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老爹挑眉兴味儿十足的瞅着林千言坚定地小脸儿,“你可要想明白了,那可是乔安娜·伍德!”
“乔安娜·伍德?”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楚安默心底一沉。
金融圈里,提起乔安娜·伍德的名字无人不知,她出生于世界上最有名望的财团世家,祖辈是最开始股票的发行者之一,父辈是世界著名的经济学家,美国政府的经济司顾问。
在很多人看来,乔安娜·伍德的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对经济的敏感,她毕业后一直在哈佛商学院任教,几乎很少有朋友,也不与人交往,很多有名的商人、经济学家都是她的学生。五十八岁的她,至今未嫁保持单身。她又怎么为林千言开出特别通行证呢?
楚安默俊脸如平静的水面般平静无波,在水晶吊灯柔和的光照下,显现出一种特别的味道。林千言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桌布下,悄悄探出手指,握住了他的大手。
湿冷,冰凉——他掌心已经渗出汗水,他在紧张,在害怕。
林千言只觉得自己心底一热,眼底也悄悄热了起来,他怕失去她。楚安默其实和她是同一类人,习惯把任何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感情,谁又掌控的了呢?
她十四岁,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他也才十七岁,哪怕再少年老成,仍然稚气未完全蜕尽。
十四岁的少女,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况且她还这么聪明。他是小姑娘第一个正式交往的男孩子,他希望可以陪她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陪她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但是十七岁的他,有什么资格让她留下?
第一次,楚安默对绝对的实力有了渴求——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给小姑娘任何形式的宠溺。
在林千言斩钉截铁说出自己不回去的时候,楚安默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停止了流动,他知道自己喜欢她,爱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林千言不回美国,明显是为了他。
她在国内没有亲戚,只认识几个同学,交往的几个朋友也没有到交心的地步,唯一的牵绊就是他楚安默。
小姑娘柔弱无骨的小手包裹着他的大手,小脸儿对他展露出一个异常灿烂的笑脸,“以我的智商,那个商学院读了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不读,也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
“而且——”小姑娘话音一转,看向自家老爹,“老头儿打下的江山,够我败家几辈子,我也没必要说一定读商科将来养活自己吧!”说着,她还朝着林宇洲眨了眨眼睛,意思不言而喻,你这个老头子就等着给我败家吧。
林老爹怒,“你心可真宽呀,你就不怕有一天老子破产了?”
“破产?”林千言脑子里一副林老爹破产的落魄样子,浑身邋遢,俊朗的脸也脏兮兮的,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想着想着她不禁笑了出来,林老爹破产也只能想象了,以他的智商,几乎没有这种可能,再加上林家数代积累下来的惊人财富,这种可能性比彗星撞地球还小。
“你若是破产的话,我也不会饿死,楚安默会养我的,”林千言看向楚安默,“你会养我的是吧?”她问道,语气不像是问句,反而更像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