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略想掐死她。
冷冷地勾起唇,笑里意味深长。伸手正想拍掉粘到衣服上的面包碎,千吻更快一步上前,使劲拍了拍他的衣服,帮忙整理仪容。
毕竟,这是她的杰作,谄媚理所应当。
“那个,完了?”他们也干站着一会儿了,他就那么看着自己,千吻有点不自在,又适逢想起刚刚那销魂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挑眉,嘴角一扬:“那个,我的粥呢?”他居然学起她来。
千吻风中凌乱了一把,一时反应不过来。最后……终于在十万级台风地奔腾之下,她记起来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那个,那个……”她试图说些什么来挽救战局。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告诉他,她健忘症发作,忘了吧。
大领导发布的指令也能忘掉,扣薪滚粗的节奏呀。
台长大人见她支支吾吾,甚感耐心顿失,再也没有耐性,大步就走人。千吻赶紧跟随上去,“你等等,我可以解释一下。”现在换她追赶他了,刚刚她明知道他跟在身后,所以想趁机揍他一顿,只不过是为报上次食堂羞辱的仇,但未想过‘报应’来得这么快。
“解释?”雷略淡定地停下步伐,回过身来。
“对!”见他终于肯停下脚步,她就坚毅地点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不过,最后却弱弱地问:“解释有用吗?”
他轻佻眼角,蛮一副阎罗王拿着生死薄,等人给出最后的生死壮言,然后决定你是死,还是活。
“你可以解释看看。”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豁出去了。
“我那天睡过头了,急急忙忙出门,甚至把手机也遗落在家里,你也知道,短信这种东西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之所以那么容易忽略,纯属因为她手机会收到的全是垃圾短信,一律屏蔽。
说来,这事真不能怪她,要怪还是怪台长大人自己,没事不要大晚上给她来什么指示,尤其是累了一天回到家,洗澡睡觉都来不及了,怎么能有土耳其时间记得他的话,虽然那晚她极长时间才睡过去,可她还是不知道他给的地址短信是什么时候到的。
就如刚才所说,短信是她忽略的一角,这几天也从未记起过。
“但是,之所以睡过头,全是因为知道有人会来开车送你上班。”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听不出字句里隐晦着怎样的思绪。
“你看到了?”这人不会那天早上特意杀到她家去了吧。千吻有些震惊。
雷略一冷,反问:“看见什么了?”
矫情。
千吻在心中送了他两个字,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猜错了意,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怎么那么爱找她的茬,上辈子不会是有什么恩怨未了吧,这世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想到此,她怒了:“你这人真的很过分,上次在食堂就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羞辱了,现在又没事找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那么爱计较。”想到上次在食堂,众目睽睽之下对她造成的‘耻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雷略冷嗤:“上次的事,是你弄脏了我的鞋,就本该给我擦干净。今天这事,你已经应承了,就本该信守承诺。”
他似乎打算新仇旧恨一起搬上来跟她算清楚,话锋一转:“还有,你大闹我办公室,以下犯上,我还没跟你算呢。”
“这件事不是说原谅我了吗?”千吻被气大发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提这事,明明上次说帮他出演一下女朋友就两清的。
“我只是说可以考虑原谅你,现在我考虑清楚了,无法原谅!”
这人,太……太不要脸了。
千吻被气得不轻,愤愤难平,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雷略已万箭穿心。
他在转身走人之际,说:“短信,以后你最好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