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可是却强忍着让自己不去问。
这个男人,她永远不懂。
她也不想去懂。
沚清漩看着面前的皇帝,在听说她没有怀孕之后,他的脸色果然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什么?没有怀孕?”封寄沚的手臂缓缓的垂了下来,失落之情全写在脸上。
“这宫中到处是他们的人,这事瞒不了多久。”封寄沚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却没看到沚清漩越来越清冷的眼睛。
“需不需要臣妾与睿亲王继续努力?”沚清漩笑得绚丽清华,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诮。
以前,她从来不会自称臣妾。
封寄沚的身子猛的一震,那一日封曜轩抱着她走出大殿的一幕再一次在他的眼前重现,自从那一日后,那一幕便成了他最深的梦魇,每一夜他都会从恶梦之中惊醒,然后,他恨不能杀了自己。
只有在夜深人静之际他才清楚的明白,自己失去的,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却没有能力翻天覆地。
“不,这一次让朕来想办法。”封寄沚声声坚定,“朕不准任何人再碰你!”
他已经错过了,不能一错再错!
沚清漩突然觉得这一句话很可笑。
这话反着理解就是:他以前是准的。
-清漩殿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闲。
沚清漩坐在湖心亭中,指尖轻轻弹了几个音符,却没心情弹下去。
也许,她应该离开。可是她能去哪儿?自从她知道真相之后,她的身边又多了许多侍卫,名曰保护,其实是看守。她根本就是一只被他豢养的鸟儿,无处可逃。
和封曜轩一起走是不可能的,她不想见封寄沚,更不想见封曜轩。
而且,她很清楚的知道,想从封曜轩这种男人的身边逃开,绝对不比逃离皇宫容易。
更何况,如果她走了,封寄沚怎么办?他已经没有了天阙令,如果连她这个“掩护”也没有了,那么他一定会死。
难道真的看着他死吗?
“沚清漩,你给我出来!”
“娘娘,您不能进去!”
就在这时,清漩殿的门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玉涵,你去看看。”
“是,主子。”
就在这时,一个发髻微乱,钗歪环乱的华衣女人已带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清漩殿。
“容妃?”沚清漩疑惑的看着容妃一身狼狈,这个女人平日最爱美了,今天是怎么了?
“沚清漩,你这个贱人,你还我皇儿的命来!”容妃狠狠地想要冲上来,却被侍卫当即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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