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传说中龙的第二个儿子,形态像极了长着龙头的豺狼,常嘴衔宝剑,怒目而视,性喜杀戮,嫉恶如仇。
古时候沙场名将的武器上总会刻上睚眦的形象以达到见血封喉战无不胜的慑人效果。
总结一句话,这次他们所要面对的可能会是龙的九个儿子里武力值最强大的那个了。
从205出来的时候,脑海里回响着余小刀提出来的那个方法,易乔乔一直都有点魂不守舍,其实她一开始也想过的,如果要引出那一个握着睚眦神兽的凶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动身色的继续观察等到婚宴的那天就能一举瓮中捉鳖。
可是这样一来,时间部署是准备充分了,封一元该怎么办?
万一失手了,易乔乔不敢想象后果,她才刚刚找到他,老天爷就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脊椎突然一凉,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她敏锐的神经忽的紧绷了起来,周身的气温瞬间下降。
这样的感觉,她上一次经历的时候,还是在那个下雨天。
猛然的奔至走廊的尽头处,左右都是转弯的路,她弯腰贴着墙根猛然回身……
果不其然,几十米远的走廊尽头楼梯口处,三个日本男人自阴影处无声无息的冒出了来,飞快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寒光一现,刀刃自冰冷的空气中摩擦而过,破空声音尖锐长啸。
明明是几十米的距离,在他们飞快如影的脚步下却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缩短,来不及思考,易乔乔朝左选择了一条路……
如果贸然在这里动手的话被寻常人看到麻烦就大了,她是见过那些男人的,在地牢里,那个时候,她无意中发现了这些人并没有灵魂。
她曾经听师父说过,有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术会专门吸取他人的灵魂来操控这些没有意识的躯体为自己所用,而这些没有的人被称为傀儡。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些没有灵魂的傀儡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不成……
脑海里出现了一头青丝垂腰穿着大红和服冷笑着的女人。
易乔乔的心霍然一紧,难不成那个女人也在这里。
易乔乔选择的这条路直通楼上,好不容易迈上了三楼的阶梯,身后忽响破空之声,肩头传来一阵剧痛,易乔乔捂着肩猛然一躲,借势滚落开几米,摔倒在一侧的花坛边,花瓶被撞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碎片扎的她的手生疼。
此时,夜已深,外面巨大的动静引得这层楼很有几间客房亮起了灯,甚至传出了些骂骂咧咧的声音,光柱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她看见最前面砍了她一刀的傀儡在被光柱照到时,行动突然卡了一下。
就这样几秒的时间,来不及喘口气,她拼命的往前跑,她知道,身后的的这些人是没有意识的,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会像上一次一样有源源不断的傀儡悄无声息的出现,客人们已经被吵醒了,如果还不解决的话,今晚可能还会死一票的人。
看样子是怕光是吗?她倒知道有一个好地方,楼顶的废弃间,如果能成功把他们引过去的话。
这么想着只听的耳畔某扇门突然一响,一只手突然从一侧伸了过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拽了进去。
“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同一时刻被人强行抱在怀里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扣住手腕拦腰抱住的易乔乔不停的挣扎着,试图逃离身后那人的牵制。
半响后,她突然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了冷硬的声音。
“离先生。”
男人明显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怔了一下,手下嘴唇轻轻一动,柔软的像羽毛轻轻拂动,他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马。
语气却是四平八稳的冷漠:“我睡了,有什么事吗?”
手指却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看似不经意,却很有技巧的拨开了娇嫩的花瓣,乃至于中指都能感受到略微的湿意,身躯颤栗了一下,随后大拇指一直在那触感滑嫩的脸颊边缘有节奏的细细摩痧着。
门外的人,似是停顿了一下,声音却越发的冷清了。
“离先生,刚刚有客人举报酒店里出了小偷,我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才过来看一看,如果您有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那请您把人交给我。”
易乔乔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胸口却闷的要命,小偷?他也真敢编。
这样想着,易乔乔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对的地方,只是觉得,是不是视线太黑了,她们家封一元的手指头都快戳到自己嘴里了,他自己知道吗?
脸在微微发烫,易乔乔垂眸,灵机一动,那一只被他攒住的手反扣了回去紧紧的拽住了那双大手,就像每一个弱智女流在遇见很可怕的坏人时都会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点也不突兀,也不会显得自己轻浮。
自然她家失了忆的男朋友也不会多想了,意料之中的,她身后的人也并未有多想,只是觉得她可能是在害怕,默默的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一个很简单的安抚的动作。
天知道易乔乔有多么的激动!要不是怕吓着他,她早就转身埋进他结实的怀抱里了。
她们家失忆的男朋友终于主动抱她一回了,她做梦都盼这么久了,真不容易啊TAT
“呵……”极其冰冷的语调从他的口里钻了出来,带着七分嘲讽三分不屑,落在易乔乔的耳朵里掷地有声,却让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加速狂跳。
“我没有看见什么小偷,我说了我要睡了,山本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担心一下你自己的主人。”
“……怎么,还不走,需要我亲自带你去找武藤吗?”
过了好大一会儿,易乔乔才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由近及远的消失。
“没事了。”
易乔乔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一时半刻竟低着头突然的在原地局促了起来,直到床头柜的小夜灯突然被打开的那刻,视野骤然明亮了许多。
她抬头,便看着眼前只着了一身睡袍,头发还湿漉漉的贴着面颊的男人坐在床边正,不知道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含笑望着她。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病了吗?”
“额额……没有没有……就是觉得热而已。”
抬手捂着脸,手心冰凉的温度恰好可以舒缓她脸部滚烫的温度,易乔乔心里窘迫的要命。
她突然发现,无论是什么时候,自己在这个人的面前有,永远都会表现出最怂的一面呃。
真的是,好气啊。>﹏<