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吻浑身一抖,视线从满桌的早餐里抬起来。
一大早,大动肝火,这对身体自然毫无益处,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男人要用绳命在得寸进尺?
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听话被挖过来,虽悔不当初,可在心里还是安慰自己,他位高权重的一台长,虽前天他们才闹的不愉快,不过为了钱途着想也就不跟他计较,她虽有浓厚兴趣当米虫,可不代表她家里人会忍受。
他们一家都是土匪,惹不起她就躲,躲不得她就尽量避开。
反正,他们是属不同星球的两种人,能够碰面的时候应不该太多,有些事她就多担待一点,这样也不能少块肉。
不过,这不等于人都拿拳头往脸上砸,她还闷不吭声当个受气包。
“我郑重告诉你,人不能太得寸进尺。”她的面色难看,激动地站起身。
雷略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千吻发觉自己有些抵抗不了他的视线,迷离的眼瞳像是有魔力一般,触及后感觉如坠深海,浑身每个细胞都开始不自在,如似有一张无形巨网突然将她紧紧罩住,想退,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坐下来谈谈。”他突然出声。
他低沉漂亮的嗓音划过耳膜,一个激灵:“什么?”她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雷略轻笑出声:“还不到老年期,耳朵就出现毛病了?”放下手中的报纸,阴邃深刻的黑眸里正闪着浓郁地玩味之意,“我认识几个还不错的医生,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
千吻紧咬牙龈,由此可见,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要看医生老娘还需要你介绍,别以为就你认识不错的医生,老娘身边早就有现成的。
她在心里咆哮。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怒。
雷略性感薄唇一勾,指节分明的手指在餐桌上有条不紊地轻轻敲着,脸上隐隐的邪魅笑容,就像快引诱到小白兔上钩的大野狼,道:“上一任保姆在前一个星期因为家中有事辞去工作,文雅是个睡觉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她在睡前必定需要有人哄着入睡。”
千吻撇开脸,后退一大步,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回应。
“当然,我们可以谈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说这话时,千吻果断转过身。
“比如,那被故意摧残的办公室,还有,那一脚……”说到后半段,他的声线明显冷下,想必那是永生难忘的一脚。
在谈判桌上,雷略总是一招制胜,从来没给过对手反驳地机会。
千吻绝对不是例外的那个,听到刚才最后那句话,原本卯足逃跑的脚劲收了回来,脑里浮现老妈大人听完她被炒鱿鱼后铁黑着脸,最后无情将她扫地出门的情景。
她回过身,如川剧变脸似的,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堆满谄媚的笑容,小碎步地挪上前,“热吗?我帮你扇扇风。”她摇着衣袖就狗腿地殷勤起来。
雷略轻瞥她一眼,伸手正想喝咖啡。千吻醒目地更快一步,将杯子端至他眼前,一脸会心地笑意,“有什么事叫我就可以了,您不需动手,需要点按摩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