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冰冷的声音秋成皇再熟悉不过,他陡然呵一声“慢着”,不可置信地凝视软软躺在床上的黑衣人,那是初夏?她为什么要穿夜行服?怎么会和十恶不赦的游龙在一起?
“是你?!”
他一步步走近床榻,游龙戒备地伸出手来,秋成皇恼火地吼道:“她是朕的奴婢!是不是你把她打伤的?!”
游龙慢慢放下手,原来高坐朝堂之上的天子与她竟有渊源,而且他刚才瞄到了秋成皇暴怒目光下一闪而过的担忧。
“不是--”
“关你什么事!!!”
游龙正要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初夏屏气抢着说,她知,岩少爷不是故意的。
原本伤势就重,急急吼了这句话后一口气接不上来,急促地呼吸,晕厥了过去。
秋成皇推开游龙站在初夏身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定了定心神,扭头低沉地命道:“你们先退下。”
看看游龙,道:“暂且饶你一命,将他押进大牢!”
八年前,他放了她走,任她闯荡江湖,他在她身上留下烙印,他要验收。粗暴地撕开初夏左肩的衣裳,“秋”字烙印赫然在目,秋成皇斜着嘴角笑了笑,方才对外道:“宣太医。”
初夏朦胧中听见太医对秋风长禀告自己的病情,说是大约被一种至毒的内力所伤,体内还存有另一种毒药,须得以毒攻毒,用以最毒的毒药忘情草克之,虽然三十六年前无命谷谷主一把火烧光了忘情草,但是皇宫还存留了两瓶粉末,只须一瓶,即用即好。
“皇上,忘情草已绝迹,此药贵重……”
“摆驾回宫!”秋成皇命道,连被子带人一道横抱起,冷眼睨御医,吩咐道,“煎好药送到朕的寝殿。”
猛被点了睡穴,初夏沉沉睡去。
***
今晚秋成皇没有翻牌子,碧莹碧莹的玉牌被他斥退。
多余的一个人也没有,寝殿里一支红烛摇曳,婀娜多姿。
他新宠的才人樱唇极似初夏,每每含住小嘴,他心里都会挠起无名火,一个偷了他的心却用匕首指着他的女人。
他刚刚才喂她服了药,这会儿趁着初夏沉睡把她狠狠搂在怀里,从没抱得这么尽兴,甚至可以为所欲为,苍白的嘴唇在他看来娇艳欲滴,比珍馐十稀更回味!
把初夏抱在怀里,秋成皇怎能按捺许久的渴望,他的手从初夏苍白的小脸滑到白皙的脖子,挑弄难解的夜行服,以宽大的手托住初夏的背,他突然又停了手,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垂怜,只能任他奴役!
秋成皇猛然把初夏砸在床上,后背伤口裂开,初夏皱了皱眉。
秋成皇不解,骤然撕开夜行服的后背,只见纱布从肩胛缠到腰际,被刚刚裂开的伤口浸得血红。
他还是心痛了,忍不住握住初夏的手,慢慢拆开初夏背上的纱布,看见一道深深的伤口。
政变时,他领兵冲在最前,踏着无数的尸体登上皇位,鲜血在他眼里已经淡得像水。但是他看着这个被篆上自己姓氏的奴婢流血,莫名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