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秋成皇和一帮给叛乱贼子一一定罪。
那厢源儿赖在初夏怀里饱饱睡了一觉,揉揉惺忪的睡眼醒了,朝着初夏要父皇,初夏无奈地点点源儿的鼻子,抱着他往御书房去。
御书房门口,源儿松了初夏的手,粉圆圆的小脸义正严词地说:“近来爱妃总犯困,儿臣自会去找父皇,爱妃赶紧躺着去。”
初夏看着他那正经的小大人样“扑哧”笑了,正经的样子与秋成皇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着,初夏笑了,转回宫继续打璎珞。
这是给源儿的,打了拆,拆了打许多次总归不满意,这次打完,她左右看看仍是不满意,困意上来,塞进怀里打会盹。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见一阵不成曲的笛声,零零散散几个音,笛音不似普通的音,吹出来总拖着一个尾音似的魅惑,初夏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又有人来摇她,“爱妃爱妃,儿臣给你吹笛子!”
“好好好!”初夏微笑着起了身,源儿立刻将一支枭笛放在嘴边。
初夏猛地一震,这不是相忆的枭笛么?要不然,是同一种?她心里陡生不安,将源儿报上膝盖问:“源儿,笛子哪里来的?”
“父皇给我玩儿的,他说是战利品。”
源儿摆弄了几下,吹了几个音,这一吹,初夏又是一震,无论如何得去看看,如果真是相忆……
难道是岩少爷……
初夏放下源儿说:“母妃先去有些事情,源儿去找父皇好么?”
源儿嘟囔了嘴,点点头。
初夏支开左右,从苍兰回来以后,剑雨就已经不再监视她了。
凯旋归来时便听说,谪仙圣女一干人等关在刑部大牢。
牢头一见初夏,整张脸堆了笑上来。
“谪仙圣女一干从犯关在哪里?”初夏径直问道,随手拨了一支金钗给他。
牢头满眼放金光,殷勤地带路,一路湿答答的关着好些重犯,到了一间四面围墙的囚室,牢头谄媚地说:“娘娘,这里面关的就是那什么狗屁圣女。”
“开门!”
牢头愣了愣,一想反正谪仙圣女也被铐得牢牢的,娘娘不会有什么意外,于是殷勤地打开上大锁的牢门,说:“小的在外边候着。”
牢里的谪仙圣女木然抬头,手脚都上了镣铐,还被钉住了琵琶骨。
初夏缓缓走近,不安之心越来越重。
圣女面目脏秽,头发蓬乱,看见初夏,冷笑一声撇过头去。
“相忆……”初夏难以置信,轻轻拨开她蓬乱的头发,心疼地说,“相忆,别怕,义母一定会救你的。”
“救我?哼。”相忆蔑视道,“你害死我的生父和义父,现在还假惺惺地说救我?哼,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初夏脑袋轰然一响,“你说什么?岩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