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声音不大,冷冷回响在宫里,她像一尊傲然竖立的雕像毅然漠视秋成皇。
徐才人惊恐地缩在秋成皇怀里,吓得花容失色。
秋成皇推开徐才人,三步并作两步横抱起初夏,径直回宫。
“朕可不会让你毁了后宫。”
撩开幔帐,秋成皇迫不及待地扯去初夏的外衣,外衣之下就是光洁的肌肤,他忍到不能再忍了。
初夏轻轻闭了眼,两行清泪滑下,叹情深缘薄。
火热的轻轻一触,初夏还是打了个寒颤,想要开口说“不”,却紧紧咬住了唇。
秋成皇俯身撑在初夏身上,对她的脖颈呵了口热气,在她耳边道:“朕明日就派剑雨去送药。”
“好……”无奈的苍凉。
挺身,初夏泪如雨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忽然变成一阵尖厉的大笑,“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
……
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一轮弯月挂在皇宫上,冷光照在屋顶。
屋顶上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子,只裹了一件单薄的外衣,无助地将头埋在胸前,像回不去仙宫的落魄仙女。
凉风习习,她抖了抖,更加扯紧衣裳。
一个身影也飞上屋顶,惊动了大内,他挥挥手,他们退下了。
他躺在初夏旁边,望着弯月,良久,道:“你学不乖。”
一支银光闪闪的簪子刺了下来,恰恰停在秋成皇的喉结处,冷冷道:“明天就送药。”
“朕说到做到。”秋成皇毫无惧色,扯了一抹笑,看着初夏说,“你若想跑,朕的五十万大军一定会将你情郎踏成肉泥。”
初夏顿了顿,道:“你若信守承诺,我不会违约。”
她抬头看向月亮,岩少爷,夏儿对不起你,假若你月下有知,且当八年前夏儿就已经死了。
“秋风长,替我带句话给岩少爷,”初夏红了眼眶,“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待我心,付与……他人可……”
狂躁的夏夜,清风无用,只吹气初夏一头纷乱的发丝,掠过秋成皇的脸。
他伸开五指从发间穿过,抓不到一缕青丝。
他忽然也黯然了,错了吗?错了吗?不应该这样对她吗?那要怎样攫取她的心?
……
京城烟花巷,老鸨喜笑颜开地收下一叠钱。
她一扭一扭地走到一位公子面前,香喷喷的锦帕甩在他脸上,“哎哟,公子,你撞上好事咯!”
那公子享受地吸了一口锦帕的香,道:“妈妈真是风韵犹存。”
“收了你那一套,”老鸨娇俏地又甩了一下锦帕,“跟我来,文玉要见你。”
公子笑了笑,文玉自投怀抱最好,若不然,他定是要尝尝她的。
文玉房里传出一曲《云水逸》,行云流水间袒露女子心声,公子心旷神怡,推门进去。
房内有一张屏风,古曲之声从后传来,公子大步跨去,突然一个摇着扇子的公子踱步而出,“游龙,好久不见。”
游龙震了震,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