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放在了我床头上。王子怀肯定还要来找我玩的,到时还给他就是了。
下午子怀专门开看我,打趣的说,听说你头发全白了,可惜我没看到。
我摸摸现在的黑发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发全白了,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说实话,当时真的害怕了,失去记忆很恐怖。
子怀说:现在恢复了就好了。
聊了一会,我拿过那束玫瑰说:我知道,这玫瑰是你本来要送给朱清晨的,只是那个情景你不得不送我,我也不得不收下。现在物归原主。
他还是很不好意思,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再收回来去送朱清晨,花还是那花,可是诚意没有了,再说对你的诚意也值得怀疑了。
总之,这花就是给你了。
他是铁了心不要了。可我要这个也没用啊。
子怀说:要是你有本事,再把它卖了。
老大听见了,说:怎么卖,拿着花满大街找人问‘要不要玫瑰’?
子怀说:你大脑太简单了,你就不会分成一朵朵的,晚上去湖边卖?
老大一摸脑袋说:这事有戏。
我说:你先给华子买一朵吧,人家对你那么好
老大说:我们是过日子的夫妻,不整这些虚头八脑的。
我说:爱情就需要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你不信试试你不买我的花肯定谈不长。
老大说:像你这种卖花的十个你得吓跑九个。
王子怀站起来说:怎么卖你们说了算,我走了。
送走他,老大说:晚上去卖花吧,一朵卖5块钱,11朵就是55,卖了喝酒去。
我想这花放在宿舍里也是慢慢枯萎,不如卖了。
于是老大把那些花分开包好,又集结了两三个人准备晚上去卖花。
老大一边分花一边问起了另一件事,说:老八,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我说:什么事?
那天在疗养院里,你不让我抛自己的硬币,可你自己的硬币却一直猜错,我试过,要想一次都猜不对很难,几乎是不可能。你为什么能做到?
看来他确实注意到了我。
我说:我也没有全错吗,不是还对了一次,最后那次。
老大干脆放下花,想专门和我聊这件事。
他问:不错,最后那次确实猜对了,可是那次你猜完就走了,没等着老七翻开手验证,之后也没有人再提那件事,你怎么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一下愣了,真没想到他心那么细,也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恼不已。
他问:这是魔术吗?
我如果说是,看来他是有意要跟我学了。如果说不是那就要非说清楚不可了。如果这事让他知道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他会告诉华子吗?华子还会告诉其他人吗?其他人还会告诉其他人吗?
幸好这时老六回来了,看见满地的花,说:吆,真卖吗?
老大说:真卖。
我借机小声告诉他:完全是巧合,也可能是天意,就那一次,我再也没有那样过。
老大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收拾起花来,就等天黑去卖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