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万分真挚,这么严肃的他只有在查案的时候才会见着。之前还因为他瞒着受伤不说生着气的晓怡也在一瞬间情绪万千,看着他的双眸也是有些柔情起来。
钱绍谦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不让刚抹上去的膏药蹭到锦被上,那动作也是奇怪至极。
晓怡实在看不下去像钱绍谦平日里那么高冷的人此时做出如此奇葩的动作,忍着笑帮着他挪了一下身侧的被子,“你要作甚?都受伤了还不能老实些吗?不早了,赶紧睡吧。”
“睡觉?现在?我这样?”钱绍谦低下头瞥了一眼如今自己的装扮,也是头疼起来,上完药之后衣服也是随意的穿戴了一下,但还是有些松垮。
晓怡顺着他的话再狠狠的看了他几眼很是确定的点着头,“嗯,睡觉,现在,你这样!”
瞬间冷寂了下来,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晓怡败下阵来,毕竟看着跟前恢复到往日面瘫面孔的男人,想忍住也是很难,谁让他长的那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呢。
强行将他的身子扳了过去,面朝床铺就这么趴着,很是温柔的将锦被盖在他身上,十分满意,“好了,这样不就可以了吗,你现在可以安心的睡觉了,而且不会对伤口又不好的地方。”
钱绍谦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要被压趴了,但转念想着也就作罢,谁让自己媳妇要求的呢,总不能拒绝,毁了她的一片心意。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侧着头看着她,“那你还不睡吗?”随手手指轻轻敲了敲里侧的空位,“诺,你也快点上来。”
听着他的话,晓怡瞬间觉得头皮略微发麻,到底是为什么她也是不知道的。拗了半天还是失败了,索性一个翻身裹了被子躺了下去。进入被窝的瞬间,一开始脱下外衣的冷意瞬间消失殆尽,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双手也是有些忍不住的在被窝里互搓着。
“今夜还真的有些冷。”
钱绍谦微皱起眉头,随即将她的手拉入了自己的手心里,带到自己的怀中暖着。
“现在好些了吗?”
掌心越发暖和起来,晓怡慢慢地将自己的头掩在了被子下,嗯了一声。钱绍谦侧着头看着她的模样也是想笑,也不再逗她了,就这么紧握她的手不说话。可时间一久,侧着的头就有些泛酸,轻轻挪动一下就酸疼的厉害。
似乎听到了身旁人不舒服的一声低叹,晓怡偷偷地看着他莫名的心疼起来。直接一个咕噜翻过身子,学着他的模样趴在床上,调皮的露出笑容看着他,“我今晚也想这么睡!”
“嗯,有夫人陪伴着,今夜也是美好的。”钱绍谦不紧不慢的话语却直叫让晓怡脸红,轻咳一声便侧过头不理他。
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钱绍谦眉眼带着笑意,拉着她的手更是紧了些,慢慢地移动到自己的心口处。
不知过了多久,晓怡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脸皮也在不自觉的打着架,最后还是禁不住周公的诱惑深深地睡了过去。估计是趴着有些难受,微微嗯了几声侧过了头,钱绍谦一直都没有入眠,看着身侧之人的睡颜心里也是一动。轻轻地松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扳正了过来,盖好了被子就这么低头看着。
莫名的心底有莫冲动,轻轻抚上她的额间,指腹从上至下滑至诱人的唇瓣。似乎是感受到了唇瓣上的异样,晓怡无意的舔了一下,这可彻底让钱绍谦的神经有些大乱起来。身体里的躁动可是难以忍受的,他皱起眉头,深沉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情意。强行运动了一下内里,压制住了那么冲动,冷静之后更是一抹无奈。微微低头吻住那个很是不老实的唇瓣,只是轻啄了一下便结束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要做什么,晓怡自然是拦不住的,但他不想,他要的是她的真心,她的心甘情愿。
盖好了被子自己也就躺下准备就寝,双眸刚闭上,本来睡得好好的小妮子却说着梦话。
“钱绍谦,好好趴着,切不可再次伤了那处。”
听着这话,钱绍谦也是想笑,侧着头看着她,没过一会儿还是认栽的翻过身子继续趴着,不过手里紧握着的还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这般。”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晓怡便出奇的醒得早。一睁眼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着身侧的钱绍谦有没有乖乖听话,好好趴着。结果也很是让她满意,于是乎就这么侧躺着盯着他的睡颜发着呆。
“夫人如此这般的看着我,实在让为夫有些吃不消了。”钱绍谦有些欠揍的声音响了起来,着实让晓怡尴尬的要命,心里也在不停地责怪着自己,怎么能够一大早的被美色所迷呢?真是不该呀不该!
钱绍谦看着她小纠结的模样也是微微一笑,努力伸出昨晚被她压得有些发麻的手抚上她的额间,替她将碎发移到了别处,“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早些起来吧,今天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嗯,说到做到,可不能食言!”
地下密室
周子智很是规矩的站在一旁,鞠躬行礼,面色严肃,整个人就像即将要去赴死一般。
“义父,是子智不好,又让这次的计划失败了,让义父失望了,恳请义父责罚!”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戴着惊悚骇人的面具,身穿暗黑色长袍,把挽着手里的白玉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底下的人纷纷屏住了呼吸,整个密室安静的犹如空无一人。
“啪嗒”一声,白玉杯摔落在地上,全部人猛然低下头更是不敢说话,就连周子智也是如此一般,心中也甚是紧张。他义父的为人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了,此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面具人缓缓迈着步子走到周子智跟前,轻轻将他的头抬了起来,从那只能露出的眼睛的面具里,看得出所谓“义父”那已经愤怒的双眸,着实让他后背冷汗不停。
“我的好儿子,为父平日教你的难道都忘记了吗?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为父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吗?嗯?”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的语气和手中的力道,让周子智强制的看着自己。
周子智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仿佛就要在一瞬间碎裂一般,他努力的挤出话来,“义父,这次是孩儿不对,希望义父再给孩儿一次机会赎罪!”
“哦?赎罪?你那什么赎罪?”面具男似乎感了兴趣,缓缓地松开了用了力道的手中,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帕很是仔细的擦拭着手指,就像刚才触碰的是什么肮脏之物一样。
得到舒缓的周子智不敢耽搁很是迅速的跪在男人脚下,很是诚恳,“为了不拖累义父的大计,子智已经想好了计策,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义父失望!望义父给予子智这次赎罪的机会!”
面具男没有说话,看着手里的丝帕,左手微微摆动,只在瞬间,丝帕就如纸屑般散落飞下。
“记住,如若此次再失败,这,便是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