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云雾玄门
石林走后不久,在山洞前凭空出现了一名老者,这老者个头不是很高,很是清瘦,但是身形挺直,一袭灰色长袍,须发皆白,好似一位得道的高人,浑身上下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让人望而生敬。
灰袍老者径直走进洞里,当走到石啸天的坟前时,灰袍老者停下脚步观望了一下,随后又向深处走去。此时天还没亮,洞内一片漆黑,这灰袍老者却能看清洞内事物,实在是让人惊奇。
灰袍老者来到洞里深处看到满地的沙石,还有那洒落在地面的长剑碎片眉头一皱长叹一声:“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灰袍老者环望四周当看到地上那插入地下只剩下刀把的那黑色长刀时,眼中有显出喜色自语道:“天意,世间大多事物都是已经注定的,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有定数。”说罢不再停留转身向洞外离去。
石林手拿木棍顺着山势一路向下,等到天大亮时,石林来到一条小河边,这小河也就两三丈宽河水清澈,石林站在河边能看到河底石间有鱼群游来游去。石林在河边蹲下身来,伸出双手在河面划了几下,然后捧起一捧水放在嘴边喝了起来。
几口河水喝下肚,腹部一阵咕噜咕噜直响,原来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竟是饿了。石林望着河中鱼群心想:“不如捉几条鱼烤来吃了吧。”
石林在河边捡来一片边角相对锋利些的石块,把木棍的一端削尖,然后卷起裤管来到河中,这小河不是很深刚刚漫过石林的膝盖。河中的鱼群受到惊吓使劲摆动尾巴四处躲藏。石林站在河中双手紧握木棍高举到头顶,同时眼镜盯着河面。过了一会有几条鱼从石间弹出头来,随后又躲了回去,如此几次之后,好似是感觉外面没有危险了便游了出来,其它的鱼也纷纷跟着游了出来,其中有几条鱼竟然游到石林双腿之间来回游动,鱼身不停的碰到石林的小腿。
石林瞅准一条相对较大的鱼,紧握手中木棍猛地刺了下了,木棍刺入水中“噗”的一声吓的鱼群四散。这次竟是没有刺着。石林自语道:“太慢了,我刺的太慢了,换做爹爹这下就刺到了。”石林又将手中木棍举过头顶,静静的等待鱼群出来,不一会鱼群又游了出来,石林瞅准一条鱼又刺,如此这般刺了十几次之后终于被石林刺到了一条,这鱼鱼身被穿在木棍上鱼尾犹在不停的使劲摆动。
石林心中大喜,用一只手握着木棍,连忙用另一手扣住鱼鳃,将鱼提到岸上仍在地上。那鱼在地上甩动着尾部不停的跳动。一会便没了动静。石林将鱼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又将鱼身的鳞片刮净。随后又找来一些树枝想要升火烤鱼。不曾想石林摸遍全身才发现没有点火之物。他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鱼心道:“这可怎么好,难不成要我生吃么?”
石林将地上的鱼拿起,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眉头一皱:“太腥了。”随后又一想扔了我吃什么,这满山遍野的也没有野果。这鱼被石林拿在手里,双目圆睁,石林道:”鱼儿鱼儿你瞪我干什么,我腹中饥饿不把你吃掉会饿死自己,今天把你吃了日后我会一天念你三遍,不十遍好的。”说完石林用手握住鱼头挡住鱼眼张嘴咬了一口,鱼肉入口既腥又涩,吃的石林直皱眉头,吃的几口之后反倒不那么难吃了。
石林将鱼身吃的干净,只剩下鱼头,那鱼头还是双眼圆睁,石林道;”我吃也将你吃了,你就不要瞪我了,大不了我将你埋了便是。”说完石林在河边挖了一个小坑就剩下的鱼头跟鱼刺埋了起来。石林年幼,哪里知道鱼没有眼脸是不会闭眼的。
石林吃完鱼又到河边捧了几口河水喝下,这才捡起木棍顺着小河向前走去。
石林顺着小河向前走了十几里路,远远的看到前边有炊烟升起,石林大喜。有炊烟就说明前边有人家。石林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走的不远石林看到一个湖,这湖不是很大远远看去蓝汪汪的,里面正有几个孩童在戏水,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石林来到湖边,其中一个孩童回头看到了石林问道:“你是哪里的小孩,我怎么在寨子里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石林道:“我,我从龙山村来的、”
此时其余孩童也看到了石林都转身面对看着石林。先前说话的那孩童道:“龙山村?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离我们寨子很远么?”
石林脸色一红道:“我也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
那孩童问道:“那,你这小孩来我们寨子做什么?”
石林见那孩童跟自己差不多大却一口一个小孩叫自己禁不住心下生怒:“你怎么老是喊我小孩,你也就比我差不多大吧,难道你很老么?”
那孩童见石林这样对他说话心中也是着恼,伸出一条胳膊在湖面上使劲一怕,激起一团水花溅向石林,石林一个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水。那孩童看到石林溅了一身水哈哈大笑起来。他旁边一个孩童连忙将他拉住说道:“小猴儿你别闹、”这被喊作小猴儿的孩童停了下来。
后来说话这孩童对石林说道:“你叫做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我们寨子啊?”
石林道:“我叫石林”
这孩童道:“啊好巧啊,我名字里也有一个林子,不过我不姓石我姓林我叫林浩然,这名字是寨主给我起的,浩然正气林浩然嘿嘿。”
石林哦了一声没有回话。这些孩童纷纷从湖里出来,来到岸上穿好衣服。林浩然说道:“石林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
石林心道::“我不能跟他说实话吧,可是对人撒谎有不好。”他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跟爹爹还有村人进山打猎遇到了一头很厉害的妖兽,结果我跟他们失散了。”
这是正好石林腹中又是咕噜咕噜一阵响。林浩然道:“原来是这样啊,嘿,你是不是饿了。”
石林脸色微红轻轻点了下头。林浩然道:“正好要吃午饭了,你跟我回家去吃饭吧,说不定我爹爹知道龙山村在哪里呢。”
石林跟随林浩然来到他的家中,林浩然喊道:“爹娘我回来、”接着从房中走出来一个少妇,说道“然儿回来了,快进来吃饭了。”等看到石林是这少妇道:“呀这个孩子是哪里的?”
林浩然说道:“娘,他是龙山村的,跟村人进山打猎时失散了,正好在村外的湖边遇到他就将他带来家里了。’
少妇道:“那快点进来一起吃饭吧。”
石林随着林浩然母子俩来到房中,见到一个年轻的汉子正坐在桌前吃饭。见到石林也没问石林便对石林说道:“快坐下吃吧”想来刚才在房外说话他都听在了耳中。
一边吃饭少妇一边对林浩然的爹爹说:“吃过饭后你带着这孩子去寨主家里问下吧,寨主年轻时在外闯荡见多识广想来知道龙山村在哪。这孩子的爹娘现在不知道会有多着急呢。”
林浩然的爹爹“哎”了一声又对石林笑了一下算是答应了下来。
石林看着林浩然一家三口又想起了爹爹,眼圈发红。少妇道:“这孩子怎么哭了是不是想爹娘了?”
吃过饭后林浩然爹爹便带着石林去寨主家里,林浩然也跟着一起前去。这寨子比龙山村大不了多少。没多远三人便来到了寨主家里,见到了寨主。这寨主姓王,看起来有五十来岁,体形健壮一脸的淳厚。见到石林三人赶忙让到了房中。
林浩然的爹爹跟王寨主说明了来意,王寨主看着石林道:“龙山村我也不曾知道在哪里,在我门寨子西边的刘家寨最近几天不太平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寨子里的人出去请来了两位高人,这些天正好都待在刘家寨,等他们事了,我带你前去问问他们可好?”
石林答应一声:“好,谢谢王寨主。”
林浩然的爹爹也代替石林道谢,最好对石林说道:“小石林那么这些日子你便住在我家里吧,跟然儿做个伴。”
石林看着林浩然爹爹关切的神情又想到了自己的爹爹石啸天,如果爹爹现在没死,此刻也在家中陪着我吧。
其实石林内心也很矛盾,他想回去龙山村,但是回去之后能做什么,回去之后也就这样碌碌无为一生而已,爹爹的仇何日能报。他此刻见到林浩然父子心中更加想念爹爹,更想为爹爹报仇。
林浩然三人道别王寨主回到家中,石林静下来后,直觉浑身乏力,竟是躺在炕上睡了过去。等到吃晚饭时林浩然将他喊了起来。今晚的饭菜挺丰盛有鱼有肉,林浩然在一旁大呼:“今日我是拖了石林的福了嘿嘿。”
山里人吃过晚饭没什么事可做,一般都早早睡下。林浩然定要跟石林同炕睡觉。两人刚躺下不多久,就看到窗外有个黑影闪过,二人奇怪赶忙从炕上爬起趴在窗上往外看,外面静悄悄的并不见有人。林浩然道:“奇怪刚才明明看过一个人影闪过,这会怎么什么也没有。”
石林也回应:“是,刚才我也看到了。”
二人回过身来,同时一愣,此刻在房中站着一个蒙面人。看这蒙面人的身形跟同石啸天在那荒山斗过法的蒙面人一般无二。
蒙面人并不说话伸手就要抓石林,这时房门一下被推开,进来两个人,手中都拿着木棍,正是林浩然的爹娘。
林浩然的爹爹大喝一声举起手中木棍就向蒙面人打去,蒙面人抬手轻轻一挥,一下就将林浩然的爹爹扫到一旁摔在地上。
蒙面人一把抓住石林破窗而出来到院子里,林浩然吓的所在炕上不知所措。林浩然爹爹追出房外放声大喊:“快来人啊,有山贼啊。”顿时寨子响起一阵獒犬的狂啸。蒙面人低沉的声音说道:“找死”,随后隔空一掌正打在林浩然爹爹的胸口,将他打的口吐鲜血摔出老远跌在地上没了声息。林浩然的娘看到这一幕手举木根说道:“我打死你这个山贼。”就向蒙面人冲去,也不见蒙面人怎么动作,就将她一下震飞倒在地上。
林浩然看到爹娘倒在地上,眼珠发红大喊一声:“爹娘”便从窗口跳出。蒙面人道:“本想留你一家一条生路,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我了。”说罢抬手就想将林浩然打死。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好个贼子,这般心狠、”一条身影从半空之中快速飞来,不等到蒙面人身前就是一拳。只见一团白光从他拳头发出打向蒙面人,那蒙面人被白光所迫抓着石林闪在一边。回头看向来人。
林浩然看到来人喊道:“王寨子,我爹娘都把他打死了。你要为他们报仇啊。”’来的这人正是王寨主。王寨主将林浩然拉到身后回头看向蒙面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对我们山野人家动手?”
蒙面人道:“多事。”随即祭出宝剑就刺向王寨主。这王寨主却是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打出一道白光,看手法跟蒙面人先前一样同样是到家正宗纯阳指力。蒙面人道:“咦纯阳指力,你是道宗门人?”
王寨主道:“我可不配为道宗之人。”说罢连连打出白光。
蒙面人长剑挥舞显得很是轻松的就将王寨主打出的白光破掉,他嘿嘿一声道:“看你纯阳指力用的不怎么样啊,是半路偷学的吧。”王寨主也不曾想到这蒙面如此了得,情急之下左右手白光齐出。蒙面人道:“就这样吧”嘿的一声吐气开立手中长剑光芒闪烁,将长剑当做大刀一般隔空劈出。
“啊弥陀佛?????”一声佛号传来,半空之中出现一名和尚,只见他将脖子上所挂的串珠拿下,在身前一划,串珠化作十八颗金色的光球打向蒙面人。蒙面人见金色光球打来,赶忙舞动手中长剑护在身前,只听“砰砰砰砰”一阵响声,蒙面人将那十八颗金色的光球尽数挡下。那金色光球在半空一转又飞回到和尚身前,化作串珠被和尚拿在手中。
蒙面人刚将十八颗金色光球挡下,身侧青光一闪,一把泛着青色光芒的长剑飞来。蒙面人躲闪不急这长剑正刺在他的手臂之上。随后一人从半空落下手一挥青色长剑飞到了他的手中。这人也就二十来岁,剑眉大眼一身英气。他握住长剑冷声对蒙面人道:“将那孩子放下、”
这蒙面人看了下被抓在手中的石林,心下一狠说道:“那你就接着、”将石林抛到了半空。随后祭起手中长剑飞速离去。
那和尚将石林接下,放在一旁地上。王寨主上的前来对和尚跟那二十来岁的少年道:“多谢二位高人出手。”
和尚打了一声佛号道:“王寨主多礼了。只是让这贼人跑了。”
那少年望着蒙面人远去的背影一阵思索:“这人的身影怎么这段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他见我们到来,将手中孩子抛下离去,会不会是不想跟我交手?是了定是这样,必定是相熟之人怕我们将他认出,才这般慌忙离去。”
林浩然见到爹娘都死去心中难过,附在爹娘身上哭泣。王寨主将他从地上拉起,安慰几句,随后又将林浩然爹娘搬到房内。随后对和尚跟少年道:“两位高人可是从刘家寨过来。”
少年道:“正是,我二人受刘家寨邀请到寨子里降伏一头妖兽,回来路上见到这边有打斗之声便过来看看,正好看到先前一幕。”
王寨主道:“我看那蒙面人是冲着这小娃儿而来。”说罢用手一指石林:“今日他没有得手,我怕日后他还会来此,不知二位有什么高见?’
少年道向石林问道:“小兄弟你知道他为什么捉你么?”石林心中明白他自然是为了魔帝吊坠而来,只是石啸天曾嘱咐他不可对别人提起,他低头道:“我也不知道。”
几人双眼相对,都觉得奇怪。这蒙面人道法不低为什么会对个小小孩童动手。
此时的林浩然忽然跪在地上说道:“我爹娘今日被贼人害死,我定要给他们报仇。我见二位高人厉害,恳请二位教我本事。”
少年看向和尚问道:“道兄你看如何”
和尚道:“出家人讲究缘分,遇上便是缘,只是我看他此刻心中仇恨,不适合入我佛门,不如王寨主将他收下吧。”
王寨主呵呵一笑道:“大师你说笑了。”
和尚道:“我见你纯阳指力颇有一些火候,想来是习练已久”随后看向少年:“我看你与我这出身云雾山玄门的道兄并不相识,想来你定是道宗之人吧?”
王寨主道:“惭愧,早年我的确投入道宗门下,只是习艺多年,没有一丝长进,便退出道宗了、”
林浩然在旁边说道:“’道宗道宗,恳请王寨主指引我进入道宗习艺。”
王寨主道:“我与道宗与多年没有往来,只怕???????”
少年接过话来对和尚道:’这样吧,道兄你与道宗之人有些联系,便有你做引荐吧,可好、“
和尚道:“’如此也好。’”林浩然听到和尚答应引荐连忙道谢。
此时一旁的石林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也想跟你们习艺”几人都将目光放在石林身上。
王寨主道;‘“你不回龙山村了?”
石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骗了你们,我是龙山村的,可是我的爹爹前几日刚刚死了。我就是回龙山村也没亲人了。”
和尚在一旁连忙做了个道号:“啊弥陀佛”
少年道:“你也想去道宗么?”
石林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好、”
少年道:“如此你便跟着我回云雾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