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何须对女儿行如此大礼。”睿尔苍驰语毕,鹤倾月急忙走到鹤冲天跟前,扶起鹤冲天的双臂。
她是他的女儿,做爹爹的给女儿行礼,叫她如何受的起?
“侧王妃,微臣不敢,这君臣之礼可不能免去!”鹤冲天垂首低眉,一片赤胆忠诚憨厚般答道。
“爱妃,丞相大人说得对,这礼可不能免去。现在你是皇亲,这礼,爱妃你受得起。”睿尔苍驰墨眉微挑,对着鹤倾月意味深长说道,继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直接迎上鹤冲天波澜不惊的眼睛。
“望王爷恕罪,倾月不通晓朝中礼数,才会做出如此举动。”鹤倾月急忙抽回扶着鹤冲天手臂的小手,对着睿尔苍驰垂首赔罪,深怕睿尔苍驰误会他爹爹想意图谋反!
睿尔苍驰看着鹤倾月有点惊慌的神色,嘴角浅勾,淡吐道:“不知者无罪,爱妃何须自责。”
“王爷宽宏大量,臣妾万福敬仰,王爷与爹爹还有很多朝中之事要商议吧,倾月就先行回避。”此番回来,鹤倾月主要是想见见她的娘亲,根本无心思在此听睿尔苍驰与她爹爹的暗自较量。
“恩。”睿尔苍驰幽暗的墨眸淡望了一眼鹤倾月,微微点头应允。
“谢王爷,倾月先行告退。”见睿尔苍驰点头,鹤倾月急忙欠身行礼,继而,快步退出大堂,直超她娘亲阮夕昕的阁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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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鹤倾月嫁入睿王府后,阮夕昕抑郁成疾,病情更为严重,一直卧床不起,简陋的夕昕阁少了主人的欢笑声,一片寂静而又凄凉。
院内花草适意生长,杂乱成一团,枯叶纷飞,无人打理,仿佛这个院子无人入住,荒芜甚久一般。
鹤倾月立在夕昕阁院门前,被院落眼前萧瑟的景象惊的泪水在眼眶不停的打转。
“娘亲!”鹤倾月硬咽的喊了声,便快步超阮夕昕的房间奔去。
一入内,鹤倾月便瞧见一脸憔悴,静静卧在床上一脸病容的阮夕昕。
鹤倾月缓步靠近,蹲在阮夕昕的床前,望着阮夕昕比以前还消瘦的脸,心堵的万般难受。
手,颤抖的扶上阮夕昕满是皱痕的额头,心里一阵酸楚汹涌翻腾,她的娘亲才几日未见,竟消瘦了这么多。
熟睡中的阮夕昕,感觉到额头上的温热,微微转醒,一睁开眼便瞧见了她的女儿——鹤倾月,但阮夕昕却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真的见到了女儿,愣愣的望着鹤倾月,辨别梦幻与现实,“倾月,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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