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地看向阳露露,刚好她也惊慌地看着我,显然我和阳露露想到一块去了。我们同时停下步子,一左一右,将手搭在阳枫的额头上,以测试他是否正常。
“很正常,看来几天地不停换药还是有好处的。”片刻,阳露露收回手得出了结论。接着阳露露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甜腻腻的声音犹如一块入口即化的棉花糖,瞬间就击垮了阳枫的神智。
“这一左一右陪同着两个美女,是个男人都会这么高兴。”阳枫仿佛更加开心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说出了这句话,但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理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阳露露笑得更加温柔了,“很好,看来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显然不需要我们了!”接着阳露露拉着我的手快速地向前走去,留下一脸后悔和无辜的阳枫。
当我和阳露露走到一块告示牌前时,我猛然看见了上面一块醒目的内容,鲜艳的字体刺得我的眼睛生疼生疼,我和阳露露同时停了下来,沉默地站在那里,一种压抑的气氛缓缓爬进我们之间。
片刻,阳枫追了上来,“就知道你们不是那种狠心的人,还是放不下我这可怜的病人吧?来吧,快搀扶着我,我快不行了。”他作势欲往阳露露身上倒。
阳露露没理会他,只是指着面前的告示牌,阳枫疑惑的看过去。片刻,我清晰地看见他的手紧握起来,脸色一下沉了下去,全身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显然压抑得很厉害。
“这学校也太过分了吧!这到底算什么嘛?”阳枫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听着他的愤怒的声音,我的心仿佛被针刺一般难受,同时心里也有着一股愤怒,为什么被打的人会被处分,而凶手却逍遥法外呢?
阳枫看向我和阳露露,指向那张处分通告,“你们看啊,这什么鬼学校嘛,我要去告他,这不是欺负人吗?”
接着阳枫气愤地走近那张通告,用手指在处分上面那属于他名字的三个字上使劲的画了画,“不仅把我的全名写了出来,更令人气愤的是他竟然写的是‘欧阳锋出手伤人’,我晕死,要真是欧阳锋出手伤人的话,他们还有活命么?什么烂学校嘛,这都能写出错别字?这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他那愤怒的样子仿佛被人挖了祖坟一样。
听着他这明显是想用幽默的语言来让我们宽心的话,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却是更加地难受了起来,因为谁都知道一个严厉的处分代表着什么。
阳露露浑身上下仿佛散发出阵阵寒气,呆立着不动,周围的温度仿佛顷刻间下降好几度。
阳枫恐惧的向后一缩,颤抖着问:“怎么了?不好笑啊?”
阳露露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很好笑啊,你的脸都丢尽了是吧,你的名声变差了是吧,你知道为什么这学校的地面每天都这么干净吗?”顿了顿,“就是因为你的名声扫出来的。”名声扫地这个成语的新颖解释,本来很幽默的一句话,却因为阳露露此时冷冷的声音变得很奇怪,接着她不再理会阳枫,大步向前走去。
阳枫可怜巴巴的望向我,但是抬起头看见的却是我滚滚而出的泪水,“你这个大傻瓜。”说完这句话后我也猛的跑走了。
心里的难受汹涌而来,很久很久以来,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总是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宽慰关心他的人的心,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只会让人更加难过而已。
记得高中的时候,我、杨昔乐还有阳枫,我们三人站在全校10000多人面前,校长严厉地责问我和杨昔乐,“作为一名学生,你们为什么要把书撕了呢?”
“因为我在她们的书上画了乌龟!”阳枫若无其事的看着其他地方,声音却突兀地插了进来。
瞪了阳枫一眼,没理会阳枫,校长接着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将废纸屑扔到全校都是?”
阳枫突然挡在我和杨昔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校长,“你要跑到教学楼顶楼去扔,那些废纸屑也会飘到满校都是的。他奇异的目光仿佛在对校长说:“你是傻子吗?”
终于暴怒的校长不仅将所有处分给了阳枫,并且罚他将整个校园内所有纸屑全部捡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