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施,快点起来了,不然老师会罚你的。”钱邵谦优哉游哉的起身穿衣,别看五岁的他,一举一动之间可谓是器宇不凡,就连一个穿衣的动作也够让人有种想把他扑到的冲动。
张施没有理会邵谦的话,把被子一蒙,“谁也别想打扰我睡觉。”
邵谦斜眼看了一眼张施,便没有再理会,谁让他钱邵谦的原则就是,任何话只说一次呢。
出了房门伸个懒腰,看着天空便想起娘,小叹了一口气,便走去学堂。
“哎,你有没有听说呀,昨天那个新来的听说是殿阁大学士钱大人家的,来头不小嘛。”
“是呀是呀,貌似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很宝贝的。”
“宝贝?能有我宝贝吗?我爹娘可是把我当皇帝一样供着,就他?算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学生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不屑地说着。他就不相信,那个姓钱的能比他爹受皇上器重。
邵谦不急不慢的走进学堂,瞬间整间学堂都安静了下来,邵谦随意瞟了一眼,便做到自己的学案前。
突然几本书砸到了学案上,一个让人听着很不爽的声音响了起来:“喂,昨天那个,这个位子以后就是本少爷的了,赶快给我走开。”
钱邵谦连头都懒得抬,就知道一定是昨天那个周子什么来着。
周子智看到钱邵谦没有搭理他,就更加不爽了,五岁的他也是有志气的。“喂,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呀。”
邵谦依旧不怎么搭理他,自顾自的打开书本看了起来。
周子智也不是吃素的,随手把他的书扔了出去,邵谦双拳紧握,本着不想闹大的意愿,可是这个姓周的摆明非要和自己杠到底,那就别怪他了。猛的起来,准备抄手开打的时候,门外传来老者的声音:“难道你们昨天罚抄的论语都是白抄的了吗!”
动作都准备就绪的两人听到这个声音,不得不停了下来,很不愿的停手,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老师。”
整个学堂上的孩子本来准备看一场战斗的,可惜呀可惜,都很乖的鞠了一个躬。
老者身穿青色长衣,上面绣着青竹,步履之间透着沉稳的气息,走到老师的专属座位上,缓缓坐下来,手上还拿着被周子智扔出去的书。“哼,孺子不可教也,孔夫子教导我们以仁待人处事,你们三番两次这样,真让为师痛心。”
钱邵谦,周子智意识到老师生气,只能恭敬的认错,“老师,弟子知错。”
“好,知错?那我问你们,方才为何把书扔了出去。”
两人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周子煜赶紧上前打了马虎眼:“老师老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刚才邵谦同学的书上有个虫子,我比较害怕就一不小心把书扔了出去,真丢人呀,望老师见谅。”
老者一挑眉,明知道周子煜是故意袒护他们,可不想一直僵持下去,只好作罢,“嗯?是这样呀,那好,事情就到此为止,大家做好,准备上课。”
“是。”钱邵谦一挥袖,经过周子智的身边时,周子智冷哼的说:“哼,钱邵谦,这梁子我们结下了。”这话出自一个五岁的孩童,真让人诧异,不过钱邵谦紧闭的薄唇吐出几个字:“好,我迎战。”
周子煜一看情况不对,生怕他们还会打起来,便急得额头直冒汗。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学堂之上阵阵的朗诵之声逐渐响起,钱邵谦对于学习真是很无语,这些四书五经什么的他早已倒背如流了,本以为意德书院会有什么不同,看来和那些以前请的老师没什么不同,打了个哈气,装了个样子,一个小纸团扔到了自己的学案上,邵谦眼一憋,因为太无聊,只好打开看看。
“那个,钱邵谦同学,刚才我哥对你那样,我向他对你道歉,别计较这么多,以后我们都是同学,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落款上写着周子煜。
邵谦一挑眉,回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后的周子煜,周子煜看着邵谦露出了大大的微笑,虽然说钱邵谦长的很妖孽,不过因为他很少笑,一天到晚就摆着冰山脸,看久了也会有免疫的,不过周子煜是一个阳光型的,大大的微笑让人看了很温暖。钱邵谦不禁感叹:“这两人真的是亲生的吗。”向着周子煜点了点头。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
“老老老师。。。”一阵喘息过后,老者看向门前,原来是张施喘着气站在门口,双脸急得红通通的,和猴屁股真的没什么两样。
老者把手轻轻的背在身后,威严之气又一次展现了出来,“张施,你又迟到了。”
张施好后悔自己当时没听钱邵谦的呼唤,早点起来就好了,现在倒好了。“老师,对不起,弟子知错了。”
“知错了?你这是第几次了?嗯?”
张施被老师的声音给吓住了,愣在那里连话都不敢说上一句。
老者看到张施无奈的叹了叹气,“罢了罢了,你回去把大学抄十遍吧,回座位上吧。”
张施松了口气,连忙领了罚,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座位上。
此时的周子智冷眼看着钱邵谦,心里捉摸着怎么整他,就算是五岁的他,周围也散发着一股怨恨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