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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问道青城山

两天一夜的火车结束了我们的相思生活,那时我站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她在身后看见了我,慢慢的朝我走来,终于再回头的时候发现了她。第一眼看到她时,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心里却处处都是陌生的感觉,我以为我们的见面是一个深情地拥抱,事实上真到了此情此景,我根本不好意思将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孩揽入怀里,甚至不敢去牵她的手。

我说:“你是周雨吗”

多么幼稚的问题,朝思慕想,山盟海誓,缠绵悱恻,现在却要问问我爱的是你吗?

她皮肤很白很细,多情的眼神,甜甜的微笑,双手拎着包,大有江南美女的风姿,说起话来还像电话里那样柔美。

她说:“你觉得我是吗”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这就算正式认识了。周雨心里又紧张又甜蜜,目光不敢全落在我身上,可又想多看一些。过马路的时候我鼓起勇气拉起了她的手,她也并没有挣脱,指尖传来她的温柔。

在她的安排下我在宾馆住下。晚上的时候我拿出给她买好的玉观音。她在灯下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装纸,拿出来放在灯下反复地看着。似乎并不在意我这礼物,好像还在等待更珍贵的东西。

我很不自然的说了声我爱你,并且还要说我可以吻你吗,但是迟迟说不出来,我蹲在她的床边,面红耳赤,即使能说出来,可怎么做呢,是亲脸还是亲嘴?其实亲哪里都无所谓,因为哪里我都没亲过,而且什么人都没亲过。她像没有看见一样继续把玩着玉观音。我终于说到:“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她的反应让我出乎意料。

她立刻往后撤了撤身子,咯咯的笑着,像是有所戒备的用手挡住了嘴,似乎这是一个很认真的玩笑。我愣在哪里不知所措,有种被拒绝了的羞辱感,但也好像没那么糟,情急之下我上前掰开她的手匆忙的亲了一下,然后灰溜溜的回自己床上去了。

这就是我的初吻。

手也牵过了,吻也吻过了,我们似乎成了真正的情侣,只是还有一件事迟迟没有做。

第二天,按照她的计划我们先去青城山,然后都江堰,然后去汶川,再然后我回CD准备返程,至于她,我没想,除了继续工作她还能干什么呢?

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青城山,在一个农家乐住下,这家客房打扫的干干净净,女主人勤劳贤惠,做的一手好菜,但都是典型的川菜,我虽然不怕辣,但也不能辣到那种程度,可又抵不住诱惑,越吃越想吃。男主人拿出了用酸梅泡的酒,如此好客我也不得小酌几杯。三杯下肚他的手脚已解放开来,挥舞着筷子给我们讲解人生,可惜说的都是四川最土的土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可讲道兴奋之处他需要我的共鸣,我就连点头加赞成的说:嗯!对啊。接着又说:是是是!

到底我赞成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他需要我点头的时候我就点头,不需要我点头的时候我就吃菜,笋片,腊肉。

饭间,周雨悄悄把脚从拖鞋上拿开,轻轻放在我的脚上,这个小动作只有我和她知道,别人是看不见的。

我喝了大概有半斤酸梅酒,那酒刚喝下去的时候感觉醇香可口,可一会过后才知道这是烈酒,走路摇摇晃晃,身体热的像在火里烤,四川盆地空气潮湿,大概他们就喜欢用这种酒去潮吧,可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呀,我洗了两次凉水澡才去睡下,半夜里还醒来找水喝,那时周雨早就把水放在床边。喝水的时候还能听见男主人在月下摇椅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和女主人聊着什么。

第二天我们徒步上了青城山,一路走到山顶,见佛就拜。

路上的时候她问我昨晚那男主人说的话你都赞成吗?

我说我一句也没听懂。她呵呵的笑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没听懂,只顾点头了。

她说那人说的也满有道理的,一切顺其自然,该分的分,该合的合,今天我们在一块喝酒吃饭,明天可能就天各一方,说完眼神朝向遥远的山顶。

我说没想到山野村氓还有这番领悟。

爬山的人三五成群,我们也混杂在那些人群里,没人注意的时候我偷偷亲她一下,她也红着脸不敢声张。路上时常能见到下山的村妇,她们背着竹筐,竹筐里有各种草药,一边聊天一边笑,迷路了我就问问她们,他们也总热情给我们指引,旅行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下山的时候下起了小雨,不紧不慢,我们只有一把小伞,为了保全她我的左半边被雨水浸的冰凉,我们跑一会停一会,最后终于又回到了农家乐,吃完晚饭收拾了东西,准备明天的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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