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姑娘们听得这话,纷纷起身,看向思思,伸手指道:“是她,她手臂上有伤。”
“思思啊,花妈妈我平日你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来害我们呢。”花妈妈声色俱厉的说着,姑娘们也在一旁纷纷附和着。
“是我,我是血莲花。”思思丝毫未反驳,反而是爽快的应承下来。
见思思应承,花妈妈与姑娘们都松了一口气,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她不是,我才是。”柳含姻扯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的伤痕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守卫中顿时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若非亦是没料到会出现两个血莲花。
小景担忧的看着柳含姻,她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说自己是血莲花,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会与小姐同生共死。
“将她们二人押下。”若非皱眉,下令道。
“是。”守卫们团团围住了思思和柳含姻。
“我们自己会走。”二人异口同声的相互对视一眼后,朝牢房走去。
“小姐,等等我。”小景冲着柳含姻身影喊道。
“姑娘认错人了。”柳含姻头也不回决绝的说道。
“你们几个,把她们送出去。”若非朝着几个守卫吩咐道。
“你们,这边走。”守卫朝着姑娘们喊道。
花妈妈与姑娘们见能离开这里,连声道谢后,就拉着依然呆立小景离开王府。
依旧是潮湿阴冷的牢房,柳含姻和思思各自端坐一角。
良久,柳含姻才开口道:“为何要帮我?”
她清楚记得思思与自己同年进入云霞阁,只是平日里相交甚少,更谈不上有何情谊之说,她实在不明为何她做出如此决定。
“我只是在帮自己罢了,并不为你。”思思起身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帮自己?”柳含姻心中更是不解。
“或许唯有一死,才能在他心中留下些许回忆。”思思的话中隐透着点点哀伤,勾起了柳含姻无限的思绪。
当年的她亦能为他生为他死,明知他娶自己终不过是政治婚姻,却仍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他。
只是不曾料到自己的满腔真情,换来的确是家破人亡,粉身碎骨。
遥记得那日正是她归宁之日,她带着杏儿坐上燕泽雨为她备好的马车上,离开燕王府,朝将军府走去。
行至途中,突觉得马车颠簸的厉害,撩帘一看,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行至郊外,她心中一惊,口中大声的喊停。
殊不知,她越喊,马车跑的越快。
等待马车终于在晃摆中停下来时,此刻车上的两人早已是面色苍白,气虚无力。
“哗”的一声,门帘被撩起,是管家福伯。
“福伯,这是怎么回事?”她望着前面的悬崖峭壁,不解的问道。
“对不住了,王妃,我只是奉命行事!”
福伯说完,马车再次跑起来,直冲悬崖而去。
带着心中的不甘和仇恨,她跌落了无底深渊。
跌落悬崖的那一刻,她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上天却给了她别样的重生。
“痛~~~~”浑身酸痛,犹如车轮碾过般,让床上的人儿低低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