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许浩琛送千吻回家。
第二天,她就被罗萝电、话轰炸了一天,一个准新娘,在准备婚礼的各种烦乱之中,却空出时间捎来慰问,她实在不该有想挂电、话地冲动,但她就是有了这股冲动,而且也真的实行了一次。
当然,换来的是她以多年友情为捆绑式地质问:“我们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居然为了一个你不想面对的前男友而挂我电、话,我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
电、话交谈到最后了,两个相交多年的老友,差点成为第一个因为一方太过聒噪而绝交。
拖着身心疲惫的自己回到家,把家门的钥匙一丢,整个人就倒陷进沙发。
别人都是七年之痒,她和许浩琛却是七天之痒。
就是因为这样,罗萝只要一闻到一点关于她和许浩琛之间的风吹草动,就势必是场大动干戈的深谈,她都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习惯。
而她更加不知道,在这方面她总有特异功能,昨晚发生的事,只隔一夜,她就知晓了。
文慧吃着刚下的面,看她心情如此紊乱,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大家也知道她笨,一个不小心踩到地雷区就太无辜。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当着隐形人地吃着自己的面。
终于,她的无动于衷,惹来了深陷在沙发之中不能自拔的人的不满:“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和罗萝相比,文慧真的像是太不够朋友。
文慧甚觉太委屈,不过还是拿出死党的义气,“那,到底什么事困扰了你?”通常情况下,她没有脾气。
千吻看她嫩生生,活脱脱一朵温室小花的脸,原本睁开的眼闭上了,“没事。”
文慧知道自己一定被侮辱了,柳眉皱了皱,当机立断:“那好。”没当一回事就随手将吃干净的碗拿回厨房清洗。
千吻:“……”她就知道会这样。
有两个性格这么两相极致的死党,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哪一种朋友多一点。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间,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将她从梦中扰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按下通话键,口气当然不可能有多温柔,但也不至于坏到把对方吓到不敢吱声吧。
努力忍耐了一会,在她几乎失去耐性前,对方开口了。
“洋景山庄,马上过来。”
千吻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大半夜睡得正香,被心里阴暗的家伙一通电、话吵醒,二话不说下达一道命令,最可恨的是,她居然真的搭了计程车就来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找虐的倾向,如果不严重,就该知道悬崖勒马。可实际上,她按响了前面的门铃。
大门再次考验了她的耐心,比她想象的更久,紧闭的大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她看见了一张暗黑严肃又有些狼狈焦虑的俊脸,再接着,她被人抓住了手,如旋风般席卷进大门,直接奔向目标地。
一进房门,某人撂下一句:“交给你了。”说完,直接闪人。
千吻完全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瞪着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耳朵传进吵杂地哭声,视线往床上看去,一个小女孩哭得声音嘶哑,嘴里喊着:妈妈,我要妈妈。
“她一发烧就会这样哭闹,所以,爸比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小男人是从来都摆不平她的,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姐姐。”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白净小美男站在了她的身旁,很合宜地将她的疑惑给解开了。
而且,他的一声‘姐姐’瞬间取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