劲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掐着腰间准备要开骂了,“还敢说我,让你找邵谦哥哥来府上,你什么时候做到过?今天好不容易遇见邵谦哥哥,你却给我从中捣乱!你什么意思呀?”
周子煜被她说得算是哑口无言,不是他不帮她,是他真的尽力了,转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又挪了一张板凳在床前,“你接着骂吧,要生气的话你就骂吧,打也行,我就坐这里了,你随意吧。”说完就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朱悦涵也是急了,从小到大都这样,本来见面的机会就少,可是这习惯确实一点都没有变,每次惹自己生气,周子煜都是这么干的,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被气得瞪大了眼睛,指着周子煜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你你你,,气死我了。”说完就离开了屋子,周子煜半眯着一只眼瞅了瞅,看来是真的走了,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阿禄,你们少爷呢?”钱裕德和其他大人们喝完酒就往家里赶,可是家里所有的人都不说一句话,气氛也是十分的紧张,这让钱裕德觉得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老爷,少爷少爷已经回屋休息了。”
又是这样,钱裕德这样的话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次了,早就听烦了,“睡了?那夫人呢?”
“夫人也回房了,老爷。”阿禄也很是无辜,自从相亲大会结束之后,少爷从外面回来,整个府上的气场都不对。
钱裕德皱起了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就往里屋走。“夫人。”
吴晟皖知道钱裕德晚上肯定要兴师问罪,早就准备好应对的措施了——装睡。
“夫人?夫人?”钱裕德看着屋内黑漆漆的,也懒得点灯,只好摸着黑往床边走,刚到床边就摸到软绵绵的东西,钱裕德楞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夫人又是玩老一套了,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爱玩,把手伸进被子里挠了起来,被子里的吴晟皖瞬间笑得直打滚,“哎哟哎哟,老爷老爷,我错了我错了。”
钱裕德无奈的收回了手,把吴晟皖的头从被子里拯救了出来,“多大个人了,还闷被子里。”
吴晟皖和钱裕德从小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爱了一辈子,钱裕德也疼了她一辈子,他们之间话不用多说也都能明白对方心里所想,这次也不例外。
“邵谦是怎么了?”钱裕德坐到床边搂住了吴晟皖,收起了往日的威严,柔声细语的对着自己的娇妻。
“裕德,我今天安排邵谦相亲,不过结果好像有点意外,邵谦喜欢的女子貌似不喜欢他,所以他生气了。”吴晟皖往自己丈夫的怀里缩了缩。
钱裕德摇了摇头,原来他这儿子是受了情伤呀,“夫人,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这下子吴晟皖急了,从钱裕德怀里坐了起来,“这可不行,我还想抱孙子呢!”
钱裕德也是没了办法,双手箍住娇妻往床上一推,这可让吴晟皖不好意思起来都老夫老妻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样好丢人呀,“喂,都这把年纪了,你羞不羞呀。”
钱裕德被她逗乐了,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笨蛋,我和你只不过三十有六,很老吗?你要是急着带孩子的话,我们就再生一个,意下如何?”
“不要!”可是拒绝是没有用的,这一夜有人哀愁有人喜,连月亮也是娇羞的遮住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