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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王府,暗室。
天地间,一片沉寂,酒,泛着浅浅的酒香在空气中逐渐飘散,游离,直至消失。
庄严的厅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和酒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迷醉的味道。
宅门打开,一个血染满身的年轻男子被人压了进来,伤痕累累,每走一步身上便滴下点点血珠,他的双手被铁丝锁住,铁丝已经陷进了肉中。
锁骨处,更是钉入了两颗食指般粗的铁钉,妖艳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成了名副其实的血衣。
虽是铁钉入骨,可是男子面色如常,一身不屈,铮铮铁汉,果真傲骨。
血衣男子的身后又一人被押了进来,不同于血衣的一身桀骜,那人满脸惧怕,神情畏缩,受伤虽是没有血衣那般严重,却是满脸冷汗涔涔。
在瞧见端坐在自个儿前方的人之后,更是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放肆,看见炎王竟敢不跪?!跪下!”
凤无炎的副将落日想压住血衣男子让他跪下,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甩肩,他就被弹出了数米之远,可见此人功夫之高超。
嗤之以鼻,将落日的话当作耳旁风,冷哼一声将脸转了过去,全然没有将凤无炎放在眼中,一脸冷漠。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紫檀椅背,并未将血衣男子的无礼放在心中,反倒是很欣赏他的孤傲之气。
对于凤无炎来说,这样的人,如同一头难以驯服的野马,性子越野,越有挑战性。
等到驯服了这匹野马,他就多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叱诧朝政的帮手。
这样的人,与其处死,不如收为己用。
端起手旁的酒杯,酒气芬芳,萦绕鼻尖,轻轻一嗅,谓叹:“好酒!”
步伐缓慢,姿态邪魅。
一身华服的凤无炎端着酒杯从座椅上缓缓站起。
那酒水,明明已经快要从杯中溢出,可是随着他的走动竟然没有滴落半分,仍是稳稳的盛在酒杯中荡起层层涟漪,可想而知他的内力有多深沉。
“这是皇上赐予本王的琼酒,此酒味道甘醇,入喉之后更是沁凉不已,可惜,本王不爱喝酒,这酒,赐给你们了。”
缓声说着,那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如同高山流水,潺潺有力。
将酒杯放在两人面前,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看着。
那跪在地上的人瞧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原本煞白的面色更是如同死灰一般骇人,双目圆瞪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嘴唇不住哆嗦着。
在他眼中,那杯酒似乎是夺命的毒药一般。
瑟缩着向后退着,对着凤无炎不住的求饶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如果王爷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王爷能够饶了小人一命。”
不住的嗑着头,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显得那样刺耳。
慢条斯理的拂去磕头人沾在锦袍上的血渍,唇边仍是那抹不变的笑意,只不过,多了点嗜血的味道。
他原本以为安炎安插(和谐)在自己身边的人就算不是什么硬命好汉,也该是个不怕死之人。
没想到,只是一杯酒而已,却吓成了这样,真是失败。
倏的,血衣男子被铁丝捆绑住的双手拿起面前酒杯没有片刻犹豫,仰头而尽,尔后,更是将酒杯砸向铜墙,摔了个粉碎。
不屈的看着凤无炎,根本未将这个权倾朝野的炎王爷放在眼中。
“你不怕这是毒酒?”男子的胆识让他钦佩,这样不怕死的人,更该收为己用。
冷哼一声,烛光一照,男子脸上,身上竟有无数条疤,不论是手腕、脖颈还是面颊上。
隐隐地,烛光下藏不住深深浅浅的伤痕,面上那一指长的不过是最明显的一条,在它之旁,暗花般涌出大大小小的伤口,极细的道道阴影。
每一动作,便会在烛光下闪出光泽,怪不得可以忍受铁钉入骨的剧痛,原来,他根本就不惧生死。
“如果王爷想要我们死,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的赐酒,更何况,王爷还没有从我们口中知晓龙秋儿真正的死因,好不容易才将安插(和谐)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抓出,怎麽会如此轻易杀去?”
抹去嘴角的血迹,血衣男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在他看来,这杯酒,只不过是凤无炎测验他们胆识的工具而已。
微微颔首,没有否认血衣男子的话:“你不仅胆识过人,也够聪明,怪不得安炎会将刺杀龙秋儿的任务交给你,不过,你虽是圆满的完全了任务可是却因为太过小心而留下了痕迹,针丝剑,如其名,剑刃细如绣花之针,在龙秋儿头顶的死穴处本王找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伤口,应该是你的针丝剑所刺吧?”
说罢,猛然抽出血衣腰间佩剑,果然是针丝剑。
“真是一把好剑,你跟在安炎身边未免太过可惜了,他性子太过暴躁,为人多疑,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似乎不太适合你们如此效忠?”
“吞云的半壁江山都是王爷打下的,就算王爷窥视皇位也是理所当然,不过王爷太小看我孤绝,在我心里,主子只有安大人一个。”
够胆,够种。
居然敢说出凤无炎对朝廷的野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安炎真的相信你们,又岂会在你们身上下毒牵制你们?”
凡是安炎的探子,他都会在这些人身上种下寒毒,这种毒必须每月吃一次解药将毒素压制下去。
一月不吃,便会暴毙而亡,在这些人身上下毒,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出卖自己,活着逃走。
没有想到凤无炎会知晓这件事情,孤绝满脸惊奇。
啪啪啪,在落日三声清脆的拍掌声下,五位身着红衫的绝色女子缓缓进入屋内,瞧见了几位女子的面容之后,落日一脸惊愕。
这些女子他都认得,她们分别是包含安炎,文洺昌在内的几位大臣身边最得宠的舞姬。
看着这些女子,这才知晓凤无炎为何会知道泽王会在自己的探子身上下毒的事,原来他早就在各个大臣身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表面上无欲无求的凤无炎,骨子里,对皇位还是窥视的。
眼前一片迷光,孤绝只觉得脑子昏沉,眼皮重的很,硬撑了片刻之后这才软软倒在地上。
“看来,软骨粉已经起效了。”妖媚的嘴角旁荡起一抹若无的笑意,那酒虽是没毒,可是却放了让人失去记忆的软骨粉。
孤绝,凤无炎的身边将会多出一员大将。
“主子,看来这一次安炎是有心污蔑夜妖儿,如今大人将孤绝关押起来,就算圣上查出刺杀者是他却也没有证据令人信服,如此一来,夜妖儿是百口莫辩了。”
这一招借刀杀人虽是不够高明,不过有凤无炎这个不知是敌是友在暗中帮着自己的人,安炎这一招,也算是能够顺利进行。
“凤非墨能够坐上皇位就表示他本事非凡,没有看见结果就不要抱着侥胜的心理去幻想自己已经胜利,否则,必输无疑。”
有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在自己的面前,凤无炎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强大起来,否则,坐上帝位只会是一个奢望。
“那他要如何处置?”
指着瑟瑟发抖的那个人,落日已经拔出了佩剑,等待命令。
“杀!”
无用的人留他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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