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有一种人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心了,何佳感觉到,至从他爸爸何萧扬的公司濒临破产的这段时间以来,何萧扬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除了整天抽烟喝酒之外还变得特别爱发脾气。何佳的理解是,他是在事业的操劳和打击加上他处于更年期的年纪的共同作用下而导致的,对于这些,何佳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论怎么样,她的心里永远都是爱着这个爱她的父亲的。
同时她也有着自己帮助父亲的盘算,但她从来都不会让他知道,她会在有机会的时候去一些剧团进行演出,甚至还打算拍电视剧,虽然不能完全解决爸爸的燃眉之急。何萧扬也许不知道家里存折上面的钱早已被他取光,也许不知道最近家里的一切生活开支张瑜都没再找他要过了。
何佳静静地看着天色慢慢暗下去。操劳了一天的太阳疲惫地将身体埋进天边橙色的云霞之中,将挨近它的一大片云烫得绯红。
随着最后几声鸦叫天色完全暗下去,记得许蔓曾看着天上的乌鸦羡慕地说:“要是我也是一只乌鸦的话该多好啊,可以自由的飞翔。”
那时我在一旁暗笑,竟然有人相当乌鸦的?这世界真是疯狂,套用班上男生在见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常吼的一句话“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啊!”
而在阳露露的世界观中显然是没有物种上的歧视的,她只是眯了眯眼睛打量了许蔓一下,像在进行精确的计算。接着以一种很现实的口吻对许蔓说:“如果你是乌鸦的话那么....”她伸出手指指向乌鸦所在的高压线,“高压线会断的。”
许蔓朝阳露露咆哮说:“你才是一只大乌鸦”
阳露露无所谓地回答说:“可我是站在枝头的那种。”
许蔓倒了,她想跑到一旁何佳那里去抱住她诉苦,结果何佳以矫健的身姿脱离了许蔓的怀抱,站到了阳露露旁边,“我也是枝头那种。”
那时我在一旁看着她们鄙视地说:“真是一群可怜的乌鸦呀,我宁愿做一只百灵鸟。”
这时阳露露只是非常优雅一笑,“修理她。”
接着我就被仿佛比蒙巨兽般朝我冲过来的许蔓吓晕了过去。
收回思绪,何佳轻轻地关上窗户,取下头上的耳机放在桌子上,她拿出手机按出一排字,“你在哪?我找你有点事。”
等了很久手机上才返回了几个字,“我在星空音乐吧,对不起,我很忙。”
看着酒吧两个字何佳有点犹豫,不过她还是扔下手机,拿来了自己那把心爱的吉他,轻轻摸了一下,她拉开了自己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何萧扬此刻并不在,见到何佳出来,正看电视的张瑜奇怪地看着拿着吉他的何佳,于是就疑惑地问:“佳佳,天都黑了你还上哪去呢?”
何佳想了想说:“我有点事,很快就回来。”一边说着一边就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早点回来啊”,何佳妈妈的声音零星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而没过多久,刚回到家的何萧扬就先打量了一下各个屋子,接着就问张瑜:“佳佳呢?今天周末她不是应该在家吗?”
“刚才拿着吉他出去了,说有点事。”张瑜站起身来为何萧扬脱下外套。何萧扬皱起了眉头。
还是那间音乐吧,也还是有着那样疯狂的摇滚乐,这样的场所却是永远仅仅只有一种情调的地方,即使此刻外面狂风暴雨,而在这里也不会有丝毫感觉。
“此刻的你是否忧伤,此刻的你是否惆怅,风雨过后是阳光,悲伤过后是地久天长,因为有这样一个他在身旁,无论何时他都能清洗你的伤,不要想去寻找,因为他总在你背后隐藏,即使全世界都停电,但是有他就会有烛光,即使你迷茫孤单,有他就会有方向,即使世界都是寒冷,有他就会有温暖,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有种爱叫无偿,当世界被按下静音时,你终会听见我的存在......”
谢晓凡还是唱着这样的歌,谢晓凡曾给我介绍过这首歌,歌名叫《遗忘的故事》,他说,其实有很多跟我们有关的事却是我们自己所不知道的,也许是亲人对自己的关爱,也许是爱着你的人默默的为你默默做的事,那时他的脸上是一种悲伤。我问他有什么故事吗?他说有些事情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故事,所以他不愿意与别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