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的时候，苏冉阳也从噩梦中惊醒。喉咙干涩，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胡乱地摸着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将其关掉。
在客厅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部，倒是缓和了不少。
有多少天没有安稳地入睡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足以令她喘不过气。
在前往GOLDEN公司的路上，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与他相关的新闻。小到报刊杂志，大到各公司外墙挂的大型数字屏幕，满世界都是他。
和学生时代一样，他永远都那么光彩夺目。
今早接到彭萱的电话，那厮阑尾炎发作不和她一同来了，所以她是只身前往。
昨晚GOLDEN公司CEO付息去薛氏接薛毓灵下班的报道包裹了整个城市，他们的关系确定了吧，就算没有明说。
苏冉阳在GOLDEN公司正门口踌躇很久直到警卫上前询问情况，她才心一横咬牙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穿着职业装，见苏冉阳走近，礼貌地微笑：“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苏冉阳拿出工作牌，“你好，我是薛氏集团的员工，前来洽谈合作一事，昨天我有预约的。”
“那请您等等，我问一下项目组。”
苏冉阳点头，默默地站在一边。前台小姐正在咨询，没多久挂断电话，看向苏冉阳的时候眼神有些奇怪，“您好，已经从项目组得到确认，麻烦您去顶层，会有人接待您的。”
苏冉阳忽视她那奇怪的目光，微笑着离开了。
前台小姐盯着苏冉阳进入电梯的背影，嘟囔：“奇怪，这种合作一般都是交给项目组才是，为什么总裁要亲自处理？难道因为是自己女朋友的公司所以才会如此？”她又沉吟半晌，“不过这姑娘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苏冉阳上了顶层，电梯门一开，果然有一位约莫40多岁的长者在电梯口接待她。这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正装，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倒是有几分学者的味道。
“您好，我是付总的秘书张洋。”张洋带着职业式的微笑，“请跟我来。”
听到‘付总’二字，苏冉阳有一瞬间的恍惚，回神见张洋在前面带路，快步走到张洋身旁急切地问：“不好意思，昨天预约的时候不是和贵公司项目组的员工洽谈么，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从昨天开始这个项目就已经转至总裁手中，由他亲自处理。”张洋解释。
苏冉阳还想说什么，只见张洋推开一扇门。里面的采光很好，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站在这样的高处，足以将C市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这几天都是在这里工作的吧。
“总裁在里面，你进去吧。”张洋说完欠身离开了。
苏冉阳看着这偌大的办公室愣了几秒。昨天她以为不会遇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