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有些邂逅终只能是回忆,张涵还是每天都去那些地方画画,只是从那以后再没有了阳露露的身影。
又是一天,正在无精打采作画的张涵却猛然间再次见到了那个终日盘旋在脑海中影子,心中快要熄灭的火焰仿佛再次添上一把干柴。
可是如今的阳露露仿佛有了什么不同,仿佛有一层冷冷的厚厚气场将阳露露死死地裹在中间,虽然阳露露还是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让他作画,可是画板上再也画不出开始那个清灵活跃的阳露露了,如今的画仿佛再也没有了灵魂。
这突然间的转变仿佛一盆凉水从张涵头上淋下,看着眼中充斥着深深的落寞的张涵,阳露露抬起美丽的眸子淡淡的说:“我已经不再适合出现在你手里的画中了,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画的女孩。”
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就如来时的突然一样,她走的也很匆忙,可是留在某个角落的记忆,却仿佛在那一天酿下的米酒,越来越香醇,苦涩而甘醇。
张涵渐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静静地对记者说:“我想为她再次作画,但是这画上面的女孩却不是...”
“张先生好雅兴呀。”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张涵的话,不知何时到来的颜江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张涵。
“颜叔叔”,张涵连忙站起身来叫道。
颜江复走到记者身边对记者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找张涵有点事。”
记者也明白人家可能要谈重要事情,于是她站起身笑着说:“我的工作也完成了,本也打算走了的,那么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她对着张涵再次笑了笑就走了,脸上略微带着失望,本来就有新的发现了,可惜了。
随着女记者的离去,此刻的亭子中间只剩下了张涵和颜江复两人。
张涵笑着说:“颜叔叔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呢?这样倒显得我这侄子怠慢了。”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颜江复坐在了记者刚的地方,接过张涵倒的茶说:“还好意思说呢,我要不过来岂不坏事了。”
张涵一脸疑惑地看着颜江复,颜江复看着一脸不解的张涵不屑地说:“你刚刚正准备给记者说那画里的女生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生吧?”
张涵更佳疑惑了,“对呀,画上的女生本来就不是我心里的人啊。”
颜江复一手端着茶另一手拿着盖子轻轻的划着,“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虽然我已经动用我的关系将你炒得够火了,但是你难道就不想你的名声再次上一层楼?”
张涵皱着眉头静静的想着。
“你必须得去跟画上那个女孩解释清楚,说你还爱她。有些东西你以后就会明白,相信我,这对你只有好处。”颜江复头也不抬的说。
张涵抬起头看着天空,刚现身一会的太阳就不见了,大把大把的云粘在一起厚重得仿佛要拧出水来。
“这什么鬼天气啊,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居然下起雨来了,瞧瞧,都把我的头淋湿了我才发现!”阳枫抹了一把头上白砂糖一样的雨滴嘟着嘴抱怨道。
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细细的毛毛雨将我头上的帽子弄得湿湿润润的,记得小时候吃过一种棉花糖,那时,街边一个老爷爷踩着一个古怪的机器高声叫唤“棉花糖勒棉花糖”。
年少的我总会跑过去弄满满的一大团,指尖轻点,暖暖的软软的,老爷爷总能记得我喜欢多拉A梦,所以他总是给我按照多拉A梦的形状给我弄出来,于是我也总拿着白色的多拉A梦舍不得吃下去,但是一旦过去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发现手上的多拉A梦变的黄黄的黏黏的。妈妈总是在我的哭闹声中扔掉棉花糖,同时并责备我以后买来之后就要直接吃掉。
此时帽子上滑滑的凉凉的感觉就像极了那种棉花糖,阳露露的头上也带着和我一样的用白色毛绒圆帽,记得那天我和阳露露无聊地闲逛在大街上,很远很远,这款帽子可爱的造型和上面漂亮的花纹就吸引了阳露露。
她一把拉住我就冲进了那家店,然后盯住头上带着那顶帽子的假模特猛瞧,趴在柜台上无精打采的女店员立刻焕发出夏日般火热的激情,仿佛瞬移般的就来到了阳露露面前,那样子就像饥饿中的许蔓突然见到了一只烤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