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摇了摇头,站直身体,朝谢晓凡笑了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接着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谢晓凡无奈地瞥瞥嘴,随即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何佳转过头,透过铁门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的中身影,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按出刚刚显示的号码,脸上露出微微甜蜜的笑意。
门口,何萧扬看着刚回来的女儿,“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转身进屋坐在了沙发上。何佳不想把刚刚的事情说出来,也只是静静地也坐到沙发上去,低着头不说话。
“第一次跟我顶嘴了,可以不接我电话了,咱闺女出息了。”何萧扬对着站在一边的张瑜说。
张瑜看了看女儿,连忙对何萧扬说:“佳佳长大了,应该有些属于自己的想法了,难道你还想她永远都像个小孩子啊?”
何萧扬怅然一叹,“是啊,咱们佳佳长大了,可是我老了,我没用了啊。”他的声音充满着无限的落寞。
听着何萧扬自嘲的落寞声音,何佳眼里蓄积的泪水险些滑落,她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坚强,我要坚强。”
定了定心神,何佳的眼中充满着不可置疑的坚决:“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阻止属于我的理想,我就是要当一个明星。”
何佳忍着脚上传来的伤痛,尽量不让爸爸妈妈看出来,踩着稳重的步子一步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走进房间的何佳,何萧扬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将我房间的酒给我拿来。”他面无表情地样子,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
旁边站着的张瑜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却还是为他拿来了酒。
仅剩浓烈的酒香弥漫在客厅里,何萧扬将一杯杯酒一滴不剩地倒进喉咙里,浓烈的酒精不断刺激着何萧扬的神经。
“我本来就没用啊,杨云业那个老家伙看着公司气象不好,连忙卷起钱跑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收拾,这倒也罢了,颜江复这个老东西,我跟他无冤无仇竟然也给我施加压力。哼,想吃掉我的公司,没门!”何萧扬自言自语,接着又是一大杯白酒全部灌进嘴里。
张瑜一把夺过何萧扬手里的酒杯,从不发怒的她居然对着何萧扬大声吼道:“你瞧瞧你现在这像个什么样子,整日不是抽烟就是喝酒,难道这样就能挽回你的损失?”
她也倒了一杯酒一下喝下去,“难道你真成了废物?”
沉默如冬日里的寒风一样一下吹向房间里的两人,将他们连同刚才的话封冻在客厅中,仿佛只能听见冰块裂开的哧哧声。
何佳的房间中,何佳手里拿着自己心爱的吉他细细地抚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夜幕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出奔腾时沉闷的噪音,一个修长的影子在路灯下越拉越长,谢晓凡背着断了弦的吉他静静的走在马路上,他刚刚已经给酒吧老板打过电话了。
“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可以不用来了,哼!”酒吧老板那不客气的声音根本没让谢晓凡放在心上。只要能继续唱就行,其他的还在意什么呢?本来这样的地方就是和自己的生活错位的,就像跨越在马路上的立交桥,从上而下看或许是交错而过,但是从侧面看就会发现,原来既不相交也不平行,而是两条不相关的异面直线,或许为守护一个故事,或许想留住一份怀恋。
谢晓凡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静静的拿着坏掉的吉他自言自语,“坏掉了啊,可惜没法修好了。”想到那个可爱纯洁的女孩,他不禁多回想了一下她的面容。“上帝啊,你这算哪一出啊?”谢晓凡苦笑着甩了甩头。
谢晓凡再次拿起吉他细细的抚摸,思绪仿佛飘到了过去的时光...
太阳终于再一次远远的挂在了天上,懒懒的挪开一片密云无精打采的窥探着大地,阳光斜斜的照在周围,使人们隔着厚厚的棉衣也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别致的羊肠小路用各种形状的青石铺成,一种古典优雅的气息迎面而来。两旁整齐的挺立着深绿的竹子,竹子后面是高大的枇杷,而最后面的是大叶黄杨,紧紧的包围让这里,充满了与寒冬对峙的温暖所带来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