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寄沚什么也没说,只是深凝着沚清漩绝色的小脸,目光幽远,似乎在做着一艰难的决定。
“皇上!”迟谨淇突然跪了下来,一脸决然的看着封寄沚:“皇上,我们运筹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不可以放弃!”
“而今,封弘连借送美女来试探皇上,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皇上,萧骏山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他最近与皇后相交甚密,咱们不能不防!如果再迟疑,到时候只怕皇上你的江山不保!请皇上三思!”
封寄沚缓缓闭上眼,沉默良久。
皇位,曾经是他耗尽心力想要保全的东西,曾经他想江山美人一齐拥有,可是,当这个女人笑着说,把她自己当礼物送给他的时候,封寄沚突然觉得,没什么比她更重要了。
可是,他还有退路吗?
“皇上。”迟谨淇缓缓起身,投向沚清漩的目光更加怨恨,“就算您今天晚上不做决定,两个月后,祭天之日,她还是会死。”
封寄沚的身影猛的一僵,祭天,还有两个月就是祭天之日。
封寄沚艰难的闭上眼,挥了挥手,迟谨淇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起身上前抱起睡熟的女子,借着夜风消失在殿外。
寒风阵阵吹进大殿,空中隐隐的传来阵阵雷声,一如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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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夕洞,封曜轩在宫中的练功之所。
封曜轩有一个习惯,每至十五月夜,必须要借寒玉床练功,所以皇帝特意为他寻到了寒玉床放在有寒池的寒夕洞中,并下令任何人不许无故靠近寒夕洞。
封曜轩虽然在宫中也有行宫别院,但他极少去,反而是习惯这寒夕洞的温度,够冷,够静。
刚刚在寿宴之上喝了太多酒,此刻,封曜轩已醉意熏然的睡去,寒夕洞中一片幽暗宁静。
一道人影掠过,将一个绝色女子轻轻放到封曜轩的身边,迟谨淇的目光冷冷的一闪,睿王爷又如何?意志超人又如何?任何人也抵不过含香的诱惑!
迟谨淇再看了一眼晕睡中的沚清漩,笑得有几分冷酷的得意,然后一个纵身,消失不见。
待一切又恢复宁静的时候,本该早已睡熟的封曜轩突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目光迥然邃冷。
他料想的果然没错!
封曜轩的唇角勾起几抹邪肆的笑,目光却突然柔和了下来,大手轻缓的抚过沚清漩的小脸,动作温柔得让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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